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覃垣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打掉在自己身上不斷遊走的鹹豬手,卻無濟于事,瞬間被鎮壓,“寶貝兒,你給爺乖點,伺候的爺舒坦了,爺還能考慮留你一命,把你收進後院,嗯?”
胸膛上被留下濕漉漉的水迹,涼風襲來,渾身一抖,他喉頭泛起一陣惡心,那粗勵的舌猛然間在他前胸一舔,覃垣再也忍不住幹嘔起來,惡心,他從來沒覺得這麽惡心過,也從未覺得自己如此肮髒,他多想将自己泡在清泉中刷洗幹淨,覃垣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對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狠狠一頂,感覺到滴到腿上的熱流,空氣中散發的血腥味,他得意的大笑出聲。
權钰疼的呲牙咧嘴,從袖中拿出一方錦帕捂住冒血的鼻尖,兇狠的盯着猖狂大笑的覃垣,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床上,“賤貨!爺現在願意艹|你是看得起你!你以爲你是誰?你還當自己是那個名滿京華的長風公子?呵,你不過是西南王送過來的一個質子,是他的一枚棄子!”
鮮血順着覃垣的嘴角滑落,他吃力的擡起袖子擦拭,卻隻是将鮮血塗滿了整個下巴,如玉的肌膚和豔紅的血形成鮮明的對比,平時總是如沐春風的臉上此刻遍布冰冷冷,鳳眼上挑,兇狠的模樣看的權钰心中一動,此刻的覃垣竟有一種别樣的美感,他不是一向看不上自己嗎?若是将這樣的人壓在自己身/下,看着他滿臉遍布紅暈,看着他像妓/子一樣浪/叫,求着自己幹/他,被自己玩成了破布娃娃,想想那個場景,權钰咽咽口水。
覃垣看着他淫/邪的雙眼,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嘴角彎出一嘲諷的弧度,心底發涼,沒有人能救得了他,也沒有人會來救他,聖上判的通敵叛國之人,誰會給自己添加不必要的麻煩,惹火上身。
覃垣到底被下了藥,用不上太大的力道,沒一會兒權钰的鼻血就止住了,他随手将帕子丢到地上,傾身鉗住覃垣的下巴,強迫他睜開雙眼,聲音帶着不容忽的惡意,“覃垣,你現在還跟也這兒做什麽貞潔烈女,你不是一直護着你那寶貝弟弟嗎?還有你那身爲西南王的父親,乖乖把腿張開,爺爽了,他們自然過的更好,啧,說起來你也真是可憐,誰能想到他們親自把長風公子送到本殿的床上呢?!”
“你不是一直以來孝順的緊,來,本王舒坦了,你的孝心肯定不會白費!”權钰對着他的唇猛的就親了下去,覃垣隻覺得滿嘴髒臭,一咬牙,血腥味遍布整個口腔,覃垣笑的猙獰,權钰疼的一腳跺在他的肚子上,登時覃垣疼的全身痙攣,蜷縮成一團。
“别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真當自己是什麽高貴貨色,本王非你不可嗎?!整個大齊恐怕找不出來比你更蠢的東西了,西南王嫡長子淪落到這般田地,天天爲他人做嫁衣,說你傻都是擡舉!”權钰吸吸涼風緩解舌尖的痛,但覃垣此時生無可戀的樣子讓他從心底湧出一股快感,“你不是一直瞧不起我嗎?現在還不是隻能淪爲本殿的階下囚,爺我就是把你當畜生誰敢說一句話?!”
覃垣忽然直直的躺在床上,哈哈大笑,滿目蒼涼,輕聲呢喃,“你說的沒錯,沒錯……”
是啊,望眼整個大齊,哪裏會有比他更蠢的人呢?!母親爲堂堂長公主,受盡恩寵卻被自己的夫君所害,他把那裝乖賣巧的弟弟當成心肝一樣寵着,誰見過嫡長子去做質子,庶子在家安安穩穩享受一切?若不是當初貪戀姨娘那一點溫暖,又怎會被那父子倆一套說辭所累,說到底不過是他自己識人不清。
他隻恨自己心軟,他不是沒有察覺不對,隻是那到底是姨娘的兒子,他終究是搶了一分母子之情,隻是沒想到……那狼心狗肺的東西,連自己的親娘都不放過,隻爲了一點權利,一點地位……
覃垣想起姨娘的遭遇,想起自己所受,恨不得将那父子倆碎屍萬段,但這隻能是妄想,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踏着他的身軀所得來的賞賜,帝恩隆寵源源不斷送向西南,而最後一刻……那些人也不打算放過他……當真是發揮了最大的價值,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他是不是該爲他們如此精密的計劃喝彩?
