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從水果袋拿出一個雪梨扔給任天,“看你這麽可憐,拿去吃吧!”
“哎呦!”雪梨砸到身上還真疼,任天有些無奈道:“房東,你也不看看我這樣能自己吃東西嗎?”
“還别提,跟個木乃伊一樣!”包租婆找了張椅子坐下。
怎麽會有這麽缺心眼的人?
任天看向包租婆問道:“白雪昨晚有回去?”
“原來那丫頭叫白雪呀,姓白的人好像不多,我就知道白玉堂,白展昭,白什麽來的?”包租婆鼓搗着說道。
“能不能說重點!”任天真無語了。
包租婆瞥瞥任天,翹起二郎腿道:“有啊,隻是早上又被人接走了,還是一個女的,那女的長得還不懶。”
任天點點頭,看來還真被何晴接走了。
“看你還活着,我就不擔心沒人交房租了,那就這樣,我走了。”包租婆站起身,打算離開。
“等等!”任天急忙叫住包租婆,“能不能幫我拿一下東西?”
“拿什麽?”包租婆扭頭問道。
“在我床頭櫃有一個吊墜,幫我拿過來一下。”任天笑笑。
“行!”包租婆走下床頭櫃開打,拿出一個吊墜,啧啧道:“不錯嘛,這吊墜是打算送給你那小白雪的?”
“應該算是吧?!”任天說道,雖然這東西是他用得,可他卻不能說給包租婆聽,他真的很怕包租婆又會說出什麽話來!
包租婆将吊墜放在任天手中,也不廢話道:“我還要去打麻将了,不陪你浪費時間。”
看着包租婆離開後,任天暗歎一聲,包租婆雖然嘴是賤了點,但爲人還不錯。
等病房就剩下他自己後,任天再一次靜下心修煉忘心經,感受着所謂的天地靈氣,他剛默念起忘心經時,手中有一股冰涼冰涼的能量緩緩流入體内,那股能量仿佛在他全身血管流動着,任天甚至可以感覺到能量在體内行走的路線。
這難道就是白雪說的将靈氣行走在經脈之中?
以前他一直理解不了靈氣怎麽行走在經脈,現在任天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
不知過了多久,任天突然間雙眼睜開,隻見眼前有一個腦袋瓜子好奇望着他,他心裏不由得一驚,可等他看清那腦袋的主人後,任天沒好氣的說道:“白雪,你在幹什麽?”
白雪吐了吐舌頭,“我看你這麽久都沒醒,想看看你什麽時候醒?”
這麽久?
任天扭頭看向窗外,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了,他不由得吓了一跳,問道:“現在幾點了?”
“好像是八點多了!?”白雪嘟着嘴說道
挖槽!
晚上八點,任天記得包租婆來的時候是早上九點,也就是說他整整修煉了快十多個小時。
這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吧?
咦,怎麽感覺濕濕的,而且還有很濃的鹹臭味,任天用眼睛瞟了一下身上,此刻全身的白繃帶已經變成了灰色。
“白雪,是不是你往我身上潑髒水了?”任天第一個懷疑的是白雪,誰叫這房間就他兩人,不是白雪,難道是他自己啊!
白雪白了任天一眼,“你自己搞的還賴我了?”
任天疑惑了,“我自己怎麽搞?”
“你是不是修煉成忘心經第一層了!”白雪問道。
“好像是!”任天回道。
“什麽好像是,你分明就是。”白雪想了想又說道:“你已經将身體的污垢排出了,每個剛修煉的人第一步必須将體内所有污垢排出,這樣才有助于以後吸收天地靈氣!”
“先别說什麽污垢了?趕緊将我身上的繃帶解開再說!”
任天現在全身濕濕的,難受得要命,他扭動着手,想要自己解開白繃帶,。
白雪點點頭,急急忙忙幫任天解開白繃帶。
将手上的白繃帶解開,活動了一下,一點都不疼了,解開另一隻手,活動了幾下也不疼,随後解開上身的白繃帶,任天拍了拍胸口,還是不疼。
瞧着白雪還想解開他下身的白繃帶,任天急忙道:“停,白雪,下面的繃帶,我自己來解!”
好險叫得及時,不然真要被白雪看光了,可是現在想想他被看光了,好像也沒吃虧吧?
任天将白雪叫離,自己解開繃帶,當全身的白繃帶解開後,他發生身上原本受傷的部位和沒事人一樣。
做了幾個動作,發現都沒問題,但全身有一種黏黏的感覺,那感覺真不好受。
還好他住的是高級病房,有洗浴間,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任天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随便找了件病服穿上,這才叫道:“白雪,你可以進來了。”
白雪嘟着小嘴,委屈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小姑娘也是的,不就說了她一下,就委屈成這樣,還有男人的那裏,是一個小姑娘該看的嗎?
任天瞧着白雪委屈的表情,隻好哄道:“等我出院了,我給你買羊肉串、草莓刨冰,要嗎?”
“要!”白雪瞬間露出甜甜的笑容。
這小姑娘也太好哄了!!
反正現在身體都好了,早些出院,早辦正事!
這時,從門外走進兩名護士,見到任天站起來活動,驚訝的捂住嘴,昨天還半死不活的,怎麽過了一天就能站了?
“嗨!”
任天微笑着對兩名護士打了個招呼,可是兩名護士見了他,就像見了鬼一樣扭頭就跑,他看向白雪,“我這麽吓人?”
“不會呀,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白雪很認真的回答。
不會就好,任天還真怕他修煉了忘心經,面容都改變了。
緊随着,外面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還有吵吵嚷嚷說話聲。
“你們沒看錯,八号高級病号的病人已經能站起來了?”
“楊院長,我沒看錯,那人真好了!”
“怎麽可能,像那種傷勢,一年半載也未必痊愈。”
病房門再次被打開,任天微微對着病房外的人,擺擺手,打了打招呼,“你們好!”
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