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
下一秒,李未央兩腮滾燙,她一步推開陳青帝,背對陳青帝,坐在整潔幹淨的地面上,沉默不語。
陳青帝擦擦嘴,尴尬的仰躺在地上,“都跟你說了不要練,這下好了吧。”
“你閉嘴。”李未央反身點指陳青帝,“聽你的話,怎麽好像你吃虧了似的?明明吃虧的是我好吧!”
“你吃什麽虧?”陳青帝怪笑。
“你抓我|胸了。”李未央狠瞪陳青帝一眼,又指向自己的嘴唇,“還強吻了我。”
陳青帝,“……”
“喂喂喂,明明是你要練的。”陳青帝斜躺,看着李未央,心緒無風無浪。
畢竟幾年下來,女人這方面他真不至于見色起意,剛才确實是意外,對于事後調侃,不過想沖淡尴尬的氣氛。
豈料李未央接下來的動作,直接雷的陳青帝裏焦外酥。
李未央轉身爬到陳青帝,右手撐頭,笑問道,“親我的時候,什麽味道?”
陳青帝,“……”
“神經病啊你。”陳青帝實在受不了這種自來熟的女子,比慕小妖還慕小妖,他就勢起身找鞋,“今天謝謝你的邀請,我先回去了。”
“你無情。”李未央呵斥。
陳青帝,“……”
“你玩了人家就不想認賬了。”
陳青帝,“……”
李未央後面一句話實在太大聲,以至于隔壁耳尖的客戶當即發現異常,齊齊掃視過來,雖然因爲牆壁的原因不能洞察現場,但至少能确定聲源發出的位置。
“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陳青帝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語氣急促道,“我特麽什麽時候玩你了?”
“你抓我|胸還親我嘴,這不算嗎?”李未央癟嘴。
陳青帝張張嘴,竟然無言以對。
沉默許久,陳青帝好言解釋道,“意外,意外,剛才純粹是意外。”
“我怎麽感覺你是故意的?你今天不說清楚,不準走。”李未央抓住陳青帝的一截袖管,死活不放手。陳青帝臉色青紅,進退兩難。
“說清楚什麽啊?”
“你又親又抓的,是不是喜歡我?”
“沒有。”
“沒有爲什麽抓我|胸?”
陳青帝,“……”
陳青帝感覺自己被李未央帶進了死循環,越解釋越黑,索性一條道走到黑,“好啦好啦,我喜歡你,行了吧。”
李未央神色一斂,笑逐顔開道,“那你就再親我一口,這樣才能證明你确實喜歡我。”
陳青帝,“……”
“哎喲卧槽,套路,都是套路。”陳青帝嘀嘀咕咕,擺手要抽李未央抓自己袖子的手腕。
李未央脖子一橫,眼珠子瞪起,“你,不準走!”
“不準走難道要留我睡覺啊。”陳青帝脫口而出道。
李未央想了想,“好啊,我正好要看看脫了衣服的你是不是真的有八塊腹肌。”
陳青帝,“……”
陳青帝無語看青天,這到底是遇到了哪路貨色,怎麽處處都在設套路陷自己,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索性一屁股坐下,直視李未央。
李未央大眼珠子提溜轉,也不害羞,同樣對視陳青帝。
“看夠沒?”陳青帝足足和李未央對視了五分鍾,無奈敗下陣來,他悶聲悶氣道。
李未央嘿嘿笑,“你真好看。”
“又是這句話。”陳青帝趁李未央不備,光腳連衣服都沒換,一溜煙,起身就跑。李未央來不及抓,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陳青帝溜走。
他的商務車就在外面,陳青帝拉開車門直接鑽進,并示意提前進車的荊戈,“快走。”
荊戈眼神怪味的上下掃視陳青帝,“我說你怎麽連衣服都被扒幹淨了?太子,你這到底遭遇了啥?”
陳青帝雙手搓臉,心死如灰。
“這女人,真不能招惹,差點被強上了。”陳青帝誇大事實道。
荊戈愣了愣,随即哈哈笑,“太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人家想強上你,你哪能跑,順勢而爲啊。”
陳青帝,“……”
“再啰嗦我揍你啊。”陳青帝回瞪荊戈一眼,語氣收斂,轉移話題道,“讓你剛才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沒戲。”荊戈聳聳肩,語氣失落道,“估計是個高手,出了門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沒追上。”
“以你的身手都追不上?”陳青帝詫異,他嘀嘀咕咕道,“如果真是這樣,看樣子東遼這次來了不少‘過江龍’,估計和北方關聯很大。”
荊戈點頭,旋即自言自語道,“隻要還在東遼,我遲早挖他們出來。”
“最近李未央這邊盯緊一點。”陳青帝回頭看了看漸行漸遠的瑜伽店面,“如果真有什麽事,估計很快會接頭。”
“我來處理。”荊戈嗯了聲,不再回複。
陳青帝看了看自己如下的造型,伸手指了指荊戈,“把你衣服脫了給我。”
荊戈,“……”
“快點。”陳青帝催促。
“太子,沒必要這麽狠吧?”荊戈犯難。
“我這樣回去,會挨批的。”陳青帝朝荊戈擠眉弄眼道,“舒清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看我這樣絕對認定我在外面鬼混了。”
“那去附近商鋪買幾套吧。”荊戈建議。
陳青帝環抱雙臂,想想也對,嗯了聲便靠向後座,閉目養神。
彼一端瑜伽店的李未央,在陳青帝離開的檔口,怔怔發呆幾分鍾,突然想起什麽,她揮手示段家三兄弟,“關門歇業。”
段家三兄弟對視幾眼,立即清場送客。這邊正門剛關,一道衣衫褴褛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進入店面。
李未央轉身,直視苦頭陀。
苦頭陀故作高深的阿彌陀佛一句,張嘴提醒道,“貝勒爺到東遼了。”
李未央拍拍手心,詢問,“人在哪?”
“我在這……”李未央才問完,一道身材偉岸,相貌端正的年輕男子躍入視線。他身穿色澤豔麗的中山裝,手中把玩一柄紙扇,邁步行走間,散發一股極爲怪異的氣質。
李未央後退幾步,躬身拜禮,語氣也變得極爲鄭重,“見過七貝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