覃垣淡淡的瞥了權钰一眼,自嘲的想,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價值,這幅廢軀還有人觊觎……
權钰被覃垣看向自己那諷刺的眼神刺激的雙眼通紅,他最讨厭别人這麽看他,仿若他就是個廢物一般,權钰一把将覃垣拖在地上,腳踩在他的手腕之上不斷碾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覃垣額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滑落,鑽心的疼痛浮起,他卻死死咬住雙唇悶不吭聲,權钰看的怒從心起,狠狠一跺,猙獰大笑,“長風公子不是這手最值錢嗎?那一手丹青出神入化,千金難求,哎呦,可惜喽,以後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啧啧啧……”
他輕拍衣袖,理理绛紫色華袍,一腳将覃垣踢開,覃垣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毀了……真的毀了,斷筋碎骨之痛清晰的提醒着他,以後,這手恐怕是接不回來了,他覺得自己該傷心絕望的,可他此刻麻木的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過多的悲傷混合在一起,竟是沁不出一滴眼淚……
權钰等着欣賞他那撕心裂肺卻久久無聲,他最見不得覃垣這幅樣子,就跟他還是往日那風光霁月的模樣,讓他看了都覺得……已經莫名的低了一籌,跟那個權枭一樣,但總歸是不一樣的,此時的覃垣,衣衫破爛,發絲淩亂,面色蒼白,雙眼無神,下巴上的血已經幹了,就好像破壞的木偶娃娃,權钰嘿嘿一笑,“長風公子就算是落魄至此也别有一番風味,你看不上爺,那……就挑一個你看得上的吧!”
覃垣不明其意,但一切都不重要了,隻要權钰不碰他,那些疼痛又算得了什麽?他什麽都保不住,但這破敗的身子……他想幹幹淨淨的。
權钰看他那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意味深長的笑笑,拍拍手進來一群衛兵,皆身體健壯,人高馬大,随口吩咐道,“将長風公子伺候好了,人家看不上本王,這不,爺還沒開~苞呢,便宜你們一群崽子了!”
七八個人眼睛一亮,搓搓手,看向覃垣的神色滿是淫/欲貪/婪,這沒開~苞的玩起來感覺可不一樣,再說了,這可是長風公子啊,多少人觊觎,平時哪能輪得到他們?還是幹幹淨淨的給他們玩。
幾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覃垣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他沒想到權钰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此刻,他是真的怕了,他以爲經曆了那麽多沒什麽能撼動他,可是……看着那一群粗壯的男人,他咽咽口水,拖着破敗的身體企圖後退,想警惕的小獸一般,想掙脫牢籠,即使知道徒勞無功還是要奮力一搏,白色的衣衫不斷滑落,肩膀上的青紫痕迹刺激着男人們的雙眼,他們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權钰拖住覃垣的雙腿将他拉過來,覃垣眼中想遮掩卻毫無辦法的恐懼取悅了他,“覃垣,這可是我專門找來好男風的壯實男人,本來想本王完了之後再給他們,現在,呵,算了,你好好享受!”
覃垣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聞聲而斷,他以爲大齊雖男風盛行,但到底是私底下的,而且不是每個男人對男子都可以,萬一這其中有那種人呢?這還可以作爲他的一個突破口,即使知道這想法幼稚可笑但頻臨此境的他不願意放過一絲希望,恍然,最後一絲僥幸都被打破。
權钰哈哈大笑,看着覃垣面色一變他更是興奮,眉眼一厲,“還不動手,就算是階下囚也不是你們想玩就能玩的!自己把握時機。”
幾人得令猴急的開始扒覃垣的衣服,在他身上亂拱,說不出來味道的體香讓他們着迷不已……
無法形容的惡臭,不知多少大手,還有戳着的孽~根,全身好像沒有一絲屬于自己的地方,臀/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揉捏,有人看着自己的雙唇透出的興味,覃垣胃部翻騰陣陣幹嘔卻打不斷他們的興緻,他渾身蓦然一僵,探到身後越來越往下的手指讓他清楚的知道——他完了!
