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背叛。
自己盜取出來的文物被他們拿去拍賣,這次甚至不顧自己爲有關部門做過事的份上,居然用謊言将他送到紅龍師父面前,隻爲了他們可笑的利益!
“哈哈哈哈哈!”
從輕笑到大笑,任天仰起頭,兩滴淚珠情不自禁的掉落在下地,嘴中輕喃道:“人都是自私的,以前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嘻嘻,小子終于讓老夫找到你了!”從走廊盡頭傳來一個蒼老的陰笑聲。
任天定睛一看,遠處一團漆黑無比的黑氣直沖而來,他施展禦風術,扭頭便跑,這一處走廊不夠寬敞,并不适合施展任何的法術。
“想逃,哪有那麽容易!?”融入在黑氣當中的中年漢子,單手掐訣,喝道:“去!”
彌漫在中年漢子的黑氣,“嗖”了一聲,從身上脫離,化爲一頭黑色巨蟒激射向任天逃跑的方向。
任天扭頭一看,黑色巨蟒後面站着一名青袍中年人,中年人體格魁梧,相貌俊朗,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滄老無比,如同枯朽老人一般。
眼見黑色巨蟒沖到近前,他立即從納戒取出一張初級金剛符拍在身上,喝了一聲“現”,一道金光瞬間籠罩全身,他施展禦風術的速度變得緩慢了許多。
“巨力術!”
任天大喊一聲,一拳打向那頭黑色巨蟒。
“嘭~~~”
一聲巨響,身旁的走廊被震得裂開密密麻麻的裂縫,那頭黑色巨蟒瞬間四分五裂,化爲濃濃的黑氣,四散而去。
“有幾分本事!可就憑你這點修爲就想從老夫手上逃走,你未免想得太簡單了吧?”
青袍中年人一步步向着任天走來,蒼老的聲音如同冷氣鑽入任天的耳膜之中,讓任天不由得打了一個抖索。
“是嗎?那你想殺我也沒那麽容易!”任天輕笑一聲,他有那件符寶青銅小劍作爲後手,心底足了不少。
“嘻嘻,小子定力不錯!”
青袍中年人在任天不遠處停下,失笑一聲,“小子,老夫見你體内有幾分魔氣,恐怕你修煉了‘焚天魔功’對吧?”
“沒錯,難道隻有你能修煉,還不允許我修煉了?”任天并沒有否認。
一聽任天這話,青袍中年人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獰笑,道:“小子,我看你年紀輕輕就修煉成凝氣期六層,資質應該不錯。老夫魔道子,剛好老夫缺個徒弟,不知小友有沒有興趣做老夫的徒弟?”
态度轉變得也太快吧?
望着青袍中年人,任天眉頭一緊,謹慎道:“做你徒弟?你别忘了我可是殺了你愛徒的!”
“哈哈,紅龍那小子死在你手裏,是他能力不足、本事不行,在修仙界以強者爲尊,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王者!”魔道子道。
“哦?”任天嘴角上揚,不屑道:“如果我做了你徒弟,也和紅龍一樣死在别人手裏,那是不是說明我能力不足、本事不行,所以你就再收那殺我的人爲師徒呢?”
魔道子頓時語塞,“小友,這怎麽能一樣?紅龍是紅龍,你是你。相信有老夫的教導,不出十年小友一定能突破凝氣十層!”
十年突破凝氣期十層?
這是不是太久了?
任天不屑輕笑,他修煉到凝氣期六層隻用了兩三個月,雖然裏面的運氣是關鍵,可是他有天庭手機,這種逆天的神器還要他修煉十年才突破凝氣期十層是不是太浪費了。
而且經過有關部門的背叛,他不在相信别人的話,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想收我爲徒,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能力了?”
刹那間,他從納戒取出初級火龍符向着青袍中年人一抛,“給我爆!”
砰~
一條赤紅的烈焰火龍“咆哮”一聲,直射向魔道子,魔道子譏笑的搖搖頭,一甩袖袍,激射而來的烈焰火龍瞬間化爲烏有。
“這??”
任天眼瞳猛低緊縮,他吃驚青袍中年人的實力,居然可以一甩手間就将初級火龍符消滅,這真是一名凝氣期十二層的修士能辦到的嗎?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是凝氣期十層,憑借吸收你的修爲,起碼可以助老夫突破築基期!”魔道子輕輕歎息道,就仿佛一件很好食物浪費了一般。
聞言,任天心裏頓時一涼,原來剛才魔道子說收他爲徒,隻不過是爲了吸收他的修爲,好險他沒上當。
可是此刻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魔道子實力實在太強力,原先他以爲有青銅小劍可以對付魔道子,可是現在心裏有些沒底氣了。
……
在一間監控室内,一号站在屏幕前仔細盯着,神情越看越震驚,他沒想到修仙者的實力會這強,剛才魔道子的黑色巨蟒和任天的烈焰火龍,這兩種修仙法術足以毫無吹飛之力的将幾萬人的軍隊瞬間抹殺。
“那魔道子真會答應我們的要求嗎?”一号身旁的黑西裝中年人似乎喃喃道。
一号低頭沉默,扭頭道:“部長,應該沒問題,像這種大能的修仙者不會反悔的!”
“哈哈,阿強,這裏又沒有外人,别部長部長的叫!”黑西裝中年人哈哈大笑道:“如果那魔道子真答應我們培養幾個他那樣的修仙者,對我們家族極大重要,到時整個華夏都要掌握在我們家族手中?!”
“二叔,說的是!”一号附和一笑,眼前的黑西裝中年人叫吳長江,是他的二叔。
“那叫任天的小子還真傻,上次我們輕而易舉用了一億就将他兩千件文物騙到我們手上,兩個星期前的那場拍賣會我們整整翻了上百倍不止。”吳長江笑道。
“隻是二叔,這樣會不會被上層發現,對我們有意見?”一号沉思道。
“放心吧,我已經向上層反應過了,那叫任天的小子不打算将所有文物交出來,隻願意交了一百來件文物,那幫上層顧及那小子是修仙者,所以也沒問什麽,隻是叫我們有關部門不要太重用任天那小子。”
“再加上上次舉行的拍賣會,那幫上層都以爲是任天舉辦的,現在那幫上層對任天那小子很不滿。任天死了也好,隻要任天一死,誰也不知道那批文物是我們賣的。”黑西裝中年輕笑道。
一号松了一口氣,望向屏幕裏頭任天和魔道子對話着,想了想說道:“如果任天能從魔道子活下來會怎麽樣?”
“沒可能,那小子很明顯不是魔道子的對手。”
十年前的一幕幕,整個華夏高層沒有誰不恐懼,對于魔道子的實力,吳長江可以肯定任天不是魔道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