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雲一把抹去臉色的酒漬,語氣森冷道,“你他【媽】的敢打老子?”
“我媽敢不敢打你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敢打你。”陳晉一腳踹開座椅,上前兩步,甩手就是一個巴掌。
“草,還愣着做什麽?揍他。”
楚流雲身後的五個狗腿子立馬簇擁到一起,将陳晉團團圍住。陳晉冷笑,他沒想到在這麽高端的場所,也會遇到地痞無賴。
“哧。”
陳晉雙腿原地踏馬,形若木樁,還不等五人圍攻過來,陳晉貼身一靠,當即撞飛其中一人。他的瞬間爆發力太強,等餘下的人反應過來,陳晉一手騰起,開始隔空劃圓。
醉鶴乘風。
這一式看似輕描淡寫,柔弱無力,卻帶着一股莫名的韻味,宛若行雲流水,圓潤自然。
“嗖。”
陳晉眨眼間套住一人,五指反攻,輕輕的拍擊過去,那人就像是斷線的風筝,直線倒飛。随即他單膝跪地,一掌重擊地面,整個人借助反震力,騰空而起,跳出最後三人的包圍圈。
最後三人試圖以犄角形勢夾攻陳晉,但瞬息失去目标,猝不及防下,三人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楚流雲,“……”
趙濤,“……”
剛剛爬起的楚流雲眼睛都快瞪成‘OO’,趙濤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嘴唇蠕動,面色震撼到陣青陣白。
“他,他剛才是飛出來的?”趙濤張張嘴,身體僵硬在那裏。
“我勒個去,武林高手啊?”
“難道是現代武術家?動作太幹淨,灑脫了。”
不單單是他,連附近就餐的客人都愣住了,若非親身經曆這場打鬥,他們還以爲是哪個劇組在拍戲。
“大馬金刀,一字橫空。”
陳晉笑,兩手撐開,作勢懷抱天地,随後右腳淩空劈出一字馬,當即劈向楚流雲。這是他慣用也是最喜歡的招式,攻擊範圍廣,力度更是驚人。
一旦被正面擊中,基本失去所有的戰鬥力。
楚流雲大驚,踉踉跄跄的倒退,“你,你打我一下試試?”
“轟。”
一腳橫空而落,劈中楚流雲的眉心,後者就感覺一陣頭暈腦脹,當場雙膝跪地,面朝陳晉。
“啊……,好痛。”許久,楚流雲才咆哮出聲,一張臉紅腫到高高浮起,狼狽到無法用言語解釋。
趙濤捂嘴,下意識的後退三五步,遠遠隔開陳晉。這個時候,他反倒感覺楚流雲沒那麽恐怖,陳晉才是真正的大惡魔。一言不合就打人,簡直是個暴力狂。
“你特麽的真敢打我。”楚流雲龇牙咧嘴,痛的眼淚滾滾。他搖搖晃晃的聳動肩膀,準備站起來。
“嗯?”陳晉目光閃現一抹淩厲,右腳輕輕的墊在楚流雲的頭頂。
楚流雲渾身一震,不敢動彈了。
“道歉吧。”陳晉伸手示意葉雨萱走過來。
葉雨萱踟蹰不定,雖然在心裏,她很感動陳晉因爲自己受辱而暴起揍人,但使用暴力終歸還是錯誤的。
“陳晉。”葉雨萱猶豫,“要不算吧?你都把人家打成這樣了。”
“草,老子一時大意才弄成這樣,真以爲老子怕了你?敢不敢報出自己混的哪,咱們再比劃比劃?”楚流雲不服氣,嘴硬的很。
陳晉嘿笑,“你還敢找麻煩?也好,你記住了,老子混閘北道,人稱劉大将軍。”
“閘北道劉大将軍?”楚流雲也不思考,頻頻點頭,“好,好,你等着,老子今天晚上就帶人幹翻你,哼。”
倒是葉雨萱留了個心眼,乍一思索,這不是陳晉爺爺的綽号嗎?一想陳晉爺爺可是真混子,難道這事要繼續鬧?
她怕出大事,剛準備勸陳晉,就聽到陳晉又道出了一句話。
“老子怕你晚上找不到,給你電話1387532****。”陳晉張嘴報出一串數字,正是劉伯的電話号碼。
不用想,這孩子還記恨劉伯一口一個孫子的占他便宜的事情,故意禍水東流,讓這群人去找劉伯的麻煩。而且他怕楚流雲找不到劉伯,還‘貼心’的留了電話。
楚流雲,“……”
他愣了愣,這才冷笑道,“你有種,竟然連電話都敢留,給我記下來。”
楚流雲身後一馬仔迅速記下号碼。
“哼哼。”陳晉冷哼,撤開右腳,剛準備放行,狀況再變。
“公共場所鬥毆,你好大的膽子,當江都市是什麽地方?”不等陳晉的右腳脫離楚流雲的頭頂,一隻手腕隔空襲擊過來。
速度很快,落力位置也很刁鑽,竟然要扣住陳晉的手腕。
“小擒拿手?”陳晉眼睛眯起,掌心迅速上翻,在成功錯開對方的襲擊後,他掌心回歸原位,再五指微微彎曲,變守爲攻,順着對方的手腕一路上遊,反扣向襲擊者的肩膀。
小擒拿手是綜合格鬥的一種,一旦力度和位置掌控的恰到好處,能瞬間制敵,一般是警校最受用的招式。
但這種格鬥隻能制服尋常人,遇到陳晉這種身體協調性非常出衆的高手,立即破綻百出。
“咔哧。”
陳晉嘴角挂着一抹淡笑,改用大擒拿手反制襲擊者。大擒拿手是小擒拿手的加強版,無論攻擊力道還是速度,都不是小擒拿手可以比拟。
“撒開。”襲擊者預感到陳晉要反攻,張嘴一喝,準備避開與他的貼身搏鬥。
“哼。”陳晉冷哼一聲,一掌困住襲擊者着的肩膀,卻見對方準備錯身脫困,他五指聯動,放大控制位置,要攔腰扣住襲擊者的整個胸腔部位。
“找死。”襲擊者再呵,擡手劈斬,要斷陳晉手掌的去路。
陳晉雖然背對襲擊者,但心有所感,位置稍稍偏移,便成功的避開對方的襲擊,然後五指成掌,一把印在對方胸腔。
最後步伐移動,由前方位錯身到後方位,等一切準備到位,他胸腔前挺,手腕發力,一把摟住對方的整個身體,成功鎖死襲擊者。
但,掌心落點傳來的手感貌似不對。
“怎麽又軟又凸?還他【娘】的舒适,有彈性?”陳晉嘀咕後又順勢捏了兩把,手感無誤,軟大彈。等他再擡眼一看,頓時愣住,他鎖住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不等陳晉回神,耳邊炸起一道驚雷般的怒吼,“流氓,你敢襲警?”
陳晉龇牙,反嗆一句,“胡說八道,我明明是襲【胸】,什麽時候襲警了?”
現場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