覃垣絕望的閉上雙眼,眼角一滴清淚滑落,經曆這麽多他都沒有留下一滴眼淚,可是,他不想被這些人污了,這是他唯一能留給自己的東西了,不管做什麽都要他自己心甘情願才行,但是,怎麽可能呢?沒有誰能救他,他連求救的力氣都沒有。
覃垣感覺到那些人越來越猖狂,淫/聲穢/語不斷傳出,他的眼睛被權钰強行掰開,“睜開眼!看着你被他們操/弄的樣子,覺得屈辱嗎?嗯?乖,你會愛上這一切的……”
覃垣就像個木偶,他看到有人挖了一坨東西獰笑着看他,他不斷的踢騰着雙腿退後,可那麽多的大手怎麽可能放過他,覃垣終于忍不住大聲嘶叫,“滾!都給我滾開!滾開!滾開!”
他全身被恐懼籠罩,不斷的低吼聲音嘶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連房門就踹開了都不知道,緩緩的他察覺到了什麽,擡起頭,一溫暖的錦緞落在他身上,安撫的男聲響起,低沉磁性,“沒事了,莫慌!”
這聲音毫不溫柔甚至帶着一絲粗魯,覃垣卻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安全感,他不受控制的縮在衣服之内,擡頭僵硬道,“謝,謝謝!”
面前的男人棱角分明,眸若深潭,嘴唇猩紅的有些妖異,跟權钰有三分相像,但是覃垣清楚的明白,自己從沒有見過他,從來沒有見過卻能在康王面前如此強勢,隻怕是三殿下——權枭。
光着身子,覃垣不自在的攏攏唯一的遮羞物,“覃垣謝過三殿下救命之恩。”
權嚣玩味的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看着八個壯男眼中一冷,“還不滾!等本殿親自送不成?”
幾個人背心一寒,期期艾艾的看了權钰一眼魚貫而出,權钰嗤笑一聲,“難道王弟也想嘗嘗長風公子的滋味?做哥哥的又怎能不成全?”
權枭忽然一笑,眉眼盡顯風流,“王兄莫不是忘了?這可是叛逆意圖造反之人,你此時與他糾纏,莫不是也想欺君犯上不成!父皇聖旨已下,今晚他必須死!”
驚聲震耳,權钰一噎看着權枭那冷厲的架勢卻開不了口,廣袖一甩大步而出,到了門口卻瞬間僵硬,雜亂的求救聲不絕于耳。
覃垣閉閉眼,質子府上上下下七十八人,一個也逃不了。
權枭拍拍手,吩咐進來的侍女,“伺候覃垣公子沐浴更衣!”
覃垣一愣,權枭卻已經踏步而出。
覃垣揮退侍女,一手艱難的搓洗自己,他不知道三殿下想做什麽?但似乎再艱難的處境都比之前好不是嗎?而且那人……看着也不像是與康王一丘之貉,這可能是他這一生最後一次沐浴了,覃垣用力之大,皮膚泛起血絲,青紫的痕迹被血絲覆蓋,他心裏莫名舒坦許多。
半個時辰之後,他穿戴整齊,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他還是那個豐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權枭一身玄墨廣袖華袍,懶洋洋倚坐黃梨木椅之上,身後侍從不時的爲他遞過點心,茶盞,當真是會享受的很。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覃垣輕聲一笑,“多謝三殿下沐浴之恩!”
權枭可有可無的點點頭,揮揮手侍從遞給覃垣一杯酒,權枭淡淡瞥了他一眼,“久聞長風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敬你謙謙君子,一杯鸩酒,留你個全屍。”
覃垣有些驚訝,轉瞬間卻是感激的笑笑,他死在何處對他們而言沒有半分差别,在他身上尋不到任何好處,隻是沒想到三殿下能給他個痛快,這人與傳言不同,而且是難得的豪爽之人,覃垣舉杯而起,“賜酒之恩,若有來生,垣結草銜環以報!”
語罷,一飲而盡,身體覆然傾倒,嫣紅鮮血自唇角而出,更襯得面如冠玉,豔比桃李。
權枭聞言無所謂的擺擺手将最後一顆紫葡萄送進口中,踏步而出,随口吩咐,“好生安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