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的主人化成灰我也認得,是童鳕。
我聽到童鳕說:“經理,你輕點兒,人家今晚還要上班呢!”經理罵罵哼哼挑逗了童鳕兩句,然後對她說:“晚上不用你伺候客人,你伺候好我就行了。”
我咬了咬牙,他們的關系亂的讓我有點理不清了,經理跟梅姐不是有一腿嗎?怎麽現在又跟童鳕搞在一起了?
不過我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我在原地愣了愣,然後準備掉頭離開,我剛邁出腳,就聽到童鳕問經理:“剛剛你是不是在給才哥打電話?他今晚要過來?”童鳕問完經理嗯了聲,然後提醒她别打聽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但童鳕還不死心地說了句:“你今晚把宋仿安排去才哥的包廂,才哥一直垂涎宋仿,好幾次都沒得手,你就當送個人情給才哥讓宋仿從了他,才哥以後不就欠你一個人情了嗎?”
“小妖精,你這腦袋瓜轉的可真快啊!”經理很滿意童鳕的提議,我還沒有從他倆的對話中緩過神,就聽到辦公室裏傳來腳步聲,估計是他倆要出來了,我趕緊掉頭往樓梯口跑。
恰好撞上梅姐,梅姐看到我驚慌失措地樣子,她皺眉問我怎麽了?我搖着頭說沒事,然後拽着梅姐就往樓上跑,理應是應該往下面跑,但是經理跟童鳕肯定也會下樓,我還沒有調整好,也不知道怎麽跟梅姐解釋,所以我隻能拉着梅姐往樓上的包廂跑。
直到确定經理跟童鳕完全聽不到之後,我才松開梅姐停下來,梅姐反拉着我的手問:“到底怎麽了?”
“沒事。”我一邊喘氣一邊說。
但梅姐顯然不相信。
她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看的我直發麻,她抓着我繼續追問:“我不是讓你去喊經理嗎?你喊了嗎?”
“嗯......沒,我還沒去到呢!”我睜眼說瞎話。
梅姐冷笑了聲:“沈惑,我們認識半年多了吧?你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是誰教你忽悠客人的嗎?”
是梅姐,是她教我怎麽忽悠客人,如何讓客人心甘情願花錢買酒,不過我賣出去的酒大部分都是自己喝了,有錢人就是任性,自己買下的酒不喝專門逼迫我們賣酒的麗人喝,我們出醜就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說白了,我們就是夜總會的小醜,客人們就是主人。
梅姐的話讓我不敢出聲,她看了看我:“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
我支支吾吾不敢說,得罪誰我都怕,梅姐看出我爲難也不再逼我,而是轉身就下樓了,我趕緊跟上去,梅姐下樓直接走到童鳕面前,擡起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除了我,所有人都不知道童鳕爲什麽挨打?
不過看到童鳕被打,我心裏挺痛快的。
但這才是個開始而已,經理護着童鳕指着梅姐罵,梅姐甩手不幹了,我以爲她隻是鬧鬧脾氣,但她在也沒來過夜總會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因爲梅姐的插曲,我忘了跟宋仿說才哥的事情,導緻才哥來的時候我才想起,我趕緊讓宋仿去别的包廂躲一躲,卻沒想到童鳕在經理面前提議我去才哥包廂,經理連梅姐都不幫自然也不會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