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起來,自從王石發現空間極度排斥人類之後,不是沒想過将匈奴人都收進空間,化成促進空間成長的養料。レ♠思♥路♣客レ不過在他攔截匈奴人運糧隊的時候,試了試,結果并不理想。
首先,範圍太小。
他全力動用念頭,也隻能将方圓三丈之内的匈奴人收進空間。
第二,消耗太大。
以他全盛時的jing神力,收取匈奴人,大約能施展十次,就有頭暈目眩的感覺。他想不明白,爲什麽收取動物和非生物,就那麽容易,收取人類,就那麽難呢?空間爲什麽會有這樣一條定律呢?
所以思來想去,與匈奴人作戰,空間隻能是輔助,還不能大規模運用。
再說了,對于匈奴人,王石還有另一個想法。
收進空間消化掉,充其量能使得空間有略微的成長,并不明顯。而活着的匈奴人,卻可以貶爲奴隸,爲涼州的發展做大貢獻。
相較而言,活着的匈奴人,比死了更有用。
現下全殲了匈奴人的五分之一力量,剩下的又天天挨餓,半死不活。隻要能控制住匈奴人的運糧通道,早晚能迫使這數萬匈奴人投降,讓他們爲涼州的建設貢獻力量。
腦子裏想着這些,王石向着靈武關方向行進,忽然,王石和阿大都感覺到了地面微微的顫抖。
他擡起頭,目光she向西北方向。
連忙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藏起來,王石便看見,昏暗的天際,一條黑線如同浪chao一般,湧了過來。
那是胡人!
王石仔細一看,其裝扮,跟匈奴人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相似。
“難道是鮮卑人!?”
看他們的方向,正是指着靈武谷。王石腦子裏一轉,就有了定論。
“沒想到鮮卑人居然這時候到了...”王石的腦子裏,轉過千般念頭。
是立刻沖出去,殺他個措手不及,斬殺幾個匈奴将領呢,還是...
王石藝高人膽大,并不畏懼鮮卑人的大軍。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能全殲這一波鮮卑人,應該更好,那該怎麽做才能有希望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瞬間,王石就有了計劃。
眼看着鮮卑人的大軍從眼前呼嘯而過,王石一邊默默計算這鮮卑大軍的數目,一邊耐心等待。
......
靈武關中,馬騰站在光滑的水泥城牆上,微眯着眼,直視前方。
“不知道事成了沒有。”
馬騰心裏思索着。
王石制定的計劃很簡單,先讓閻行去sao擾挑釁,想辦法引出一波匈奴人,然後張繡埋伏、殲滅,達到消滅匈奴人有生力量的目的。
馬騰盤算着,就這這兩天,應該就會有消息,于是便來到城牆上觀望。
忽然,一彪斥候從遠處沖過來,疾聲大呼:“報!”
馬騰一揮手,讓看守城門的兵丁打開城門,将斥候放了進來。
“報将軍,有大股騎兵正向靈武關方向而來!”
“嗯!?”
馬騰一驚,喝道:“可曾探清?有多少人,是哪一方?”
“人數不太清楚,不過聽聞馬蹄聲,至少有三萬人以上。并非匈奴人,應該是鮮卑人!”
“鮮卑人!”
馬騰相信斥候的話。這些斥候都是jing挑細選,jing通草原各部語言、風俗,并且爲人機靈的戰士。
“傳我将令,各級将領立刻調遣步卒上城牆布放,各類守城物資立刻準備妥當。讓騎兵和重甲狼銑兵立刻集結,做好一切準備!”
“喏!”
頃刻間,靈武關喧嘩起來。
一隊隊兵卒在直屬将校的指揮下,迅速集結起來,井然有序,上了城牆。
一車車守城物資,也快速到位。
不過半個時辰,在馬騰的眼簾裏,出現黑se浪chao的時候,城牆上大約已經布放完畢。
鮮卑人的大軍到了靈武關下五百步的距離,便停止下來。
遠道跋涉,畢竟顯得疲乏,立刻開打,并不是好辦法。
鮮卑大軍在其将領的指揮下,緩緩集結成軍陣,與靈武關對峙起來。
馬騰手按着腰間劍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邊下達命令,一邊緊盯着鮮卑人的動向。
半個時辰過後,隻見鮮卑人軍陣從中分開,一彪弓騎奔殺出來。
這彪弓騎臨近城牆,忽然掉轉馬頭,擦着城牆劃過一道弧線。
接着,便見他們搭箭開弓,一蓬蓬箭雨朝着城牆上灑落下來。
守城的步卒雖然還是新兵,但在各級将校的指揮下,一邊借着女牆躲避,一邊開弓還擊。又有盾兵豎起大盾,擋在弓弩手身前,極大的減少了弓箭手的傷亡。
不過一陣陣慘叫聲,還是響徹起來,整個城牆,開始流血了。
馬騰眼睛都不眨一下,隻盯着城下。
這一彪輕騎一過,又有第二彪弓騎殺了出來,用同樣的方法,對付城牆上的守城士兵。
雖然防禦措施得當,但還是有不少的新兵在緊張中陣亡。
