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心悠然一笑,再次抽刀。
“草你|媽。”曹都督是真的被李傾心這個動作吓壞了。這個瘋女人瘋起來,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縱使是曹都督這種嚣張跋扈慣了的富家大少,也怕了。
“既然右手已經廢了呀。”李傾心抽出瑞士軍刀後,并沒有着急下手,她手中刀晃晃,帶着血迹拍向曹都督的臉頰,“要不要再紮左手?”
曹都督臉色抽動,不敢吱聲。韓戰,趙武夫,曹瘋子三人三種表情,不過基本上無人敢出面攔阻。
“我,我錯了。”曹都督再高傲的人,面對李傾心這種瘋子,最終還是乖乖的低下頭。
李傾心冷笑,“錯哪了?”
“我不該得罪陳青帝,不該請殺手針對他。”曹都督嘶嘶吸氣道,“更不該傷了他。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李傾心拍拍曹都督的臉頰,“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曹都督低頭。
“那如果再犯怎麽辦?”李傾心笑問。
“如果再犯,任姑姑處決,絕無怨言。”曹都督知曉局勢不饒人,隻能盡量擺出誠懇的姿态,以求盡快結束今天這場風波。
他現在這種傷,如果不及時治療,會因失血過多禍及性命,所以他現在時間很緊迫。
“下次動人的是時候,眼睛睜大一點,睜亮一點,不是什麽人都是你這種貨色能得罪的。”李傾心收回瑞士軍刀,準備作罷。
李傾心畢竟要将江南道目前的局勢考慮在内,真要殺了曹都督,後果很嚴重。她雖然并不怕曹家報複,殺曹都督也輕而易舉,但現在殺了遠沒有不殺具備優勢。
所以李傾心适當的點到爲止,廢了曹都督一隻手後,便不再追究下去。
唰~
李傾心起身後,眸光迅速掃過韓戰,趙武夫,曹瘋子三人。
曹瘋子立即神色一變,嬉皮笑臉道,“姑姑再見。”
餘下的韓戰,趙武夫依然臉色鐵青,不卑不亢,連一個字都沒吐露。
李傾心冷笑,然後将曹瘋子在内的三人一陣嘲諷,“一群依仗家世才敢胡作非爲的孬種,相比我看上的那個男人,你們就是廢物。”
這一番呵斥可謂不留情面。
韓戰和趙武夫臉色再次陰沉,曹瘋子雖然保持微笑,心中也是大爲肝火。
李傾心丢下這句話後,搖擺着妖娆的身姿,神色自信又迷人的走出包廂。荊戈和箭神白袍緊随其後。
其實從包廂發生事情以來,外面就彙攏了幾十号人物,可惜無人敢助陣。現在李傾心要走,更沒人敢跳出來攔阻。
不過李傾心在即将抵達電梯口的時候,迎面遇到了神色沉冷的曹官正。
曹官正應該是臨時得到李傾心要對付曹都督的消息,于是立馬趕到現場來,但還是來遲了一步。
雙方電梯口相聚,可謂狹路相逢。
曹官正一雙陰沉的眸子瞬息收緊,他看向李傾心,沉聲道,“你把我兒子,怎麽樣了?”
“剁了一隻手罷了。”李傾心輕描淡寫道。
“你!”曹官正面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他低吼道,“李傾心,你做的太出格了,當我曹某好欺負嗎?”
“呵呵。”李傾心冷笑,“我當初就警告過你,好好管管你的兒子。”
“既然你不管,那我來管,今天剁一隻手算我客氣。”李傾心道,“下次再敢做出格的時候,可就不是剁一隻手那麽簡單。”
如此直言不諱的警告甚至是威脅,饒是曹官正這種心性沉穩的人,也差點暴跳如雷。他怒吼道,“老子的兒子自己會教育,不勞您費心。”
“但今天這事……”
“怎麽?”李傾心挑眉,“你還想在我這裏找場子?忘記我是誰了?”
忘記我是誰了?!
這簡短的六個字,起到了難以想象的震懾作用。此些年江南道一直外傳李傾心是陳龍象第二徒,并且身懷殺棋,是專門應對曹官正幾人。
但傳言終歸是傳言,始終沒有得到李傾心親口承認。如今李傾心的這句話,算是證實傳言非虛。
曹官正臉色陰晴不定,沉吸兩口氣後,不得不從大局觀考慮長遠局勢。所以曹都督今天被剁一隻手,隻能自己倒黴。
曹官正其後退出電梯口,心不甘情不願的供由李傾心離開。李傾心嫣然一笑,掃視曹官正兩眼,徑直走過。
“遲早有一天,老子要你好看。”曹官正背負在後面的右手咔哧捏響,同時瞳孔煞氣陰險。可見此刻的他,憤怒到了極點。
曹官正原地駐足兩秒,迅速走向曹都督所在的包廂。
李傾心下樓後,坐車直接回到酒店。陳青帝正在卧室安心修養,見李傾心回來,他并沒有主動吱聲,而是視線一揚,旋即微笑不語。
“你怎麽不問我情況如何?”李傾心嬉笑。
陳青帝咧嘴,露出一嘴燦爛的白牙,“這不是等你主動交代嗎?”
“我主動交代,你會有什麽獎勵?”李傾心湊到陳青帝近前,輕吹一口氣,動作魅惑道。
陳青帝神色收斂,這才回答正題,“事态能控制吧?”
“放心,我下手留了分寸,曹都督暫時不能殺。”李傾心點頭,其後再道,“隻是剁了他一隻手讓他長點記性罷了。”
陳青帝嗯了聲,表示目前局勢還可以接受,隻要曹都督暫時沒死,江南道這邊就不會亂。這樣後期鋪開一些計劃,就不會受到曹家方面的嚴重阻力。
“行了,你休養休養一段時間。”李傾心看陳青帝急需調理,也不忍心打擾,她擺擺手,徑直離開卧室。
陳青帝拉了拉被子,看着嚴重負傷的手心,知道一時半會好不了,索性多休息休息,算是養精蓄銳吧。
五天後,陳青帝掌心的傷口開始結痂,氣色方面也逐步恢複正常,再堅持兩天,他就能繼續做事了。
奈何第六天早晨,陳青帝得知一條令他意想不到的消息。
蘇驚柔來江南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