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帝甚至能些微感受到,李未央顫動的五指。
周郎寸步不讓,“你今天必須把事情說清楚,不然别想走出這扇門。我愛了你五年,你說斷交就斷交,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的感受與我無關。”李未央反斥。
“李未央,老子在鳳天城也算身價名望均是不俗的富家公子,你爲什麽看不上我?”
“你甯願選擇一個小白臉過苦日子,也不正眼瞧一下我?爲什麽?難道我就這麽不如他?”周郎手指指向陳青帝,憤怒不平道。
周圍的同學看事情越鬧越大,連忙勸和,甚至有部分女同學,出于好心的目的,建議李未央接受周郎的告白。
雖然今天的事情鬧的很尴尬,但周郎的出發點還是因爲李未央被人橫刀奪愛,心裏難受罷了。
“這一群同學的思維邏輯,有病吧?”陳青帝嘀咕,實在不明白,********的事情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爲何有人覺得錢财,權勢便是正義?便能換來感情?
因爲有錢,所以李未央必須跟周郎?
因爲有名望有家世有背景,所以李未央必須非周郎不可?
雖然他陳青帝家世同樣駭人,但也從來不覺得,感情可以用這些虛浮的東西去代替!
“李未央,你再想想,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周郎聽見周圍同學的勸慰,心中漸漸有了底氣,奢望李未央能改變初衷,與他交往。
“不可能。”李未央非常幹脆的說道。
“你……”周郎經曆失望,再到希望,最後絕望,已經徹底心态失衡,他哆哆嗦嗦的點指李未央,“你甯願跟一個一無所有的小白臉,也不選擇我,你這是犯賤,你就是個賤|人。”
轟!
陳青帝眉頭一立,擡起便是一腳,将周郎踹的踉踉跄跄,差點栽倒。
“你語氣給我放尊重點。”陳青帝義正言辭的警告道。
“你這人怎麽回事?他們同學之間交涉,關你這個外人什麽關系?”
“太霸道了,說打人就打人,你有暴力傾向吧?”
原本就環繞在附近的女同學,男同學,立即自以爲站在正義的立場,對陳青帝一番指責。甚至有個别奇葩的同學,揚言陳青帝就是一個橫刀奪愛的插|足|者,硬生生的毀了李未央和周郎這對佳人。
“哎喲卧槽。”陳青帝抓頭,一臉無語。
“你就是小三,拆散李未央和周郎,你良心被狗吃了吧?”某位樣貌抽象,身材蓬松的女大姐,插着腰呵斥陳青帝。
陳青帝,“……”
“未央是我們同學,她和誰在一起,我們可以決定,現在我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必須滾蛋。”又一位裝扮妖豔,相貌普通的女子叫嚣。
陳青帝,“……”
“都給我閉嘴。”李未央眸光一掃,現場叽叽喳喳的同學立即靜若寒蟬。
李未央迅速挽起陳青帝的手,“我們走。”
“不準走。”周郎艱難的站起身,依然誓不放棄的擋在李未央近前。
陳青帝咔哧作響,言辭不善的警告道,“你信不信今天再攔着,我讓你三個月下不了床?”
時下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陳青帝如果再當好人,未免也太好說話了?常言道,泥人都有三分火氣。
周郎的糾纏不清,已經讓陳青帝失去忍耐。
“草你媽的,有你什麽事?你給老子滾一邊站着,這裏沒你的事。”周郎反嗆。
啪!
陳青帝起手而落,一道巴掌應聲而至,周郎細白的臉頰,頓時隐現五道青紅的指印。
“這是我的女人。”陳青帝指了指李未央,沉聲道,“你在我面前,跟我的女人過不去,你說于我沒關系?”
李未央冷眼旁觀,沒有反駁。
周郎臉色青腫,啞口無言。
“滾。”陳青帝呵斥,準備離場。
周郎瞳孔閃動,心有不甘,現在的情況是打也打不過,搶也搶不過,以陳青帝的手段,再糾纏下去,後面真有可能被打的三個月下不了床。
可這一放手,豈不是代表此生都跟李未央無緣無分了嗎?
他愛了眼前的人五年,五年青春光陰,隻有她,打進自己的心房,現在要他放手,怎麽可能做到?
“我辦不到。”周郎咬牙。
陳青帝一腳踹過去,周郎這種細胳膊細肉,哪裏是他的對手?連着倒滑了幾步,哐當跪在大庭廣衆之下。
周郎吐出一口氣,喉嚨緊接着一甜,滿嘴鮮血流了出來。
“咳咳。”他艱難的咳嗽兩聲,這個時候真的有點怕陳青帝,這一腳隻要稍加力道,他今天就會當場被廢掉。
“走吧。”陳青帝懶得搭理,拉起李未央的手,準備離開。
“哎呦,這不是周公子嗎?怎麽被人打成了這幅德行?”正當陳青帝和李未央抵達電梯口,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然後擋在了陳青帝近前。
“打了人,還想走?這天下有如此便宜的事情嗎?”一位帶着棒球帽的年輕男子嬉皮笑臉說道,他平眉,國字臉,相貌普通卻笑容妖邪。
“錢天宇?沒想到你來了,快點,幫老子。”周郎喜出望外道。
“他該打。”陳青帝回複。
“這不是我關心的問題,我隻知道自己和周公子關系很好,他被打,我自然有理由替他讨還公道。”錢天宇淡淡道。
陳青帝冷笑,“你這叫多管閑事。”
“我願意。”錢天宇挑眉,整張臉充滿挑釁的味道。
“我今天心情很差,誰再惹事,别怪我不客氣。”李未央沉聲道,她今天本意是想讓陳青帝陪自己過一個美好的夜晚,不曾想事故頻出,給陳青帝帶來麻煩不說,自己也被氣得要死。
所以這個時候,她心情很差,差到随時随刻都會爆發。
錢天宇下意識的掃了李未央兩眼,瞳孔深出閃過絲絲淫邪的欲望,然後他咳嗽一聲,故作好說話道,“想和平解決也行,隻要滿足一個要求。”
錢天宇不等陳青帝開腔,食指點了點地闆,“這個要求嘛,便是下跪道歉,再磕三個頭。”
“你在找死。”陳青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