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晉的十指觸碰身體的刹那,郁蘭亭輕吟一聲,面色羞紅,她快速的用手背遮住明亮且閃爍不定的眼。
随後渾身發僵,嗓子都提到心眼。
“我,緊張。”郁蘭亭雙手護臉,坐在陳晉的身上,半天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陳晉喉結蠕動,誠實道,“我比你還緊張。”
“那怎麽辦?”郁蘭亭食指裂開一條縫,借着餘光,偷看陳晉。
陳晉想了想,“我們可以慢慢摸索,應該不會太難。”
“我不懂這些,要不我躺下你來。”郁蘭亭說完就起身,貓着腰躺在陳晉的旁邊。
陳晉無語,心想老子一個大男生,竟然在這種事上,不如一個女生直接,主動。第一次又如何?不太懂又如何?
一切可以慢慢摸索嘛!
某位大人物,曾經有一句至理名言,實踐出真知。
唯有經曆熱與火,靈與肉的融合,才能明白自人類初期演化到現代文明的告訴發展,性爲何一直長存。
陳晉強行給自己壯膽,然後鼓起勇氣,壓住郁蘭亭,伸手撥了撥她跳動的,長長的睫毛。郁蘭亭嘴角挂笑,主動的雙手環抱,摟住他的脖子,眸光流連婉轉。
“你真美。”陳晉笑,怔怔的看着郁蘭亭。
郁蘭亭嬌羞,直視陳晉,“又不是第一看了。”
“但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仔細看過。”陳晉食指拂動郁蘭亭吹彈可破的臉頰,“突然發現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那你就準備這樣看我一整夜?”
陳晉恍然大悟,“我忘記應該幹正經事。”
随後他兩指撚動,順着她的臉頰,撫擦肌膚,鎖骨,以及那對可以令全世界所有男人癫狂的傲然峰谷。
郁蘭亭閉眼,任由陳晉的指尖,肆無忌憚的滑過每一寸肌膚。
“陳晉,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生讓我心動過,直到你的出現。”郁蘭亭閉着眼,輕語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我清楚,一旦看不見你,我發現自己會想念,會難過。”
“媽媽曾經說,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可以托付終生的人,不要猶豫不要彷徨,要勇敢的抓住,因爲那是你的愛情……”
郁蘭亭頓了頓,繼續道,“我不知道用什麽方式抓住你,抓住我以爲的愛。所以隻能這樣躺在你身邊,用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感動你,留住你,占有你。”
陳晉勾着頭,刹那擡眼,發現郁蘭亭眼角滑過晶瑩閃爍的淚珠。一滴一滴打濕床單,也打濕了陳晉胸膛最柔軟的地方。
陳晉心頭泛酸,一直遊走的指尖也戛然靜止。
“我不能這樣。”陳晉沉吸一口氣,迅速起身,然後用被子蓋住赤|身裸|體的郁蘭亭。
“你怎麽了?”郁蘭亭睜開眼,神色彷徨。
陳晉坐在床頭,側着身凝視郁蘭亭,“我……”
“你是不是嫌棄我?”郁蘭亭胡思亂想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要臉?用這樣的方式,妄圖霸占你?”
陳晉搖搖頭,适時打斷郁蘭亭的話,“我隻是覺得自己現在還沒資格去占有你,你跟别人不一樣。”
“你不想要我?”郁蘭亭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然後下意識的看向陳晉的腹部,随即視線繼續下瞄。
陳晉心裏卧槽一聲,一本正經道,“你不要用這樣質疑的眼神,我那裏正常。”
“我又沒說。”郁蘭亭嘟哝。
陳晉歎氣,擦去她眼角的淚痕,“我看的出,你沒準備好,既然還在猶豫,就不要做一些讓自己糾結的事情。這對你并不公平。”
“可我怕你會離開我。”郁蘭亭伸手握住陳晉的掌心,柔聲道。
陳晉笑,“不會的,我一直都在。”
“嗯。”郁蘭亭點點頭,然後繼續道,“你能不能過來一點?”
陳晉狐疑,但還是很聽話的側身接近郁蘭亭年輕的臉。
郁蘭亭鼻尖聳動,紅唇微啓,輕輕的吻在陳晉的額頭,許久,她才念念不舍的仰躺下去,“這是我的初吻,希望你永遠記得。”
“初吻不應該是親嘴嗎?”陳晉撓頭。
郁蘭亭臉頰閃現一抹紅暈,迷迷糊糊道,“我不懂。”
“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陳晉狡黠一笑,“剛才那麽主動,我才不相信,你連初吻親哪裏都不知道。”
“不跟你聊。”郁蘭亭一把扯過被子,蓋住臉,半天不敢看陳晉。
陳晉吸氣,咧嘴道,“我去洗個冷水澡。”
“啊?”郁蘭亭探出小腦袋,擔心道,“洗冷水澡會着涼的,你小心感冒。”
陳晉撫摸額頭,臉色漲紅,“我怕不用冷水澡,壓不下去心中的邪火。”
郁蘭亭似乎明白了什麽,下意識的看看陳晉那裏,眼神擔憂,“那怎麽辦?看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要不我幫你?”
“怎麽幫?”陳晉雙手揉臉,無奈道,“那種方式肯定不行,我暫時還不想碰你。”
随即陳晉莫名其妙的看向郁蘭亭塗抹着淡淡彩妝的櫻桃小嘴,腦子閃現一副旖旎畫面,用嘴似乎也行……
“哎呦卧槽,這太邪惡了。”陳晉怪叫一聲,最後還是乖乖的跑去沖冷水澡,前後折騰了一個小時,才裹着浴袍,躺在郁蘭亭身邊。
郁蘭亭還沒睡,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戳了戳陳晉的肩膀,“你好點沒?”
“獸性大發應該不會了。”陳晉嗯了聲,然後提醒道,“但你要是再戳我,保不準我會當場失控,将你那啥那啥了。”
“畢竟你這樣的極品,随意一個小動作,都會讓人瘋狂的,何況你還沒穿衣服……”
“我穿好衣服了。”郁蘭亭掀開被褥一角,眉梢高高揚起。
陳晉詫異,随即痛心疾首道,“你什麽時候穿的?不能碰但不代表不能看啊,你穿了衣服,我還看什麽。”
“做人不能這麽不厚道。”
郁蘭亭,“……”
陳晉搓手,讨好道,“你能不能再脫一次?”
郁蘭亭,“……”
“你要是害羞的話,我可以幫你脫。”
郁蘭亭,“流氓,就不讓你看。”
陳晉一看确定沒戲了,大腿一伸,心死如灰。
郁蘭亭笑了笑,幫陳晉拉了拉被子,柔聲道,“睡覺吧,睡着了就什麽都不用想了。”
陳晉嗯了聲,摟住郁蘭亭的脖子。
郁蘭亭鼻尖蹭了蹭陳晉的胸口,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