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的武學用的很多,不過已經把《憐花寶鑒》記下的夏夕顔,卻都能在《憐花寶鑒》中找到出處。
所以現在再看王憐花把這些武功不拘于一門的,全糅合的自成一套武學的打法,很是讓夏夕顔漲見識。
夏夕顔剛接到《憐花寶鑒》的時候,就發現上面關于武學的部分,很是繁雜,收納的武學種類,可以用包羅萬象來形容。而這些武學還是當年王憐花的母親雲夢仙子和其父親柴玉關兩人,騙盡天下武林高手的獨門秘籍得來。
王憐花把他習自母親雲夢仙子的這些絕世武功,都書寫進了他的《憐花寶鑒》,當時夏夕顔看了之後,覺得武學種類太多,她不可能都學精,就叫系統幫她挑選了一門掌法和腿法練着,想等練完再學挑裏面的劍法學下,然後就不練其他,隻專研這三門,覺得貪多嚼不爛。
可是今天看了王憐花那随心所欲的施展這各類招式,就讓夏夕顔有些心癢癢的想也把《憐花寶鑒》中的武功都學全。
“娘,我以後也會和他們一樣厲害!”龍小雲看王憐花和熊貓兒切磋完,就走到夏夕顔身邊握着夏夕顔的說了這一句話,夏夕顔看他臉上的堅毅,就摸了摸他的頭說,“嗯,隻要你努力,就可以的。”
而一邊的阿飛抱着劍,同樣從剛剛王憐花和熊貓兒的對打中,發現了他和他們的差距。而暗自下決定今後要更加刻苦的練劍,這樣他才能早日擊敗沈浪。
阿飛看王憐花和熊貓兒分開,就轉身回到樹邊,重重的踢了那樹一下,然後在樹葉紛紛落下的時候,用劍去刺穿。
現在的他,還不能快速的刺中所有落葉,可是阿飛卻有信心,他最多兩年,就能達到那個境界。
沈浪遠遠的看着阿飛在樹葉中練劍,看着熊貓兒和王憐花都能圍着他說話,就也想上前。卻知道若是他上前,阿飛隻會離開,不想見他。
沈浪站了會,然後在王憐花和熊貓兒相攜準備離開的時候,他也轉身離開了。
沈浪先熊貓兒和王憐花回到他們的住的的地方,就看到朱七七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裏的石桌邊,一個人發着呆。
朱七七聽到沈浪故意加重的腳步聲,就轉頭去看他,看到沈浪臉上還是有些愁悶,就不禁的去想阿飛沒有來時,沈浪是何等快意。
而現在,卻是每天爲着阿飛仇視他的事情而愁,爲想和阿飛親近卻被排斥而苦。
“你回來了,我去做飯!”朱七七努力對着沈浪笑了起來,然後站起來去廚房準備做飯,沈浪‘嗯’了一聲,然後回房拿出了一本劍譜翻了起來,這是他這幾年編著的,本打算學王憐花一樣,把折本劍譜傳回中原,讓有緣人傳下去,可是現在他有了一個兒子,他想讓他去學,可是卻知道阿飛就算現在已經願意接受别人的好處,卻還是不會接受他的。
“唉!”沈浪看着手中的劍法,歎了口氣。在廚房的朱七七聽到沈浪的歎氣,卻是有些煩躁的把菜切的‘咚咚’作響。
平時她做飯的時候,沈浪都會體貼的跟進來幫她切菜,現在卻是整日把心思放在阿飛身上,她都不知道,她和沈浪有多久沒有好好的說話聊天了,沈浪也多久沒有陪她在島上四處閑逛。
“這是阿飛今早親自弄的,兄弟夠意思,全拿回來給你吃。”熊貓兒提着阿飛給他準備的東西,全給了沈浪,沈浪看着裏面的鮮果,就忍不住拿了一個擦了擦吃了起來。
“阿飛用我說的法子練劍,我覺得按他那悟性,可能不出三年,那快劍就能一擊必中。”熊貓兒坐石凳上和沈浪說着話,沈浪吃完果子想了想,就把他剛剛拿出的劍譜交給熊貓兒。
“要我轉交給阿飛嗎?”熊貓兒看清是什麽,就詢問沈浪,沈浪就搖搖頭說,“你給他,他是絕對不會收的,我是想讓你看了,然後偶爾指點他。劍法一通則百通。”
熊貓兒見此也就點頭說,“那我下來看看,然後想辦法教他,那小子倔死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沈浪跟熊貓兒說着謝謝,熊貓兒卻是喝了口葫蘆裏的酒,然後說,“我們誰跟誰。阿飛是你....咳...”
