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在珈藍鬧事,真當我們好欺負嗎?”
“讓你們珈藍台面上的老闆過來。”荊戈還是先前的那句話,表情一絲未變,處事不驚。
餘斌瞳孔閃現兩抹怨毒的怒氣,冷哼道,“老子不管你是誰,今天鬧事,别想走了。”
“本來就不準走。”陳青帝兩手環抱膝蓋,自包廂傳來一句話。
餘斌順着視線看過去,“你是領頭的?”
“正是。”陳青帝嘴角泛起笑容,比之出手的荊戈,更爲鎮定。
餘斌本想細細打量陳青帝兩眼,奈何荊戈擋在包廂門口,再者陳青帝始終低頭盯着茶幾上的三枚骰子,他僅能看到陳青帝的側臉。
“既然鬧事,你給老子等着,老子要你們好看。”餘斌咬咬牙,由旁邊一位随從攙扶着離開現場。
大緻五分鍾,餘斌去而複返,這一次他身後多了足足五十号馬仔,人人提刀。
“草他|媽|的敢在珈藍鬧事,先砍了他們。”餘斌大吼一聲,字正圓腔的喝令。話剛落地,刀光一片,齊齊簇擁向荊戈。
“你們幾個一起上。”陳青帝撿起兩枚骰子,放于骰鍾,信手搖晃。至于得到明确指令的羅成,以及黑白雙煞,開始配合荊戈掃平障礙。
四個人借助地形優勢以及卓越手段,眨眼就清空了第一波攻擊的馬仔。任你刀光閃動,終究無法突進包廂。
“嘶嘶,這尼瑪到底是哪來的高手,草。”餘斌倒吸一口涼氣,按照對方四人的戰鬥力,他的人簡直是烏合之衆。
餘斌開始考慮要不要再叫人的時候,那邊的荊戈一腳斜跨門框,兩步點動,直接落在他面前。
“轟!”
一記手刀迎空而落,餘斌脖頸吃痛,沉息兩口氣後,感覺神經都要麻痹。
“再說一遍,讓你們珈藍台面上的老闆過來。”
餘斌,“……”
“好大的膽子,動我珈藍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正在此時,一位發絲梳得寸寸不亂,身着精緻西裝,略顯三角眉的中年男子現身。
“大老闆,就是他們鬧事,兄弟們扛不住,對方下手太狠了。”餘斌指了指荊戈等數人,面色難堪道。
“嗯。”中年男子嗯了聲,速度不減。
荊戈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退回包廂。
此時周邊的打鬥已經引起外面關注,不過珈藍方面有意控場,往來看熱鬧的人都被界定在五米之外,無法近距離觀望。
“哼,氣勢倒很足,不知閣下是當我珈藍好欺還是當我周逸好欺負?”周逸語氣倨傲的邁步走進包廂,眼神陰厲的盯向陳青帝。
全場五人,四個站立,一個坐着,周逸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分辨出,陳青帝才是領導者。
“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周逸語氣提高八度,冷對陳青帝。
陳青帝笑,而後擡頭看向周逸,“你是珈藍台面上的老闆?”
“是我。”周逸鎮定道。
陳青帝哦了聲,開口詢問,“能不能先問周老闆一個問題?”
周逸不陰不陽的冷哼一聲,頭顱高擡。
陳青帝起身,淡淡出聲,“不知道周老闆旗下的陪|侍|女,是通過什麽手段什麽渠道,什麽人之手弄到珈藍的?這麽高檔次的女子,可不是普通渠道能網羅的。”
“此乃商業機密,無可奉告。”周逸目光遊離,不将陳青帝放在眼裏。
陳青帝嘴角的淺笑漸漸化爲冷笑,随後一句話,直接擊碎周逸始終鎮定的神色,“讓金槍魚出來!”
唰。
周逸臉色煞白,并在眸光閃動的刹那,迅速退走數步,擺手示意餘斌調人過來。
他實在被陳青帝提到的‘金槍魚’三個字驚吓到。
數年前,周逸暗中接洽金槍魚,打通了一條隐蔽的商業渠道,以金槍魚提供的‘資源’,擡高珈藍陪|侍|女的整體素質和檔次,而後雙方按照協定分成。
金槍魚畢竟是娛樂大亨,名下‘資源’豐富,雙方一經合作,就廣發橫财,這種合作帶來的收益幾乎立竿見影。如今雙方緊密合作三年,事情從未敗落。
但陳青帝如下輕描淡寫的兩句質問,讓他整個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逸預感東窗事發了。
此時此刻,他隻想調集大量的馬仔,将陳青帝擒住,然後抽絲剝繭,盤問對方是怎麽知道這件隐蔽的事情。
“動手之前,你去看看外面。”陳青帝食指點動。
周逸神色再變,還沒吱聲,餘斌轉身離開,他本來有傷在身,但預感事情不對勁,強行加快速度。
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吓的雙腿癱軟,跪倒當場。
珈藍外,虹光下。
一條又一條交替的黑色身影浮現。
人人神色冷漠,氣勢森冷。
人人更是抽刀!
刀光閃動,形若凜冬将至。
“嘶嘶。”餘斌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眼前的這一幕,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路,竟然無端給他一股肝膽俱碎的感覺。
餘斌不敢耽擱,慌慌張張的轉身,幾乎連滾帶爬的回到周逸身邊,“老闆,外面來了一群人,封了珈藍。”
“嘶嘶,”周逸倒吸一口涼氣,心頭發憷。
許久,周逸語氣連降幾個度,他咬着牙根,一字一句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陳青帝。”
“你是陳餘生的小兒子!”周逸神色煞白,一頭冷汗傾瀉而落,連兩隻手臂都在劇烈顫抖。這可是一尊巨枭的少公子,今天跑來要金槍魚,隻怕是抓住了自己和前者暗中密謀的權|色交易。
不然,陳青帝何以出現在珈藍。
“讓金槍魚來見我吧。”陳青帝轉身坐回沙發,神色淡然。
周逸愣在原地,遲遲不動作。
“你這是要金槍魚連帶珈藍一起對付?”周逸沉默許久,反問道。
“有這個想法。”
周逸眼睛眯了眯,抛出殺手锏,“你可知道珈藍背後參股的有東遼哪些大勢力?我不相信你有這個能量!”
威脅,光明正大的威脅!
“那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