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上樓後,艾倫才放下手裏的ipad,微皺着眉頭說道:“少爺,您沒有和您的經紀人、助理說清楚您的家庭狀況嗎?”
“目前他們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那會影響他們的能力增長,不過來之前我已經提前提醒過他們家裏的情況了。”
艾倫挑挑眉,他很懷疑這個提醒的精确度。他們家的這個少爺啊,對自己的家庭情況總是那麽理所當然,在他看來或許再多的特殊化都是正常的,所以他可能隻是對那個可憐的經紀人和助理說他們家房子比較大,防護比較嚴而已。但是在沒有提前說明身份的情況下,正常人怎麽可能會想到這裏的房子會大成這樣,守衛又會嚴到這種程度呢,不受到驚吓才怪。
當然作爲一個衷心的好管家,艾倫肯定不會覺得自家小少爺有什麽不對,在他的心裏錯的永遠都是别人。
“那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還不夠強大,這可不好,娛樂圈可是個吃人的地方呢。”
“還好,花國的娛樂圈沒有好萊塢這麽複雜。而且等法布裏去了,也可以好好教他們。”蘭修說道。
“法布裏還有一個月才畢業。少爺您之前至少應該帶一個管家去花國,等法布裏從管家學院畢業再換下來,您在花國得不到好的照顧,我總是非常擔心。”艾倫雖然這麽說,臉上的表情卻是喜悅的。
艾倫的家族世代都是戈麥斯家的仆人并以此爲榮,艾倫從小就以成爲戈麥斯家的管家爲目标,不過到了他兒子這一代他們就不願意做别人家的仆人了,他們總認爲這會讓他們低人一等,比起這個他們更願意在戈麥斯家的企業裏幹活,然後自己賺一份家業出來。
艾倫支持孩子們的理想,但也爲此擔憂了好些年,好在他的小兒子法布裏是個聽話的孩子,他深刻銘記家族誓言,奉行家族使命,從小便希望成爲戈麥斯家的好管家。爲了培養主仆間的感情,艾倫在蘭出生不久後就把法布裏送到了斯科特家,讓當時隻有十歲的法布裏學習照顧蘭修。這對一個小孩子來非常困難,他的世界觀還沒能形成就已經要學會對一個小嬰兒低頭和服從了,對此艾倫自然也是傷心的,但他知道想要成爲一個最得信任的貼身管家,法布裏就必須學會這個。
這些年法布裏一直做得很好,如果不是爲了考取那張管家證書,法布裏一定不會願意讓蘭修一個人去花國。
蘭修知道艾倫的想法,就順着他的意思說道:“我的管家職位可是爲法布裏留着的,别人我可不用。”
“什麽人你不用啊?”戈麥斯太太站在客廳門口,笑眯眯的對着蘭修張開了手。
戈麥斯太太是一位氣質十分溫婉的花國女性,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不過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就五六十歲的模樣。她挽着發髻,穿着旗袍和矮跟皮鞋,胸口還挂着一副老花眼鏡,站在那裏微笑着就,如同從民國故事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
蘭修立馬歡快的跑了過去,用力的擁抱了一下戈麥斯太太,然後撒嬌着說道:“外婆,我好想你啊,我還以爲你會和外公在家裏迎接我,誰知道我過來你們卻一個都不在。”
“外婆也很想你,不過看起來你在花國過的還不錯,沒有瘦啊。”戈麥斯太太捏了捏蘭修的臉蛋,然後拉着他一起坐到沙發上說道:“泰勒太太家的巴基又生小狗啦,她讓我過去一起幫忙照看一下。你外公啊,今天一大早就被那些人叫去開會了,也不知道整天都有些什麽事,他都退休好多年了,還是一直忙忙忙的。”
“外公也樂在其中嘛。不過泰勒太太家的巴基也太能生了一點,他都快生出一個柯基軍團了,真是厲害。”蘭修說道,他一想到泰勒家那一群可以把他們家都擠滿了的柯基犬就覺得十分有趣,那一隻隻小短腿就像一個個小跳豆,擠在一起的時候别提多逗了。
“是啊,巴基真是英雄母親,這次又生了六隻呢,不過他們家也不愁養不起那些小狗。”戈麥斯太太接過女仆遞上來的茶杯,輕抿一口後問道:“蘭修,你在花國有遇到麻煩嗎?”
“沒有,外婆你不用擔心,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是吃虧的人。”蘭修笑着說道。
“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那些不知道你脾氣胡亂惹了你的人。”戈麥斯太太擡手戳了戳蘭修的腦門,又說道:“你爺爺那邊讓安德烈照顧你,你有沒有給他惹麻煩?”
“沒有沒有,外婆我什麽時候給他惹過麻煩,我這幾個月一直安心拍戲,可沒怎麽打擾他。”蘭修連忙搖頭,一邊嘟着嘴做出一副被冤枉了很不高興的樣子。
戈麥斯太太笑着看着蘭修,不相信的說道:“安德烈是個好孩子,你不要總是欺負他,他是很喜歡你才包容你的胡鬧。我知道你也喜歡他,所以你要多體諒關心他才對。”
蘭修聽出戈麥斯太太的語氣有些不對,便問道:“外婆,你今天怎麽說到這個?”