熊貓兒正準備說‘是你兒子’的時候,看着沉着臉端着飯菜出來的朱七七,也知道朱七七肯定不愛聽這句話,就住嘴了。
“怎麽有些鹹?”熊貓兒吃了一嘴菜,就忍不住灌了好幾口酒,壓下鹹意然後問了朱七七一句,朱七七自己嘗了一筷子,就吐了出來說,“哦,我鹽放多了。我重新去炒。”
朱七七說着就要端着那菜進廚房,熊貓兒卻是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就說,“七七,不用了,我們将就着能吃。”
朱七七卻是堅持去重新弄,沈浪見此看到一邊阿飛打來的兔子和野雞就說,“七七,不要弄了,我們烤肉吃吧。”
沈浪說着就放下酒杯,然後去處理那些兔子和野雞,熊貓兒和王憐花聽他這個提議,也有些想吃烤肉,就分工去弄火。
朱七七端着手裏的菜站在那裏,一時間想把她費盡心思弄弄的菜都砸了。好在最後朱七七忍住了。
“七七,烤好了,來吃吧!”熊貓兒烤好一直兔子,就笑着叫朱七七來吃,朱七七卻是冷冷的一句,“我吃飽了,就回屋了。”
熊貓兒被朱七七的行爲弄的楞了下,一邊還在清理着野雞的沈浪,看着幽怨離開的朱七七,神色變了變,然後低頭繼續處理着手裏的東西。
進屋的朱七七一直等不到沈浪來哄她,就委屈的爬床上哭了起來。
朱七七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自阿飛來到這個島上,他們的生活就全都變了。
不僅沈浪變了,就連王憐花和熊貓兒也變了。
每天他們都是早出晚歸的跑去阿飛那邊,一呆就是一天,留她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麽也不是,以前她可以和沈浪說着每天的趣事,可以和王憐花讨論字畫,可以和熊貓兒說笑打趣,可是現在他們卻每天都圍着阿飛轉。
沈浪惦記着他和白飛飛的兒子,王憐花惦記着他的親侄子,熊貓兒先是幫着沈浪去接近阿飛,後面卻變的自己也愛去那邊,每天他們的談論話題,總是要圍繞那邊的生活,朱七七覺得好像這裏隻有她還留在這裏,其他人的心,全都去了阿飛那裏。
阿飛,阿飛,都是阿飛,所有人都圍着他轉,所有人!
白飛飛怎麽死了還要給她和沈浪添堵,當年走了,爲什麽不走的幹脆一點,爲什麽還要生下阿飛,而且爲什麽要讓她和沈浪沒有孩子,她來這裏都已經對沒有孩子任命了,可是爲什麽還要讓阿飛來時時刻刻的提醒她,其實她才是當年輸的那一個。
朱七七哭的眼睛本就充血,想到白飛飛和阿飛,眼睛就更的帶了些恨意的赤紅了。
沈浪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朱七七那雙恨意滿滿的眼睛,看到沈浪就有些心驚,朱七七卻是慌忙的去把眼淚的恨意壓下,然後對着沈浪委屈的哭了起來。
沈浪見此歎了口氣,然後上前摟着她的肩,問她怎麽了。
“你們整天都不理我,我一個人活動,每天都好無聊。在這個孤島上,除了你們,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好可憐啊....嗚嗚...”朱七七說着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哭了起來,沈浪隻能摟着他柔聲的哄着,隻是一哄,朱七七哭的更委屈,若是之前朱七七這麽哭,沈浪必然會把朱七七當寶一樣的去哄,可是現在的沈浪,卻是因爲白飛飛的死和阿飛對他的恨意,給弄的心裏煩躁苦悶不已,被朱七七這麽一哭,給弄的更爲煩躁,覺得朱七七隻是爲了沒人陪她,就這麽無理取鬧的哭個沒完。
“别哭了!”就算心裏不耐煩,沈浪還是哄了兩句,朱七七感受到沈浪和之前的不同,心中更加委屈和怨怼,卻還是收了哭聲。
當晚兩人躺一張床上,沈浪沒有和之前一樣摟着朱七七,朱七七就轉身背對着沈浪,自己環抱着自己,眼睛一直睜着到天亮才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沈浪已經沒有在,朱七七爬起來後,發現家裏又隻剩她一個人,沈浪、熊貓兒、王憐花都沒有在,朱七七知道他們去了那裏,這讓她有些煩悶的尖叫了一聲。
