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聲說的季庭予是季少,我突然想起今晚跟季少從房間出來被葉寒聲看到的事情,敢情他這是誤會我跟季少做了?
不過我并沒有打算解釋,随他怎麽想吧。
見我不說話,葉寒聲就以爲我默認了,他走上前擡起手用力掐住我下巴:“怎麽?能賣給他就不能賣給我?”
我沒想過葉寒聲這樣的人會問出這種粗俗的話,我擡起手想要扳開他捏住我下巴的手,但我越是這樣葉寒聲就越是加重力度,下巴被他捏的生痛,覺得自己特倒黴,一天裏碰到倆變态男。
雖然很畏懼他,但我現在更多的是憤怒,可他捏住我的下巴,我根本張不了口。
看到我充滿怒氣地瞪着他,葉寒聲冷笑了聲,眼神淡漠地望着我,命令道:“回答我。”
“不....不是這樣的。”天知道我說這句話費了多大勁兒,我感覺下巴都要被他捏斷了,但他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會在意到這些呢!
等我回答完之後,他這才舍得松開我。
我連忙往後退,不敢在靠近他半步,我暗自告訴自己,以後一定要遠離葉寒聲。
葉寒聲在離開的時候警告過我一句話,一句讓我膽戰心驚的話,不過我并沒有一直放在心上。
那晚,我雖然并不清楚葉寒聲爲什麽會突然攔截我,但好在放過我了,我以爲我們不會再有交集,之後我也一直謹慎小心的躲着他,但很快我這個想法就破滅了。
那是三月中旬,嗨場大廳搞活動特别多客人,因爲人手不夠經理就把我從包廂調來大廳了,你别小瞧在大廳玩的人,一般來這裏消費的不一定都是小喽喽,大多數都是土豪,這些土豪不願去包廂願意待在大廳的目的隻有一個。
那就是爲了那些經常來走場的三線小明星。
所謂的走場,就是過來唱兩首歌,然後跟電視裏的拍賣會一樣,哪位土豪給的價錢高就跟誰走,至于走去哪裏?做什麽?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今晚來夜總會走場的小明星,她有首歌好多人應該都聽過,不過說真的,本人真沒電視上那麽漂亮,但她聲音甜,特别受歡迎。
這不,才剛唱了幾句,就有好幾位土豪買花籃送上去,這些花籃平時在花店買也就五六十一個,但在夜總會就不一樣了,花多幾朵的可以賣到兩千一個,最少的也可以賣到八百左右,當然,無論價格高與低都得靠我們麗人推銷出去。
一首歌下來,這位小明星收到了十幾個花籃,有的已經開始出價了,不過一般都是幾千塊的,我記得上次有個小明星人家給了兩萬就走了,所以我挺好奇今晚這個會是多少?
不過我無緣看到了。
經理在對講機裏喊我趕緊去趟三樓,說有客人找我,我不敢怠慢,跟同事交接工作後裏面去了三樓。
到了三樓,經理指了指最盡頭的方向:“葉總在等你,趕緊去,一會兒去晚了該發脾氣了。”
“誰?葉總?”葉寒聲?他來了?我挺驚訝的,我以爲他不會找我了,而且我說了我要遠離他的,還有他爲什麽要找我啊?之前來不都是童鳕伺候嗎?
可是沒有那麽多爲什麽。
經理闆着臉喊我快點,我又不敢得罪他,擔心他以後給我使絆子,隻能不情願的嗯了聲。
去到包廂門口,門是半掩着的,一進去就看到葉寒聲坐在沙發正中間,好像那個位置是專門給他設計的一樣。
包廂裏的幾個男人都是跟葉寒聲常來的那幾個,不過上次逼我喝酒的那個胖子不在,童鳕也在,她小鳥依人的坐在葉寒聲旁邊,看到我進來,她不屑的瞄了一眼。
我心裏把經理罵了一百遍,詛咒他買方便面沒調料包,這裏面明明有人陪爲什麽還要喊我來丢人啊?
不過這樣也好,我進來走個過場就行了。
我正準備開口問他們要喝什麽酒,就聽到葉寒聲薄唇微動吐出一句話:“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