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多,個人身價至少二十個億吧?”
陳青帝一句話才問完,現場開始有‘熱心人’代孫陽回答了。與此同時,孫陽故作尊貴的理了理領帶,略顯富貴逼人。
“聽到沒?窮鬼,他是孫老闆的兒子,身價破億。”孫陽的好友黃濤,先前還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現在陡然聽到陳青帝上來就咨詢孫陽的身價,不免感到好笑。孫陽算是江南道年輕一代中,比較有錢的主。
當今隻要是頂級的圈子,基本都認識孫陽這号主。
尤其是某一次,幾個發燒友閑極無聊,組建了一個飙車聯盟,孫陽是發起人,爲标榜自己的身份。一次性就斥資兩千萬改裝了輛超級跑車,一時間聲名大噪,成爲名揚萬|裏的富家大少。動辄斥資兩千萬,就爲了玩玩,如果背後沒有巨額資産支撐,誰敢這麽玩?
“小子,是不是被吓到了?”黃濤卻見陳青帝遲遲不開口,自作多情的以爲他被吓傻了,不禁喜上眉梢。
“嘿,這小子也是打腫臉充胖子,難不成還想跟孫大少比财力?”
“就是,孫大少玩個車都敢花幾千萬,他能比?真以爲孫大少是普通人物?”
現場部分和孫陽乃至黃濤交好的人都‘盡心盡力’的烘托氣氛,不過基本都在溜須拍馬,試圖通過貶斥陳青帝,赢得孫陽的好感。
“咯。”孫陽打了個酒嗝,眼神微微眯起,并極爲挑釁的朝陳青帝吹了一口氣,“老子随便出手就能用錢砸死你,信不信?”
白鴿此時已經被肖青護在身後,基本上沒什麽事,漸漸平定情緒後,她忍不住詢問道,“肖青,他是誰?”
“我哥。”肖青大笑道。
白鴿哦了兩聲,再看彼此争鋒相對的氣氛,于是思考着怎麽補救,這邊才要張口指示林楠拉走黃濤的時候,肖青擺了擺手,“沒事。”
“沒事?”白鴿狐疑,然後頗爲擔心道,“孫陽不是什麽普通的二世祖,真要跟他鬥起來,很難擺脫糾纏,肖青,各自退一步吧。”
“嘿嘿。”肖青嘿嘿一笑,頗爲爽朗道,“我這個哥啊,也不是一般的二世祖,他既然來了,肯定要鬥。”
“喂。”白鴿不喜,“怎麽看你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肖青估摸猜到陳青帝來江南道有事,不然不會貿然出現在此地。既然對方決意出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哥要做事,沒人勸得住。”肖青解釋。
白鴿嘟嘟嘴,一頭霧水,“那我不管了。”
肖青聳聳肩,表示沒事,安安靜靜待在一邊看戲就好。
“喂,窮鬼,是不是被吓傻了?”黃濤動作高貴的舉起一杯酒,輕輕抿下,佯裝氣定神閑的催促道。
這些人表面上雲淡風輕,内心裏巴不得陳青帝出糗。
“确實被吓傻了。”陳青帝自嘲一笑,當着所有人的面轉頭看向荊戈,淡淡詢問道,“支票帶來沒?”
荊戈畢恭畢敬抽出支票,“一直随身帶着。”
陳青帝嗯了聲,低頭抽出領口的精緻鋼筆,随即再看向孫陽,“既然你瞧不起我弟弟這種窮鬼,那我就拿點給他玩玩。”
“你身價二十億?”陳青帝冷笑,他信手自荊戈手中抽出支票,迅速簽上金額數字和簽名,再兩手鋪開,貼向孫陽的胸口,“不知道我這些錢,夠不夠他陪你玩?”
“虛張聲勢。”孫陽冷笑一聲,擺手要推開陳青帝按在胸膛上的支票。
黃濤倒是留了個心眼,拿到手裏定睛一瞧,有點吃驚,他起先還以爲自己喝多了眼花,再自己一瞧,吓得大跳,“這……”
“我的天。”黃濤再次倒吸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向孫陽。
孫陽不解,“怎麽了?”
“你自己看看。”黃濤将支票遞到孫陽手中。
孫陽眼神疑惑的抖動兩下,貼近近前一瞧,立即張嘴驚呼,“五,五十億?”
黃濤故作鎮定的點點頭。
“這不可能。”孫陽呵笑,一臉嘲諷加不可置信,“這年頭誰敢随便簽張支票就是五十億?騙鬼的吧?”
“但他敢。”黃濤似乎提前意識到了什麽,他心有餘悸的看了陳青帝幾眼,這才敢貼着身提醒孫陽,“你該看看下面簽的字迹。”
“字迹?”孫陽狐疑,無奈再看支票。這一看,孫陽雖不至于吓得臉色煞白,但确實失了先前氣定神閑的雍容感。
這個名字若是放在以前,還不算熟悉,甚至從未耳聞。但自此慈善晚會結束後,有個人,于一夜之間聲名鵲起,震撼江南道。
那個人當夜豪擲五億投入慈善事業,堪稱技驚四座。
“我不相信是你。”孫陽瞪大眼睛凝視手中的支票,然後言辭鑿鑿道,“我更不相信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開出五十億的支票。”
“五十億?我的天。”
“這是遇到了哪路大神?豪擲五十億?”
莫說是孫陽,現場無數名流子弟都被這個堪稱天文般的數字震撼到,一時間道道視線掃向陳青帝,震撼之餘又多了點好奇。
“這家夥到底是誰?”有人不解詢問。
白鴿也擡頭看向肖青,一臉求解,“他,似乎來頭不簡單?”
肖青故作高深,留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白鴿氣憤的咬牙切齒,忍不住一腳踩住肖青,“裝模作樣,小氣鬼,可惡。”
“你要不要查查?”陳青帝鋒芒一斂,冷視孫陽。
孫陽面色變化無常,有點吃不準陳青帝的真實身份,如果真是那位在慈善晚會鬧出大風波的人,硬碰硬,絕對鬥不過人家。
畢竟按照江南道彙總的消息透露,那個人當夜連曹官正都敢不放在眼裏。
“你……”孫陽喉結蠕動,神色難堪。
陳青帝不再理會孫陽,而是轉頭面朝肖青,“缺錢我給你,但這些人如此欺負你,受得了?”
“我怕鴿子難做人。”肖青抓頭,解釋道。
“去吧,該怎麽打就怎麽打。”陳青帝微笑,“出了事,我罩着。”
肖青下意識的看了白鴿一眼。
白鴿委屈的嘀咕道,“木頭,誰讓光爲我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