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肖瑟郎和趙慶心死如灰的站在班級後排,大眼瞪小眼。
“你瞅啥?再瞅我弄你!”肖瑟郎恫吓道。
趙慶也不服軟,反嗆道,“就瞅你,你能把我咋滴?”
“哼,老子有磚。”肖瑟郎一句話頓時讓趙慶熄了火,并下意識的退了幾步,不敢過于靠近肖瑟郎。
這之後的幾天,全班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晚會,所有人集思廣益,争取篩選出最佳節目。
陳晉作爲班官之一的體育委員,也象征性的報備了幾個節目,最後無一例外的全部被斃掉。他也不糾結,反正這種晚會,于他而言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數天後,元旦晚會如約召開。
這一天星辰閃爍,月光白潔,巨大的露天廣場人滿爲患,尚未開始,成片的熒光燈在現場争相映輝,将這裏襯托成光的海洋。
四下無人處,陳晉上前給了郁蘭亭一個溫暖的擁抱,鼓勵道,“好好主持,加油!”
郁蘭亭穿着一件晚禮服,身姿曼妙如楊柳,她隔着星光凝視陳晉,笑顔道,“你真的不會吃醋?”
陳晉,“……”
“吃就吃呗,反正習慣了。”陳晉撓撓頭,揮手要離開。
郁蘭亭不舍,“陳晉。”
“嗯?”
郁蘭亭上前兩步,環抱陳晉,溫柔道,“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主持大型晚會了,更不會大庭廣衆之下抛頭露面。”
“爲什麽?”陳晉疑惑。
郁蘭亭想了想,回道,“因爲我的美,隻願給你一個人看。”
陳晉怔了怔,下意識的捋順她的袖口,“去主持吧,馬上開始了。”
郁蘭亭放開陳晉,露出一絲絕美的笑容,轉身離開。
陳晉蓦地怅然若失,擡頭看天,心緒複雜,他喃喃道,“也許應該開誠布公的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了。”
“因爲喜歡,所以不忍隐瞞,隻是你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陳朝太子爺,注定生來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豪門之後,這樣顯赫的身份一旦脫口而出,對郁蘭亭而言,是巨大的心理沖擊。
“陳哥,你怎麽還在這裏?晚會馬上要開始了。”肖瑟郎笑眯眯的捧着一大堆零食,正準備入場。
陳晉笑,“嗯,走吧。”
今夜燈光閃爍,今夜笙歌嘹亮,當晚風吹起的刹那,郁蘭亭出現在萬人中央。
她穿着做工精緻,色澤明豔的旗袍,就這麽靜靜的站在那裏,雖不曾言語,卻給人一種絕世而獨立的古典美。
“好美。”
“嘶嘶,第一次看見郁蘭亭這麽美。”
一刹那,萬人驚歎,都癡癡呆呆的看着郁蘭亭,就是陳晉也微微失神。先前私下接觸,因爲燈光原因,無法看清。
現在郁蘭亭站上舞台,終于得見一股天生具備的氣質油然而生,驚豔到了所有人。
“陳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美的郁蘭亭,真想追她。”肖瑟郎一邊往嘴裏塞零食,一邊感慨道。
陳晉眼一瞪,低吼道,“她是我的。”
“你不講道理。”肖瑟郎感覺很無辜,他張嘴道,“有句話說得好,沒結婚誰都有機會,你不可以如此霸道。”
陳晉環抱雙臂,道,“我也有一句話告訴你,你要不要聽?”
“什麽?”肖瑟郎豎耳。
“校花校草,攜手到老。”陳晉咧嘴笑,“所以她注定是我的。”
肖瑟郎,“……”
兩人交談間,一年一度的元旦盛宴,也正式拉開序幕。
相較于這邊的燈火輝煌,江都另外一處的夜景也絲毫不遜,甚至在今夜某個人物的降臨,這邊的氣氛更加籠罩。
這裏,人稱江都市第一集團,是昔年耗資數十億重金打造的現代化摩天大廈。
陳朝集團内部,黃金貂焦急的理了理領口,目露擔憂道,“九哥今天怎麽突然找我了?”
“應該沒什麽要緊事吧?”黃金貂身側一位助理出聲安慰道。
“不對勁。”黃金貂嘀咕,再一次看了看自己的妝容,随後嫌不夠正式,又命助理匆匆的拿來了領帶。
助理心中感歎,一整個江都,也隻有九龍王能讓道上人人尊稱四爺的黃金貂出現如此慌張的神色。
陳朝集團第288層,一座全部現代化配置的豪奢辦公室,一位身穿披風大衣,單手負後的中年男子背靠現場所有人,沉靜凝視江都的夜景。
他的樣貌并不出衆,卻少有的沉穩,尤其是一雙深邃的眼神,仿佛曆經歲月滄桑,有一種不言而喻的冷鋒。給人身姿巍峨如山,頂天立地的強大氣場!
而縱觀全貌,最令人關注的是黝黑發絲間的些微灰白,偶爾透露出歲月的無情。
他就這麽沉默的站在那裏,無人出聲,也無人敢出聲。
“九哥。”許久,黃金貂推開門,撇了一眼在場的各位集團人物,有年少鋒芒的陳青郎,也有數位年歲漸長的陳朝元老。
所有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裏,隻要那個人不發話,無人敢坐。
“嗖。”
刹那一瞬,巍峨男子轉身,鋒利眸子閃現寸芒,宛若一柄骨刀,驚得黃金貂連退數大步,臉色更是抽動不止。
黃金貂迅速擦擦額頭早已滲出的冷汗,聲線沙啞道,“九哥,我又幹了啥事?你這眼神讓我瘆得慌。”
“你還知道我是你九哥?”陳餘生轉身,隻是走了兩步,黃金貂莫名的感到氣短,吓得他想走又不敢走。
“嘿嘿,九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黃金貂強顔歡笑,縮着脖子,終于還是不敢再退了。
陳餘生走到黃金貂面前,上下掃視,淡淡道,“他在哪?”
“誰?”黃金貂心中一驚,然後迅速面不改色,佯裝不解道,“九哥,你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金四!”陳餘生微怒。
金四,一整個江都,唯有陳餘生這麽稱呼他。因爲近乎隻手遮天的黃金貂,在陳餘生眼裏永遠是當年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四弟。
如今多年過去,陳餘生很久沒直呼這個名字了。
黃金貂心神一緊,覺得事态嚴重,這次隻怕真的惹火了陳餘生,但一想到其他顧忌,他咬咬牙,強硬道,“九哥,我真不知道你在問什麽。”
刹那間,整個現場氛圍都似乎凝滞,肅氣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