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心踩着高跟鞋,搖曳曼妙身姿,躍過衆人所有視線,直面曹都督。
今天的她穿一套銀色修身小西裝,内搭白色低|胸襯衫,上裝沒有系上扣子,就這麽衣襟大開,飽|滿身材一覽無餘。
這個女人,向來以身材火辣,作風大膽而揚名江南道。
近三十歲的年齡,搭配這樣的身材,簡直是人間極|品尤|物,仿佛一颦一笑便能勾|引走男人的魂魄。
但全場,除卻陳青帝敢光明正大凝視李傾心随步伐移動而泛起‘驚人幅度’的雙|峰,餘下沒人敢大膽到同陳青帝一樣肆無忌憚的眼神亵渎這個女人的身體。
曹二少,曹都督雖不至于膽怯,可多少有點忌憚。
畢竟,黑寡婦絕非善類。
“哒哒哒。”李傾心輕悠悠的走近陳青帝,并手腕晃動,導緻酒瓶撞擊沿途桌面,不斷發生駭人悚然的聲音。
曹都督吞吞口水,隐約感覺到李傾心是沖自己來的。
“你,你要做什麽?”曹都督後退幾步,深吸數口氣才敢正視李傾心。
李傾心塗抹有火辣色澤的驕人紅唇,輕輕朝陳青帝吹了一口魅意十足的香氣,随後陡然擡起酒瓶,砰的砸中曹都督的頭。
“砰。”
酒瓶爆裂,酒水摻雜血水,順着曹都督的頭發溢出來。
這一幕實在太猝不及防,以至于曹都督腳跟不穩,搖搖晃晃後退好幾步後,現場人才反應過來。
竟然有人公開場合打曹都督?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但再看看出手的黑寡婦李傾心,現場各種富豪子弟立即靜若寒蟬。
唯一氣色不變的除了陳青帝,便是曹二少。
“你,你敢打老子?”曹都督五指艱難的擦去眼角的酒水,面朝李傾心爆吼道。
“一瓶不夠?”李傾心堪稱實踐派的典範,卻見曹都督還有力氣沖自己嘶吼,于是又拎起一瓶酒砸向曹都督。
“你找死?”
曹都督身後唯一精氣神均在巅峰的高手追風怒斥,一心護主的他很快出掌擊碎酒瓶,然後掌心形成鷹爪,探向李傾心的喉骨。
“不可。”曹都督和曹二少同時吓了一跳,這種女人可不是誰想殺就能殺的,追風如此莽撞的動作極有可能爲曹家帶來滅頂之災,他們豈能不受驚吓?!
“砰。”慶幸的是追風反應相當快,聽到曹都督的喝令,掌心立即偏移,擦着李傾心,倏然而過。
“大少,爲何不能殺?她如此欺辱你,簡直嚣張跋扈。”追風不忿道。
曹都督怒喝,“你不想死,就迅速跪下謝罪!”
“爲什麽?”追風神色凝滞,而後狐疑,最後渾身僵硬。
一束銀白光破空而至,旋即橫空一掠,帶起凄豔血迹,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曹都督的臉頰上,他睫毛顫了顫,滿臉心悸。
莫說是他,陳青帝都在瞬間表情驚變,再看追風,額骨竟然被一箭從後腦勺洞穿,盈盈血迹滴濺,落于草坪之上。
“轟。”
追風雙膝癱軟,跪死在李傾心腳下。
李傾心風情一笑,渾不在意。但她可以不在意,可現場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包括陳青帝在内。
“有人在三樓出手了。”肖青嘀咕。
陳青帝猝然擡頭,果然看見前方三樓某戶窗台位置,挂有一道白色身影。
雖然距離很遠,但陳青帝還是一眼看到這位身法詭異的奇人,穿戴一席白袍,并面帶銀色護甲,将整個面孔包裹,以至于看不清到底是男是女。
白袍後方,背負一套箭囊,箭囊納箭十八枝。
“白袍。”曹都督龇牙咧嘴。
這些年,曹官正,韓長卿等大人物之所以忌憚李傾心,除卻此人疑似陳龍象第二徒,還有其他原因。
譬如這個看似醉生夢死,遊戲人間的美豔女子,背後其實一直有位行蹤向來飄忽不定的高手鎮場。
江南道沒人看過他或者她的真實面孔,隻知曉此人綽号箭神白袍,善用箭,箭術之高超,無愧百步穿楊例無虛發。
哧。
一束銀白光束借助月色反射,落于曹都督的眉心位置。
曹都督深吸一口氣,知道這是白袍的箭指向自己的眉心,若是時下再進一步,極有可能面臨死亡。
畢竟白袍的任務是保證李傾心不受任何威脅,何況還有先前追風猝然出手,然後付出了死亡的代價爲前車之鑒。
曹都督再嚣張跋扈,也不敢在李傾心面前嚣張。
“你不敢殺我。”曹都督醞釀許久的情緒,這才擡頭靜看李傾心,口氣雖然重新恢複到不卑不亢,但氣勢收斂不少,至少沒先前那邊怒目可憎。
陳青帝坐在一旁看的稀奇,他還是首次知曉,李傾心身邊有這麽一号深不可測的高手。
“你家老子都對我敬重三分,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敢跟我叫闆?”李傾心淺笑,細長食指拂過曹都督沾染血迹的發絲,“你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曹都督渾身一震,沉默的低下頭。曹二少似乎也頗爲忌憚,本着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他後退了幾步。
“道歉吧。”李傾心指令道。
曹都督無奈,态度謙卑道,“對不起。”
“不是向我道歉。”李傾心搖動細長的手指,點向陳青帝,“是向他道歉。”
時下全場驚詫,渾然想不到李傾心會爲陳青帝撐腰,逼迫曹都督向其道歉。而且看态度,不道歉,決不罷休。
“爲什麽?”曹都督不忿,他也不知道李傾心和陳青帝的關系,所以對李傾心的要求感到很莫名其妙。
“你不需要知道爲什麽。”李傾心淡然坐到荊戈讓出的位置上,态度堅硬道,“别浪費我時間,道完歉,趕緊滾。”
“你……”曹都督怒吼,并朝李傾心跨前一步,“你不要欺人太甚。”
“蹦。”一根銀白色長箭精準的紮在曹都督腳尖位置。曹都督擡頭,眼神狠戾的瞧了眼遠處高高在上,瞭望全場的箭神白袍,心有憤怒。
“李傾心,你這樣嚣張跋扈,遲早會付出代價的。”曹都督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