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橫空出世一個九龍王,将這些大勢力都打散,打廢,自此一家獨霸,興建陳朝。
可随着陳餘生重心轉移,開始洗白陳朝後,算是正式告别了幫派厮殺,争搶地盤的戎馬歲月。
他一解散陳朝幫,江都黑暗界雖然背後都要看九龍王的态度行事,但明面上還屬于群龍無首。于是乎,各路草莽紛紛如雨後春筍湧現,試圖複制陳餘生的傳奇經曆。
李承天就是底層混迹的小人物之一。
他自小聽着陳餘生的故事長大,很向往很崇拜這位枭雄人物,也希望能成爲他。但混着混着,李承天慢慢成爲江都一些大老闆平日裏散養的打手,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苦悶至極。
今天正閑着無聊準備找幾個小兄弟打牌混時間,一通電話匆匆傳來,說是有人出錢讓他們去仁和醫院對付一個人。
李承天二話不說,帶着兄弟們就趕過去,中途碰頭幾位熟悉的朋友,拉拉扯扯竟然彙聚了兩百多号人。
最後雄赳赳氣昂昂的殺向仁和醫院。
正當時,王鑫還跪在醫院門外,以他爲中心點,前後圍繞了幾千湊熱鬧觀客。這讓他很尴尬,但自己的父親進醫院後,遲遲不見蹤迹,他漸漸心煩意亂。
“看什麽看?沒看過長得這麽帥的男人啊?”王鑫不敢對着不遠處的荊戈嗆聲,倒是向周圍的觀衆發狠,興許是有點兇神惡煞的模樣,頓時吓退了不少人。
剛要擡頭看看醫院的動靜,偶然發現似乎也很苦悶的荊戈,打了個口哨,很嘹亮很清脆。
他沒在意,以爲這家夥就是無聊。
再過十分鍾,現場開始出現異狀。
最先出現詭異狀況的是彙攏的人群,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突然被切開幾條縫隙,悄無聲息的走出數位氣質怪異的黑衣人。
他們面無表情,他們沉默如石,直接入場,錯開王鑫緩緩走向對面的荊戈。
王鑫估計跪久了,腦袋有點暈沉,他一眼看出這些人身上有混迹草莽的内江湖氣息,誤以爲是自家老頭子叫來的打手。
于是忍不住扯開嗓子道,“你們是不是王缺德叫來的?老子是他兒子,快拉我起來。”
奈何這些人不問不管,迅速走到荊戈面前,而後轉身,面朝大衆,仍然是一塵不變的沉默寡言。其中一人朝着荊戈點了點頭,大概得到授意後,足足二十人化爲四乘五的方陣,冷對王鑫方向。
王鑫愣了愣,失神嘀咕道,“原來你也找了幫手啊,不過才二十,誰怕誰。”
“老頭子替我找了兩百多号打手,200對20,十個打一,看你們死不死。”王鑫在心裏發狠道。
又過去十分鍾,王鑫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兩百多人終于出現了,因爲結伴而來,頓時驚的圍觀的看客門四下退散,讓出通往醫院正門的主道。
“嘿嘿,老子今天玩不死你。”王鑫陰沉着臉,仰頭看向荊戈,挑釁味十足。
主道外,爲首一人正是李承天,他雙手插袋,威風凜凜的剛要入場,陡然看見醫院下,陽光中,有黑森森的二十多人,神色微僵。
李承天混迹草莽雖然沒混出大名堂,但人不傻,甚至有點小聰明。第一眼沒看出問題,第二眼他冷汗都出來了。
“你咋了?天氣給你熱的?”一位跟班關系道。
李承天下意識的擦擦汗,戰戰兢兢道,“兄弟們,今天這事不能摻和,誰摻和誰死。你們知道那對面都是什麽人嗎?”
此話一出,他背後的小兄弟們齊齊看向包括荊戈在内的二十一位黑衣人,一頭霧水。
“難不成是啥大人物?”又一位帶着濃重家鄉口氣小青年詢問。
李承天倒吸幾大口涼氣,幾乎咬着壓根一字一句道,“陳朝八十紅棍!”
“什麽?你沒看錯?”
“江都九龍王親手挑選出來的八十位紅棍?咋就隻有二十個,數字差的太多啊。”
李承天沒好氣的呵斥一聲,“你傻啊,對付我們這些小菜鳥,需要八十個人全到?這些可是紅棍啊,昔年号稱各分舵金牌打手,個個一挑十無壓力。”
随後兩百多人開始騷動,部分小青年心裏已經打退堂鼓了,弱雞和紅棍打,百分之二百五找虐。而且看架勢,那二十個紅棍,就是專門在等他們。
李承天感覺腿在發軟,他哆哆嗦嗦道,“這姓王的混賬東西肯定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能帶紅棍出場的大人物……”
“壞了,裏面是陳朝太子陳青帝!”這句話形同平地一聲驚雷,驚得衆人措手不及。
李承天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亦或者說跑,他第一個帶頭跑,餘下的人立即隊形大亂,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王鑫,“……”
“你們有沒有職業道德,老子付過錢了,還沒打就跑?我|草。”王鑫胸悶的咆哮道。
最先跑的李承天抽空淬了口唾沫,心驚膽跳道,“我|草泥|馬的,你就是傻,竟然敢跟龍太子硬碰硬。”
“你就是找兩千人來,今天也沒人敢動手,日|你奶|奶的,老子不跑,等死啊。”李承天大罵,然後整個現場陷入第二次集體性的死寂。
“陳青帝來了?”觀客中有後續湊過來看熱鬧的人低聲詢問。
某人回,“不是陳青帝來了,是這三十多天,他每天都會出現在醫院。”
王鑫張張嘴,吓得六神無主,直到被匆匆返回的王缺德一巴掌扇疼,這才回神,“爸,那人真的是陳太子陳青帝?”
王缺德渾身顫抖,然後當着自己親生兒子的面跪下,一臉鐵青,朝向醫院正門。
這一跪,無聲勝有聲。
現場成千上萬的人都猜出,那裏面就是本尊陳青帝!
“我,我……”王鑫哆哆嗦嗦兩句,心死如灰,“我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