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曹二少的貼身心腹,這一次生日宴席有幾個客上賓需要他着重安排。
其中包含有家世不俗的孫陽,黃濤,同樣包括父親乃軍中大佬的林楠,以及白鴿。當然最引人注目的是初來乍到的陳朝二公子陳青帝。
參照以前,陳青帝出自江都,于江南道這邊沒有交集,可這次貿然進駐江南,作爲一朝太子爺的大人物,曹二少将其列爲了貴賓之首。
爲何這麽排位,銀裝男子或許不明白,但他明白,這個人很重要,不能得罪。
可是怎麽也沒想到,竟然就這麽歪打歪着的撞上了,更心悸的是,自己急着爲孫陽伸張正義,居然要這位大貴人下跪道歉。
這簡直是太歲爺頭上動土,找死!
如果不是黃濤及時喝止,這件事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麽地步。
“我……”銀裝男吞吞口水,不敢再輕視,他神色一變,立即客客氣氣道,“陳公子,我不知道是你。”
“那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我不是我,今夜就必須下跪向他磕頭道歉?”陳青帝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孫陽。
銀裝男一時間爲之語塞。
陳青帝此話的确在理,如果不是考慮到對方身份,并且是曹二少的座上賓,他肯定會不惜全力,替孫陽出一口氣。
至于是非對錯?
開什麽玩笑,這群平日裏以尋釁滋事爲樂的富家大少,幾次出手需要道理?拳頭硬拳頭大,才是唯一的道理!
“陳公子,這件事我先前确實不知道孫陽挑釁在先,我代表酒莊以及孫陽向陳先生緻以誠摯的道歉,對不起!”銀裝男迅速改口,态度謙卑。
陳青帝冷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我……”銀裝男冷汗長流,不敢吱聲。
“還有你沒資格代表任何人向我道歉。”陳青帝敲了敲手中的酒杯,輕描淡寫的看了孫陽一眼,“至于這位,真當欺負了人,就能輕而易舉的善罷甘休?”
“姓陳的,是你們先動手的。”孫陽辯解,語氣憤怒。
陳青帝表情不屑,淡淡反問,“你不挑釁,我還會無故打你不成?”
“我……”孫陽一時無話。
銀裝男知道憑借自己的身份,是無法應付陳青帝,道了一聲我去請示曹二少,還請繼續享受酒宴,便迅速離場。
陳青帝反正還要等曹二少的解釋,也不着急離開,他神色恢複甯靜,笑看肖青,“小色狼,我們先聊聊?”
“我現在叫肖青了。”肖青抓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提醒道。
陳青帝哦了聲,沒有細究,而是建議道,“邊走邊聊。”
這次突然和肖青相逢,對于陳青帝而言,算得上意外之喜。他萬萬想不到,這樣的名利場也會遇到故交。
“你不是在軍隊嗎?怎麽跑這裏來了?”陳青帝好奇。
肖青指了指白鴿,解釋道,“鴿子朋友的朋友生日,我陪她一起來的。”
陳青帝神色欣喜的打量白鴿數眼,連聲贊歎了幾句真漂亮後,這才追問肖青,“這位是?”
“她是我……”肖青習慣性的抓抓頭,話到嘴邊,又不好開口,似乎尴尬,當然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白鴿眼巴巴的看着肖青,可這家夥就是沒向他的朋友公開雙方的關系,于是忍不住一腳踩向肖青,并有點失望的嘀咕道,“真是一棵大木頭。”
“我,我女朋友。”肖青哎呦吃疼,旋即嘿嘿傻笑,“我女朋友白鴿。”
白鴿聽完肖青慌慌張張的解釋,這才喜上眉梢,一臉歡愉。她上前一步摟緊肖青的胳膊,動作親昵毫不生疏。
“你好,我叫陳青帝。”陳青帝主動向白鴿握手。
“雖然剛才聽他們說了你的名字,但正式認識還是要問候兩聲。”白鴿輕笑,随後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白鴿,也是肖青的女朋友。”
“人家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不用重複介紹。”肖青小聲提醒。
“我樂意。”白鴿再次挽緊肖青的胳膊,像個高傲的公主。
其實通過雙方交談,白鴿基本知道眼前的陳青帝就是肖青在部隊常常叨念的朋友,也是當年幫肖青開後門,助他進部隊的幕後人。
“謝謝你當年送他進了部隊。”白鴿真心道謝。
陳青帝笑笑,然後喜盈盈的看着這對打情罵俏的璧人,真的替肖青感到開心。這位當年自慚形穢無人憐愛的男人,終于找到了愛人,而且賊漂亮。
其後,陳青帝握拳錘了錘肖青的胸膛,“瘦了,也結實了,不錯。”
肖青挺直腰杆,面朝陳青帝敬了個标準的軍禮,“獨狼特種大隊,肖青,代号……”
“代号不透露了,機密。”肖青本想向陳青帝顯擺顯擺,一句話還沒說話,意識到不對勁,立即住嘴。
不過這姿勢倒是擺的威風凜凜。
“你才當兵幾年?怎麽成特種兵了?”陳青帝微笑過後,有點驚訝。
肖青拍拍胸膛,自吹自擂道,“領導看得上我,所以就進了。”
“那種地方可不是看得上就能進。”白鴿拆台道,“他呀,在部隊綽号瘋子,幾次差點就沒了命。”
白鴿說到這裏,略感心疼,下意識的摟緊肖青。
陳青帝直視肖青,神色微變。
“别聽鴿子瞎說,我很好。”肖青笑道。
白鴿似乎從雙方眼神中察覺到異樣的情緒流動,笑了兩聲後,沒再開腔。
“要不衣服脫下來我看看?”陳青帝這樣說道。
肖青臉色微變,想着終究紙包不住火,于是妥協道,“别看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陳青帝沒再看肖青,而是視線落向白鴿,“你應該也是軍人?”
“衛生兵。”白鴿笑着回複。
“以後他要是再敢玩命,告訴我。”陳青帝鄭重叮囑道,“你勸不了他,那就讓我來。”
“嘿嘿。”白鴿撞了肖青一下,“以後看你還敢不聽話不?不聽話我就告訴陳青帝,讓他治你,哼。”
肖青使勁撓頭,不好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