“你很快就要知道了,我便告訴你好了。安德烈的父親可能馬上就要再婚了,對方是個模特,年紀比安德烈還要小幾歲,這樣的事情傳出去真是不好聽呢。”戈麥斯太太搖搖頭,很不贊同的說道。
戈麥斯太太其實是個很時髦開明的人,也很相信愛情,不然不會在民國時期就找了個外國人結婚,所以她并不覺得安德烈父親再婚有什麽不對,但是找個這樣年輕的女孩子她卻不贊同,而且對方又是個模特。
做模特的女孩子确實也有好的,但大多都是拜金又沒什麽底線的人,不然就算是思想開放的外國人,也沒有好好的女孩願意隻穿那麽一點點的衣服在台上走來走去供别人觀看的,特别是那些内衣秀啊泳裝秀啊,那些T台下的男人有幾個是認真看衣服的,就是認真看衣服的,那點布料就在那樣的部位,他們又能看什麽呢?
蘭修聽了眉頭一皺,嘲諷着說道:“看來那一定是真愛無疑。”
孟南承真名叫做安德烈.加西亞,是意國最大的H手黨家族之一加西亞家族的大少爺,而他的父親拉普.加西亞,就是加西亞家族現任族長。H手黨這個名頭聽起來雖然有些可怖,但加西亞家族确實是個讓人敬畏也體面的大家族,這樣的家族如果族長娶一個年齡差距這麽大,又明顯隻是沖着金錢來的小模特,可真是相當丢臉的事情,而且非常的膈應人。
這其中覺得最膈應的一定是孟南承,突然有了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名義上的母親,想想就覺得不爽,如果這個女人再生個孩子的話,那真是能把人給膈應死。
“所以呀,你要對安德烈好一點,他很不容易的。”戈麥斯太太摸摸蘭修的腦袋說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外婆你可不要再說安德烈的事情了,不然我可要吃醋了,我才是你的親外孫呢。”
蘭修像隻小貓似的在戈麥斯太太的肩頭蹭了蹭,心裏卻想起來孟南承的一些事情。孟南承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他母親回了花國之後就沒再看望過他,所以他一直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而且因爲長相更偏向東方人種的緣故,孟南承在家族裏過的也并不愉快,現在又有了個小後媽,以後日子就更難過了,想想也是怪可憐的。
女仆爲魚子瑜和姚玲介紹完客房後就離開了,兩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樓梯間裏,立刻默契的鑽進了其中一間房間。
門一關上,姚玲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拍着胸口說道:“真是吓死我了,魚哥,蘭修倒底是什麽身份啊,你怎麽不提前給我說一聲,我剛才真是吓得心髒病都要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魚子瑜眼睛瞪得圓圓的,表情依舊有些驚疑不定。
他一直以爲蘭修就是個普通的富二代,家裏或許有些權勢,但也不會太誇張,誰會想到進門就遇到這麽大的陣仗。他讀書少,但也知道長島是紐約出了名的富人區,是個權貴雲集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能有這麽一大塊的私人土地,又有這麽多的保镖把守,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裏的主人一定身份非凡了。
“你怎麽會不知道?你可是他的經紀人啊,難道你簽約之前都沒有問過嗎?”姚玲驚訝的問道,剛才她還有些責怪魚子瑜提前不給她打個招呼害她丢了好大的臉,現在聽魚子瑜這麽一說,卻隻剩下無語了。
“當時簽的比較倉促……”魚子瑜垂着腦袋說道,當時蘭修就是他們公司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誰還會在乎他倒底是個什麽身份的人啊,快點簽下合同才是真的。
“那後來呢,我們住了那麽久的亞瑟城堡的總統套房,錢花的和流水似的你就沒有奇怪過嗎?蘭修突然成了大神的親戚,關系那麽親近,你也從來沒有奇怪過嗎?”姚玲接連問道。
有錢人多花點錢或許不驚訝,但是在圈裏混的久的應該都知道孟南承是首都孟家少爺這件事,蘭修和孟南承是親戚,又是從小一起長的,關系那麽近,身份想着就知道不簡單,魚子瑜怎麽會不問,魚子瑜不問就算了,竟然連鮮于齊這個老闆都沒有想到這點嗎?
魚子瑜是有些粗神經,但他又不是真的缺心眼,這樣的問題他當然問過,而且還問過兩次,可是每次蘭修都回答的很籠統,隻說了一些家裏是上流圈的,家資頗豐,和孟南承家是世交之類的事情,然後就把話岔過去了。當時魚子瑜隻以爲蘭修是不喜歡談論自己的私事,畢竟他從小在米國長大,應該比較注重**方面的事情,所以後來就沒再問過了。但是早知道情況是這樣的,他當初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那你等會兒問問吧,不問清楚我總覺得住在這裏怪滲人的。”姚玲縮了縮脖子說道,她可是在米國的刑偵劇裏看到過的,像這種要一大堆保镖圍着的通常都是黑幫老大的家,那些人怕被人尋仇,所以才需要保護,不然好端端的要這多保镖幹什麽,不過這話她是不敢說的。
魚子瑜點點頭,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盼着蘭修早點上來找他。
其實剛才兩個人如果不那麽緊張,好好看看客廳裏挂着的那些照片和肖像的話,他們一定已經知道這倒底是個什麽地方了,但誰讓他們剛才吓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呢。
蘭修的外公嘉裏.戈麥斯是米國最後一個五星上将,也是米國國寶級的人物,雖然已經退休多年,但地位依舊崇高,所以他的住宅守衛很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如果守衛不多,估計米國人民知道後能往B宮裏扔一地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