“爲什麽他要來,爲什麽,爲什麽!”朱七七抱着頭胸中擁有說不盡的煩躁,吼出了這句話。隻是就算她發洩出了心中的怨怼,也沒有人聽到,他們,一個在指點阿飛練劍,一個在指點夏夕顔和龍小雲練武,一個則是站的遠遠的,偷偷看着阿飛練劍。
阿飛練了一早上的劍後,夏夕顔就叫他吃飯。而今天夏夕顔也順勢邀請了王憐花和熊貓兒,兩人都欣然同意,阿飛停下劍被夏夕顔叫了過去時,随意的看了看沈浪藏身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感知到沈浪在那邊,還是湊巧往那邊看,反正都讓躲那裏的沈浪有些緊張,就怕阿飛知道是他在那裏,而露出嫌棄厭惡的表情。
阿飛卻是冷冷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然後坐下去吃飯。
朱七七在家裏等了一下午,三人都沒有回來,她做的一桌飯菜冷掉後,朱七七才拿起碗碟自己吃了起來,隻是吃了幾嘴就忍不住把碗砸了出去。
朱七七總覺得她的胸口堵的慌,她完全發洩不了那種堵。
幾個月後,夏夕顔在島上找一種不錯的水果時,見到了一個人在島上晃的朱七七。
夏夕顔見到朱七七的時候,都有些不敢認,因爲她臉上的那種陰沉和閨怨,夏夕顔離的遠遠的都能感受到。
夏夕顔看到朱七七後,沒有走近,而是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朱七七卻是一直用種陰冷的眼神看着夏夕顔的背影。
朱七七最近已經越來越控制不住脾氣的和沈浪大吵,沈浪一開始還哄她,可是後面就随她大喊大叫也不管,而是一個人走開。
熊貓兒和王憐花都勸過她,說她最近的情緒不對,需要多冷靜冷靜,可是她就是壓不住心中的邪火,然後把沈浪越推越遠。
夏夕顔找到她要的水果後,采摘了帶回木屋時,阿飛和龍小雲都在休息練字,王憐花站一邊看着他們,早上還在的熊貓兒,卻是不知所蹤。
夏夕顔沒有打擾他們,而是走進木屋把水果洗了端出來,讓他們一人吃一個。
等晚上王憐花留在木屋和他們一起吃飯,吃完後,龍小雲和阿飛端着碗去洗的時候,夏夕顔忍不住問了朱七七和沈浪兩人的事情。
“我今天出去遇到沈夫人,看她情緒有些不對,她是不是很介意阿飛的到來。”
王憐花聽了夏夕顔的話,也想到了最近幾個月脾氣越來越暴躁的朱七七,以及朱七七和沈浪兩人因爲阿飛的争吵。
“阿飛對于他們是個很大的意外,七七這麽多年一直在求子,卻不得...見到阿飛,難免有些...排斥。”王憐花沒有告訴夏夕顔另一件事,就是朱七七也曾找他給她看過身體,他當時對朱七七的診斷是要有孩子,沒有什麽問題。
就連他自己也奇怪,朱七七和沈浪會那麽多年也沒有一個孩子,之前他忍不住去想是沈浪的問題,可是等阿飛出現後,王憐花心中就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到是能明白朱七七現在看到阿飛帶着的一些怨恨,而沈浪卻是有些不能接受這樣子的朱七七,再加上一些其他摩擦,兩人的争吵,或者說是朱七七單方面的争吵,弄的兩人都痛苦不堪。
最近,王憐花自己其實都不怎麽愛回他以前的房子,因爲回去總能聽到朱七七歇斯底裏的尖叫,以及沈浪偶爾痛苦的吼聲。
“我在你們房子旁邊,也建一座你們這樣木屋吧?”王憐花喝了口茶,詢問夏夕顔。
夏夕顔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問,“你在我們邊上建房子做什麽?你在島上不是有住處嗎?”
“我幾乎每天都來這裏,每天跑來跑去的,我跑煩了!”王憐花沒有說出具體的原因,夏夕顔卻是眼睛轉了轉,猜到一些,然後說,“随你,這島不是我們的,你要來建就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