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舞池中心,幾位長相妖媚,舞姿出衆的年輕女子不斷助興,烘托現場氛圍。但這種氛圍随着李傾心的出現,直接被推上新的高度。
李傾心本就具備禍國殃民的氣質,陡然放開,随着音樂搖擺身姿,一瞬間整個人的氣質展露無遺。
她雙手撫弄長發,腰肢搖晃,修長雙腿支撐起這具無時無刻不散發成熟味道的誘惑身體,頓時驚爲天人,導緻附近幾位妖媚女子黯淡無光。
刹那間,無數的紅男綠女歎爲觀止。
瘋狂的打碟聲,層出不窮的口哨聲,以及那些荷爾蒙旺盛的癫瘋男子近乎聲嘶力竭的哀嚎聲,互相交織,喧鬧現場。
陳青帝雖然對跳舞不感興趣,但不代表他不喜歡看。
時下李傾心展現出的妖娆風姿,同樣引起他這個比正常人還正常的男人,内心深處蠢蠢欲動的渴望。
“轟轟轟。”
李傾心伴随着音樂的勁爆沸騰,舞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秀麗長發遮掩的飽滿上|圍,若隐若現。雖然被衣物包裹嚴實,但那種忽上忽下的波瀾起伏感,更令人迷戀。
“美女,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美女,我想和你共舞一曲,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人生,如何?”
“……”
酒吧雖然熱鬧,但也脫開不了成員複雜,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既定事實。這邊李傾心才進場幾分鍾,立即有不懷好意的男子擠開人群,上前搭讪。
“嗯哼。”李傾心迷亂的眼神掃了一圈,發現卡座位置的陳青帝後,食指拂過嘴唇,遠遠朝他奉獻了個香吻。
陳青帝舉杯示意,嘴帶淺笑。
這種女人在上流社會的身份太顯赫,凡是知根知底的大人物,莫不忌憚,縱使有意結識深交,心态方面還是有點拘束。
因爲這種緣故,李傾心隻能在平民場合追求精神方面的愉悅。
譬如酒吧。
這座江湖酒吧所面向的服務群體,多爲生活在社會基層的普通人,他們自然不知道李傾心的駭人身份。即使部分人聽過黑寡婦之名,但都是知人知名不知面。
相對而言,李傾心之于現場的各種小人物,僅是一位禍國殃民的絕色女子。陳青帝遠離人群中心,百無聊賴之際,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個位置視角不錯,能全方位觀察到李傾心一切動态,包括偶爾展現出來的迷人姿态。
“美女,給個面子,下來喝一杯如何?”一首勁爆舞曲接近尾聲,李傾心擦了擦額頭的香汗,動作漸漸放慢下來。這個時候,某些欲|望支配大腦的男人,開始主動接近李傾心。
李傾心神色厭惡的狠瞪其中一人幾眼,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眼神中令人不寒而栗的氣質,讓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下一刻,立即有人識趣的放棄繼續搭讪的念頭。
畢竟這種女人,能夠立身萬人之中,還能展現如此淩厲的氣息,是個人都隐約猜到,李傾心絕非善類。這邊某些人識趣放棄,立即絡繹不絕的男人争相效仿。
刹那間,無人敢近身李傾心。
李傾心跳下舞池,就這麽搖動着足可迷惑所有男人的豐滿身姿,漸行漸遠。徑直返回陳青帝身邊後,李傾心一邊擦着額頭香汗,一邊嘀咕着痛快,放松。
陳青帝适時遞上一杯酒過去。
“謝謝。”李傾心客氣點頭,然後靠向沙發,一臉的享受。
“哎呦,真巧啊,這不是剛才跟咱飙車的妹妹嗎?”正當陳青帝和李傾心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時候,一道極爲尖利的聲音響起。
陳青帝擡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相當标新立異的黃發。
“妹妹,你說才飚完車,這就酒吧再重逢,咱是不是很有緣分啊?”黃發公子哥吩咐酒保點了一瓶洋酒,看意思是要跟陳青帝等人拼桌。
黃發公子哥獨自開酒,倒酒,動作一氣呵成。
“小白臉,麻煩讓個位置。”黃發公子哥舉起酒杯,然後很不客氣的坐在陳青帝和李傾心的中間位置。
李傾心耷拉着頭,眼神迷離,暫時沒吱聲。
黃發公子哥舔舔嘴唇,視線亂掃,眉宇間一閃而過的意|淫。他故意朝李傾心身邊湊了湊,鼻翼允吸着從李傾心身體上散發出的迷人芳香,他的神情更爲享受。
陡然間,李傾心緩緩睜開眼,字正圓腔的道出一個字,“滾。”
黃發公子哥先前滿心歡喜的表情,立即變得僵硬,他故作鎮定的撓撓耳朵,然後臉色陰沉道,“你剛說什麽?”
“滾。”李傾心重複開腔。
“你可知道我是誰?這江南道敢叫我滾的女人,還真沒幾個。”黃發公子哥氣勢很沖的驕縱道。
李傾心抿嘴微笑,手腕搖動杯中酒。
“親愛的,幹杯。”她舉杯,朝向陳青帝。
陳青帝同樣舉杯,“幹杯。”
黃發公子哥就這麽被光明正大的無視,一時間心裏郁郁不平,但轉頭再看李傾心平靜的怕人的情緒,他又有點遲疑不決了。
他雖然是江南道有名有姓的公子哥,但還沒權勢滔天到什麽人都敢不放在眼裏的地步,這要是真踢到難纏的主,多少會心裏膈應。
一刹那的仔細思考,黃發公子哥覺得還是不能急着發難,等打聽清楚對方的身份,可保萬無一失。
“算你有種。”黃發公子哥蹭然起身,離開座位。
此人一走,陳青帝和李傾心相視微笑。
“跳梁小醜一隻。”李傾心不屑的點評道。
陳青帝晃動酒杯,展顔回複,“他能在關鍵時刻隐忍下來,也不算一無是處,至少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可惜即使如此,還是孬種,姐姐才懶得搭理這種草包。”李傾心撫弄長發,語氣輕松,整個江南道能讓她欣賞的男人,極少。
目前爲止,僅有一位。
“他等會要是有眼無珠的再找你麻煩怎麽辦?”陳青帝追問。
李傾心淺笑,“這不是有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