但抵達現場後,事實情況并非如此,雲集而至的高手,超乎想象,甚至一度達到了前幾天南方戰場那種規模。
而且部分服裝齊整的隊伍,開始動手限制人|流,将偌大的一遍場域控制起來。
“隻怕是有心人爲攪亂局勢,故意走漏消息。”
吳良的猜測也在情理之中,如果僅有幾大勢力參與,必然不好成功下手,若是攪亂局勢渾水摸魚,将會大大提升成功的可能性,至于是哪一方的勢力放消息,這就不得而至。
并且聽周邊修士議論,諸人并不知道這邊出現了什麽,隻是聽聞有絕世聖物要出土,所以不少高手彙聚過來。
奈何現在管控,途徑一道人爲設置的山谷後,所有普通修士被封鎖于外側,沒有通關諜文不得進入。而擁有諜文者,基本都是各大宗門最頂峰一撮的天驕人物。
類似這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俗修煉者,根本沒有資格進場。
“這是無主之物,爲何不讓我們進去?”
“不錯,你們處事太霸道了,這對我們不公平。”
因爲限制,開始引起各路修士不滿,一時間反抗的聲音層出不窮,都在聲讨如此霸道之舉,不合情理,不合道義。
衆人聲讨的音浪越來越大,更有修煉者趁機鬧事,試圖強行沖關。
“吵什麽吵?”便在這時,山谷背後,出現一位騎着高頭大馬的武将,他渾身铠甲,器宇軒昂,眉宇間更是有一股殺氣。
此人手持一柄銀白光流轉的長槍,斜向掌握。
“好強的氣息流動。”吳良蹙眉,這位突兀出現的武将氣場太強大,一出現,整個現場噤若寒蟬,更有層次稍微低下者感覺渾身毛孔悚然,連站立都覺得困難。
陳青帝也多看了幾眼,此人服飾太複古,氣質滄桑,像是某個上古戰場凱旋歸來的嗜血戰将。他猜測應該是第三界過來的至強者,年紀不大,三十出頭的模樣。
戰将拉着戰馬,目光陰鸷的環視一圈,冰冷發聲,“此路不通,誰敢硬闖,休怪老子槍下無情,奪人性命。”
他說話很強勢,态度霸道,短短一句話,直接震懾全場。原本嘈雜的環境,像是被硬生生的潑了一盆冷水。
“這是我紅塵界的造化,你一個第三界的戰将,有何資格攔截我等?”沉默良久,還真有人逆着膽子張嘴質問。
“铿锵!”
這位戰将太霸道了,二話不說,銀槍一掃,當即劈開了這位問話的人,血花炸裂,吓得周遭衆多修士連連倒退。
戰将冷笑,冰冷的挑起殘缺過半的頭顱,環視衆人,“還有誰敢進?”
此刻,無一人敢吱聲,這也太恐怖了,那位源自某位宗門的年輕弟子,就這麽連悶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斬殺當場。
陳青帝冷眼旁觀,沒有動作。
畢竟生逢亂世,他談何有精力去拯救太多的人,若是出手,雖能在數招之内解決這位戰将,但身份也會暴露,到時候成爲衆矢之的,将會影響大局。
何況這位被斬殺的年輕弟子,背靠宗門名聲不好,外傳栖息某座山嶺,作威作福,控制了不少流民爲他們建造府邸,若有不從直接殺無赦。
所以這場屠戮,倒是很像狗咬狗。
戰将出手,立竿見影。
不過稍許,還是有人跨前一步,低聲交涉,并遞出諜文,成功入場。看服飾以及動作,氣質,應該是紅塵界的人,就這麽輕而易舉的進場了。
陳青帝好奇,詢問吳良,“這是爲何?兩界關系什麽時候如此融洽了?”
“其實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吳良搖頭,然後道,“隻是隐約聽聞,第三界出現内讧,一方認爲兩界應該聯手應對天地變化,以求共同發展。”
“一方則認爲紅塵蝼蟻,可殺不可留。”
“所以進入紅塵的三界天驕,其實呈現兩種截然相反的态度,有人和紅塵交好,有些則不然。”
陳青帝若有所思,然後透過一些曾經發生的往事,大緻推測出吳良這番話的真實性。三年前,他遭遇甯之川,雙方分兩地合戰兩場。
雖然打的天翻地覆,卻始終沒有痛下殺手的意思。甯之川當初是真得抱着曆練的态度遁入紅塵,這一點陳青帝絕對不會判斷錯。
一番交涉,陳青帝了解越加清晰,簡單而言,第三界可分爲兩系,鐵血派與柔和派,采取兩種态度應對紅塵修士。
當然這僅是大體方面的狀況,其中不乏紅塵走狗投靠鐵血派,心甘情願做馬前卒。同理,也有柔和派與紅塵親密合作。
“有諜文,進,無諜文,滾。”戰将再次呵斥,并手持銀槍,就這麽突兀的擋在山谷,攔截所有人。
吳良猶豫,“怎麽辦?想要相安無事的進去,基本不可能,要不殺進去?”
“不行。”陳青帝搖頭,“這樣容易影響後續計劃。”
“那怎麽辦?”吳良焦急,如果長時間被封鎖在外面,極有可能錯失絕世神物。
陳青帝正在考慮對策,突然心有所感,疑惑的看向某個位置,卻見東南角方向,有一對年輕男女快步走來。
男子玉樹臨風,器宇軒昂,女子身姿曼妙,容顔清麗。兩人的面相都很出衆,一出現便引起衆多視線關注。
男女依偎相伴,關系密切,看着像情侶,其實不然,他們是一對兄妹。
“昆侖,未央。”陳青帝恍然,他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碰到了李未央和李昆侖。三年不見,兩人成熟了,氣質也更出衆。
尤其是李未央,一套月白長衫,将她襯托的宛若仙子,缥缈出塵。興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李未央狐疑的看向某個位置,她感覺有一道炙熱且熟悉的目光凝視着自己。
陳青帝暫時不想在這樣的場合相認,于是轉身背對。
“怎麽了?”李昆侖好奇。
李未央一咬銀牙,搖搖頭,“沒事,我們進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