一波又一波,連續五波弓騎的仰she,讓新兵損傷不小。不過鮮卑人的弓騎也不好受,比之守城士卒的傷亡,他們損失還要大一些。
這一次進攻之後,鮮卑人沉寂了下來。
不過馬騰并不放松,一邊給損失過重的補充兵員,一邊讓戰士們做好準備。
鮮卑大軍之中。
步度根皺眉看着眼前雄偉的城牆,心中很是沉重。
這次他親自領兵前來,原以爲是個好差事,輕而易舉就能攻入涼州,劫掠财富,卻不料這裏居然豎起一座關卡,真真讓人頭疼。
鮮卑、匈奴,都是馬背上的民族,要是打野戰,他們能夠所向無敵。但若是攻城,那就不是他們的強項了。
“來人,立刻派遣斥候,探查周遭地形,看看能不能繞過這道關卡。”
步度根下令道。
幾彪jing騎斥候得令,立刻四面八方分散開去,開始探查地形。
“傳令下去,就地紮營,等待斥候消息。”
“傳令,砍伐樹木,制造雲梯。”
步度根有條不紊的下達命令,雙管齊下,頗有章法。靈武關旁邊就是賀蘭山,這裏,已經不是草原,挨着就有森林,所以砍伐樹木,還是很容易的。
馬騰在城牆上看見鮮卑人分出一半,開始紮營,就知道,今天鮮卑人應該不會再攻城了。于是下令讓兵卒就地休整,嚴防戒備。
王石躲在鮮卑人後方,仔細瞧了一場簡單的攻城戰,眼見鮮卑人開始紮營,心裏便明白,一時半會兒是打不起來了。
按照他的計策,是要等到鮮卑人大舉進攻的時候,自己從後方殺出,斬殺鮮卑主将,擾亂軍陣。隻要馬騰抓住機會,開城出擊,不難擊破鮮卑人。
不過現在鮮卑人很謹慎,沒有立刻全力進攻,機會還沒到來。
....
在靈武關戰火紛飛的時候,王石治下的幾個郡,已經開始熱熱鬧鬧的準備過年了。
百姓們仿佛一點也沒感受到戰争的氣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全然沒有一點緊張。
各個城市裏面,大多時候都是人山人海,購置年貨的百姓是絡繹不絕。
又有來自各地的商賈,大聲地吆喝,推銷自己的貨物。
尤其是富平,作爲現在涼州的中心,更是吸引人。
甄氏商行今年年前過來涼州的商隊,是甄亮帶領的。上百輛大車,裝滿了各種貨物,進入涼州境内之後,先在富平待了一段時間,将貨物賣的隻剩下十幾車,這才啓程往王家村而去。
這十幾車貨物,其中有一半,是給王石家的禮物。另一半,是準備打折賣給王家村村民的。
富平郡守府,賈诩穿了一身新衣服坐在一旁,正陪着兩個老者下棋。
這兩個老者,一個是李老,另一個,就是賈诩的父親,賈龔。
賈诩家在武威姑臧,上有父母兄長,下有妻子兒女。賈诩早年不順,一直在外闖蕩,卻因爲各種原因,沒有太大的成就。早先被迫投入王石麾下,他還心有危機,不敢将父母妻子接到富平來。
這一年多下來,賈诩已經認同了王石,所以趁着這次過年,将父母和妻兒都接到了富平,盡盡孝道。
其父賈龔早年的時候,是輕騎将軍,後來因得罪了朝中權貴,去了官職,便徙居武威。對于兩個兒子,賈龔最滿意的,其實就是賈诩。隻是愛之深恨之切,賈诩人到中年,卻還一事無成,所以賈龔這老頭幾乎每天都要将賈诩訓一次,這也是賈诩常常不回家的緣故。
但這次,賈诩居然投了涼州的實際掌控者王石,而且地位高深,可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隆重。賈龔得之,這才高高興興跟着賈诩來到富平,準備享福。
對于賈诩投靠王石,賈龔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依着賈龔閱曆,他能看出,王石心有它意。但現在這世道,心有它意,才活得下去,太老實了,反而被世道吞沒。
到了富平,賈龔很快就與李老打成了一團。
這兩個老頭兒都喜歡下棋,而且棋藝都不差。所以兩老成了知己,沒事兒就下下棋,小ri子過得悠閑自在。
李老現在已經将手裏大部分事宜都移交給了賈诩處理,自己也閑了下來,正好與賈龔配對。
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賈诩再一旁看着兩個老頭下棋,一直微笑着,并沒有說話。
這時候,一個侍從悄悄走到賈诩身邊,輕輕叫了一聲。
賈诩回頭。
“大人,有線報。”
賈诩微微點頭,也沒與兩個殺的正激烈的老頭打招呼,悄然離開,進了書房。
角落裏,走出一個人來。
“大人。”
“怎麽樣了?”
“成功了。”那人漠然道。
“好。”賈诩籲了口氣。
爲了對付宴荔遊,賈诩還親自跑了一趟張掖,費了不少功夫,如果還不成功,就隻能與宴荔遊硬碰硬了。那不是賈诩願意看到的。
現下既然成功,那麽涼州就沒有遭受兩面夾擊的危險了。
“靈武關如何了?主公呢?”
“靈武關安好,主公安好。”
賈诩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