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中部九個省份彙總而成的超大型地域,中原這些年經濟發展相當迅猛。
其中湧現出東遼,江都這種新現代化年輕城市。當然也不乏類似江南道這種立足百年,久經不衰的古老城邦。
所謂江南,魚米之鄉。
其除卻獨樹一幟的經濟命脈,更爲人津津樂道的是這一方城池的風土人情。它是富饒的豪奢地域,同樣也是曆年來最熱鬧的旅遊勝地。
陳青帝和荊戈,陸地金剛走的是陸路,從江都途徑平陽,再橫線切進,直達江南道。不過因爲路途遙遠,商務車經過三天的長途跋涉,才看到那一座伫立在蒼穹下的豪華大城。
“終于到了。”陳青帝矚目凝視那一角天地中,紅磚白瓦,萬丈高牆,心有感慨。
區别于江都,東遼這種現代化文明催生的新興城市,江南道既有前古遺留下來的名勝古迹,同樣也有後世興起的高樓大廈。
古老和現代交織,從而組建了這座頂級城邦。
“太子,陳大公子那邊發來消息,說讓我們先進濱江大道。”荊戈輕聲道,“他聯系了這邊負責接應我們的人。”
“這人叫墨守知,是個江湖人物,道上喜歡尊稱墨太尉。”
“墨太尉?”陳青帝眸光一亮,捏了捏手指,示意荊戈循着地址前往墨太尉所在的住所。
濱江大道是一條相對富饒的街區,雖然和城中心還有一段距離,但以江南道的富饒程度,即使遠離城中心,其房價也是令普通人感到遙不可及。
商務車兜兜轉轉,又是沿途耗費了一個小時,才抵達濱江大道,然後成功見到了墨太尉。墨太尉是個四十出頭的矮胖子,長相普通,一雙細長的眸子帶着點市儈的味道。
“陳太子。”墨太尉登上商務車,與陳青帝并座後,恭聲喚道。
陳青帝笑,也是回禮道,“江南道這邊就麻煩墨太尉招待了。”
墨太尉眯着本就不大的細長眸子,頻頻點頭道,“不客氣,不客氣。我和陳青郎是多年的好友,既然你是他弟弟,我招待一下,沒關系。”
陳青帝輕描淡寫的嗯了聲,神色安然。
“先去我那邊住下吧,反正房間多的是。”墨太尉指了指家庭位置,替荊戈引路。
墨太尉的家确實很大,兩套别墅連成一線,占地千平不說,周邊假山,小橋流水,花鳥蟲魚乃至遊泳池一應俱全。
光是地皮就破千萬市值,林林總總累加起來,這套房産至少保值一個億。
“陳太子,有請。”墨太尉邁着細碎的步子,走在前面引路。
陳青帝,荊戈,陸地金剛三人跟進。一番細心安排後,三人選擇了别墅四樓靠窗位置,人各一間。
“我吩咐管家做飯,等會再來通知三位。”墨太尉安排好陳青帝三人的行程,轉身離開。陳青帝幾人耽擱半個小時,才到一樓餐廳。
因爲長途跋涉,這幾天陳青帝三人既沒休息好,也沒吃上什麽熱乎飯。這邊飯菜一上桌,三人就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
墨太尉坐在一邊陪着,他的夫人也在,一位三十出頭打扮極爲靓麗的端莊女子。
“哎呦,墨老頭,家裏來客人了?”正當陳青帝三人大口咀嚼食物的時候,一道輕挑中帶着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
陳青帝等人循聲看去,面色古怪。
别墅門口站着一位最多十五歲的少年,斜跨書包,嘴中叼着一根香煙,細細品嘗。小小年輕,痞态十足。
“墨少俠,你又抽煙。”墨太尉铛的一聲敲桌子,神色憤怒道。
少年撇撇嘴,歪歪斜斜的走向客廳沙發,然後一屁股坐下,根本就懶得搭理容顔大怒的墨太尉。
墨太尉不敢繼續朝少年發火,反倒怒其不争的指責起身邊的夫人,“你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少俠都變成什麽樣子了?”
“少俠。”陳青帝細細咀嚼,原本以爲這是個尊号,沒想到是個名字,這小家夥真是貨真價實的墨少俠。
墨少俠對墨太尉的喋喋不休充耳不聞,他撓撓耳朵,一隻腿高高擡起,駕到沙發扶手上,末了還不忘記補上一個字,切。
“還不滾過來吃飯。”墨太尉催促道。
墨少俠呸呸兩聲,道了句吃飽了,然後側身俯看向陳青帝,“剛才匆忙一眼,看你們的氣勢挺與衆不同的?江湖人?”
“小時候經常聽我爹神神叨叨,說他年輕的時候是江湖一把好手,太尉就是當年橫走江湖闖下的诨号。”
“嘿,他那矮矮胖胖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忽悠我,還是真的……”
這小家夥,還挺健談。
墨少俠嘀嘀咕咕道了一大堆,卻得不到任何回複,他神色由興奮變得失落,随即丢下一句,裝模作樣。
其後轉頭看電視,不再打量陳青帝等人。
“小孩子不懂事,陳太子别介意。”墨太尉賠不是道。陳青帝笑了笑,表示無礙,然後吩咐陸地金剛和荊戈繼續吃飯。
“家裏來客人了啊?”豈料這邊飯菜還沒吃飯,門口又出現一人。這次是個長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年齡與墨少俠相仿,容貌方面也接近。
一套白色運動衫包裹全身,雖然正值發|育階段,但随時随地透着成熟味道的身材,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陳青帝猜測,這小姑娘應該是墨太尉的女兒。
“韻兒,你也回來了啊?快過來吃飯。”墨太尉面對女兒,明顯比對兒子客氣的多。他一揮手,示意墨韻趕快上桌。
小姑娘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掃視一圈後,客客氣氣道,“我外面吃飽了,先上樓休息了。”
陳青帝沖墨韻點點頭,表示認識後,笑了笑。
“你們吃,拜拜。”墨韻擺手,徑直走向别墅二樓。
“姐,今天回來這麽晚,是不是又出去約會了?”墨少俠酸溜溜道。
墨韻狠狠翻了個白眼,“你給我閉嘴。”
墨少俠輕描淡寫的回了個更大的白眼,表示做不到。
“哎,這姐弟,天生犯沖。”墨太尉嘴上說着不是,眼中僅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