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一腳将一名犯人踢飛,砰了一聲,犯人砸到一處犯人圍堆的地上,此刻這處地方已經哼哼唧唧躺着十幾人。
“别打了,别打了!”
“饒命啊!”
“我們認輸還不行嗎?”
犯人有氣無力的求饒,如果再這樣打下去,小命遲早要嗝屁。
任天面無表情的望着眼前或坐或躺的十幾名犯人,他剛才沒有用全力,要是他使用全力的話,這些人一拳一個,而且還不帶休息的。
如果此刻點上一根香煙的話,再搭配冷酷的表情,應該蠻裝逼。
“說吧?”
犯人不知道任天說的什麽意思?
一名賊眉鼠眼的犯人問道:“老大,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
“你們懂的!”任天道。
犯人一腦袋懵逼,他們懂個毛線啊!
任天看向鼻青臉腫的斧頭道:“蛋疼,你知道什麽意思?”
想到任天踢他的那一腳,斧頭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伸手急忙護住下檔,“我真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任天冷哼一聲,雖然牢房有老犯人打新犯人立規矩,可是從林sir話裏話外的意思,有人指使犯人想要打死自己,他冷眼掃視所有犯人,揉了揉手腕,輕聲道:“如果你們再不說的話,那我接着打!”
犯人們全身一顫,連連求饒道:“我們真不知道你什麽意思啊!”
“老大,我知道誰知道!”賊眉鼠眼的犯人站起身,他是最機靈的一個,别人都往前沖的時候,他躲在别人身後,雖然身上被任天踢了兩腳,但沒什麽大礙,他指着斧頭道:“是他,在老大你來牢房之前,他被獄警叫出去,而這牢房他是老大,我們都聽他的,他叫我們打誰我們就大誰。”
斧頭氣急道:“倉鼠,你找死!!”
倉鼠急忙跑到任天身後,“老大,我什麽都說了,你一定要保護我啊!”
“放心吧,我這人還是明是非的。”
任天扭了扭脖子,望向斧頭和十幾名犯人道:“休息也夠了,是該運動運動了。”
犯人們又是一個哆嗦,暗恨自己應該早點站出來指責斧頭,突然,一名犯人向着斧頭撲了過去,壓在斧頭身上,扭頭看向任天道:“老大,我抓他!”
“你奶奶的,敢背叛,是不是找死!!”斧頭一拳打向那名犯人。
其他犯人一瞧,相比任天來,斧頭就弱很多了,急忙學習第一名犯人,都撲向斧頭。
任天愣愣的望着眼前一團亂的犯人們,這演的是無間道之犯人對對碰?
沒過一會兒,犯人們将斧頭壓在任天面前道:“老大,這人就是主謀!”
這太尼瑪的戲劇化了。
任天幹咳了一聲,冷冷道:“說吧,你誰叫你報複我的!”
其實任天心裏也有一個猜測,他除了得罪過紅龍會的人就沒别人,而且紅龍會是廣江市最大的流氓勢力,這麽大的流氓勢力如果沒認識監獄裏的幾個人,任天還真不相信。
斧頭垂下頭,今天實在太憋屈了,被人踢中兩個蛋不說,還被自己的小弟抓住獻給任天。
“沒錯,是有人叫我打你,那人就是青山監獄的監獄長夏東河!”
姓夏的?
任天皺着眉頭問道:“那人張什麽模樣?”
這時,身後的倉鼠舉手發言道:“我知道。夏東海,我們都叫他獨眼龍,聽說他右眼是被監獄裏的一名犯人用筷子刺的。”
獨眼龍?
任天不由想起剛來青山監獄時,在大門見到的那名獨眼獄警,難道那人就是監獄長?
“小子,你識相點就放了我,不然監獄長是不會放過你的!”斧頭威脅道。
“你廢話真多!”
任天一腳踹向斧頭胸口,咔嚓一聲,骨頭瞬間斷裂,斧頭慘叫一聲,整個人扭曲成一團。
周圍犯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我不是故意的!”任天聳聳肩,他剛才真不是故意的,他還以爲降靈符的效果用完了。
不是故意了?
這簡直是謀殺好不好,犯人們不由得想。
啷啷~~
一串鑰匙開鎖發出的聲音,任天扭頭看向牢房門,房門0開打,從外面沖進八名獄警。
“你們幹什麽?”一名右眼蒙着塊眼罩的獄警嚴肅道。
瞬間,所有犯人立即蹲在地上,都不用獄警叫,這動作像是排練無數遍的一樣,貌似他們經常這樣,和排練也差不多。
斧頭舉起一隻手,指着任天有氣無力道:“監獄長,他要殺我!”
夏東海嚴肅的盯着任天,從腰間掏出一根不長的黑色棍子,随後一抖黑棍,黑棍變長,這種黑棍叫甩棍,又稱伸縮警棍,出家旅行打架必備。
“将受傷的犯人帶去醫務室檢查!”
十五名犯人全被帶了下去,剩下隻有任天和夏東海身後三名獄警。
“說爲什麽要打架!”夏東海面無表情道。
“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剛才那些犯人!”
任天找了張床坐下,眼見夏東海要開口說話,他先說道:“是紅龍會叫你來的吧?”
夏東海一愣,他雖然不知道任天爲什麽這麽問,但他知道紅龍會是什麽存在,在廣江市警界恐怕沒有人不會不知道紅龍會這個黑幫,而眼前的青年卻說得這麽輕松自在,難道是假裝的?
“什麽意思?”夏東海問道,他确實不知道任天爲什麽要提起紅龍會。
“紅龍會也不過如此嘛?隻會找些阿貓阿狗來報複,甚至還聯合獄警來!”任天輕笑道。
夏東海這下聽懂任天什麽意思了,眼前的青年以爲他是紅龍會派過來報複的,雖然他不是紅龍會派過來的,但是眼前的青年連紅龍會都不怕,還會怕他嗎?
考慮再三還是問清楚一下,眼前的青年到底是怎麽進來監獄?不然得罪一個連紅龍會都不怕人就麻煩了。
“走!”
夏東海面無表情帶着三名不明所以然的獄警離開。
任天撓了撓頭,真搞不懂這玩得是哪出戲?
……
夏東海急忙走進辦公室内,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十幾秒後,道:“小宇,那個叫任天的青年,到底爲什麽會來監獄?”
“叔,我不是叫你教訓一下那小子嗎?你怎麽問起這件事了?”電話那頭道。
“你先告訴我,那小子是怎麽進來的?”夏東海表情嚴肅道。
“叔,那小子其實是我偷偷送到你監獄的,聽說和采石場的事情有關,可是我瞧那小子沒什麽背景,應該也就是個小混混!”電話那頭說道。
要不是電話那頭的人是自己的親侄子,夏東海真想拿把槍斃了他,連偷偷送犯人來監獄的主意都想得出,如果被發現了那可不得了!
回憶這兩天關于采石場的事情,采石場死的三十多人都是紅龍會的人,再聯想剛才任天輕松搞定十五名犯人,還說紅龍會報複,就可以肯定這件事八九離不開那名叫任天的青年。
“你小子就會惹麻煩!”夏東海氣急道。
“叔,怎麽了?那小子就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小子啊!”電話那頭不解道。
沒背景的人敢惹紅龍會嗎?
夏東海平複内心的裏怒火,電話那頭怎麽說也是自己親侄子,他也不好發火,這件事也隻能看着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