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楓醒來得時候,他正躺在地上,身邊是一個火堆,糜貞此時正往裏面添柴。
“你終于醒來了的說,我還以爲你快要死了的說!”見葉楓醒了過來,栗子歡快的在他身邊跳來跳去。
“你恐怕是巴不得我早點死吧。”扶着額頭,腦袋一片沉重,葉楓努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一邊随口對栗子說道。
“沒有的說,怎麽可能的說,栗子不是那種人說的!”被人質疑,栗子明顯有些生氣了,于是它氣鼓鼓的說道。
而在火堆旁,見葉楓嘴裏喃喃自語的說了幾句話,糜貞的臉一下子就變得亮了起來,她連忙來到葉楓的身邊,關切的問道:“公子,你沒事吧?身上哪裏還痛嗎?”
見糜貞過來,栗子仍舊在那激動的辯解着,不過這些都被葉楓無視掉了。
看到糜貞那張關切的臉,葉楓心裏有些感動,她明明可以将他抛下,自己獨自一個人趕去長闆橋,但她并沒有這麽做,反而留下來照顧自己。
“現在什麽時候了?”葉楓有些艱難的說着,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晚上,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
“公子,你已經昏睡了好幾個時辰了,妾身還以爲你要死了呢。”說着,糜貞眼裏又有眼淚凝聚。
葉楓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羽絨服胸前的位置上已經破了個大洞,上面滿是鮮血。
而從衣物破爛的地方往裏看,卻是看到外面被一塊布條圍着傷口纏了一圈,而最裏面露出來的部分是一塊鮮紅的布匹之類的東西,看來就是這個将他的傷口堵住,讓他不至于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看了看天色,已經接近第二天淩晨,按照曆史,這個時候曹軍恐怕早已追着劉備往漢津方向去了。
“靠,又要趕路了。”葉楓咬牙再次努力地想要爬起,結果這一下牽動了傷口,胸口又是一陣劇痛,疼得他冷汗直冒。
糜貞一驚,連忙過來,将葉楓扶住,嘴裏連忙說道:“公子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葉楓擺了擺手,然後重新慢慢的試圖站起,他倒是想要休息,但是,他卻是知道,時間不多了。
主線任務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活下去,但肯定有時間限制,要是他什麽時候任務完成離開了這個世界,隻留糜貞一個人的話不知道會遇上什麽危險,所以他一定要在主線任務的時間結束之前,将糜貞送到劉備身邊去。
看了看火堆不遠處,兩匹馬正在安靜的躺在一起。
晏明的馬也在,葉楓不禁松了口氣,要是沒有馬,光憑一雙腳,葉楓恐怕要好久才能追上劉備他們。
這時,傷口一陣強烈的劇痛,也許是剛才的站起的時候又裂開了。
他低頭一看,胸口上纏好的布料此時正在往外滲血。
連忙對糜貞說道:“能不能稍微回避一下,我傷口裂開了,我想要自己處理一下傷口。”
糜貞一聽,不知爲何臉變得有些紅,但她卻是沒有離開,反而走近了葉楓,對他說道:“公子,還是我來吧。”
“你?”葉楓有些驚訝,什麽時候古人變得這麽開放了?不是非禮勿視嗎?
糜貞沒有理會葉楓的訝異,隻是默默的開始脫起了葉楓身上的羽絨服,接着,葉楓這時才發現,自己裏面穿的保暖内衣已經不見了。
見到葉楓欲言又止的表情,糜貞不由得解釋道:“公子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要爲你處理一下傷口,絕對沒有其他的感情在裏面,至于公子的貼身衣物,因爲已經毀壞的太嚴重,所以妾身自作主張将它丢掉了。”
“哦。”葉楓此時隻是尴尬的點了點頭,在一個有夫之婦面前将上半身脫得精光,而且這位有夫之婦要是真要算的話,輩分都可以當他奶奶的奶奶的奶奶了,他當然不敢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當羽絨服被脫下之後,葉楓上半身便變得光溜溜的了。
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作爲一名光榮的單身狗,葉楓沒有女朋友的時間便等于自己的實際年齡。
好吧,其實他連異性朋友都沒有過。
所以當他身體****在一名女人面前的時候,而且這位還是位美女,葉楓當然感覺到有些害羞了。
而糜貞看到葉楓那有些清瘦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時,一張俏臉也是變得通紅,隻是,在看到那重新裂開而不斷流出鮮血的傷口時,她的表情卻是變得嚴峻了起來。
葉楓的傷,很嚴重,而且他并不知道的是,要是這樣的傷發生在别人身上,那麽那個人多半已經死去了,但葉楓不但沒死,而且他除了傷口有些疼痛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不适了。
更爲奇怪的是,他半個肺葉都被擊穿,但此刻他卻并未感到呼吸困難,甚至還可以說是活蹦亂跳的。
将圍在外面的布條慢慢的解開,然後在取下裏面的紅色布條,此時的紅布條已是被滲出的血染得有些發黑了。
糜貞隻能加快速度,從身上又掏出一根新的紅布條來,而且不知爲何,在那紅布條上,葉楓甚至能聞到一點淡淡的清香。
而且這布條兩端甚至還有一根紅繩,怎麽說呢,看起來就像
“這東西好像肚兜啊。”葉楓不禁脫口而出。
而當他話出口的時候,糜貞的手一抖,繼而停止了動作。
“不、不會吧”葉楓覺得氣氛有些尴尬,難道,眼前這塊小小的布條,真的是糜貞的肚兜?
糜貞的臉變得绯紅,腦袋也不自覺的低了下去,不敢去看葉楓的眼睛,但她并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而是繼續爲葉楓處理着傷口。
重新将傷口纏好,見傷口不在流血,糜貞這才松了口氣。
“好了,這樣就沒事了。”糜貞重新爲葉楓穿好衣服,在有些笨拙的将羽絨服的拉鏈拉好之後,糜貞這才放松下來。
同時,她有些嬌羞的盯了葉楓一眼,說道:“妾身隻是沒有辦法,當時實在是找不到可以用于包紮得東西,這才出此下策,希望公子不要将這件事說出去,讓它成爲隻有你我二人才知道的秘密。”
見糜貞說的鄭重,葉楓也知道,這事情事關糜貞的名譽,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嘴賤的人,當即便點頭說道:“當然了,我不是那種人,這件事情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放心吧。”
說罷,糜貞才放下心來,這件事情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她恐怕就得自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将剛才換下來的紅布條拿到一邊,她準備将紅布條洗幹淨後曬幹,然後用來給葉楓的傷口止血。
她這也是沒用辦法,這荒山野嶺,幾十裏之内都沒有人家,這兩根紅布條還是她将自己的亵衣好不容易撕成了兩截做成的。所以她也隻能将使用過的布條重複利用了,至于會不會感染,那就要看葉楓的運氣夠不夠好了。
一夜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在傷口得到處理之後,葉楓又睡了幾個小時,醒來得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趕緊爬起來,糜貞就跪坐在葉楓旁邊,見葉楓醒來,連忙問道:“公子不在多休息一會?”
“不用了,昨天已經耽誤了這麽久的時間,今天一定要追上劉皇叔的隊伍。”
葉楓站起,腦袋還有些暈眩,一時間竟是有些站立不穩,強行穩住身形後,葉楓并沒有将這些表現出來,他可不想再讓糜貞擔心了。
随便采了些附近的野菜吃了,兩人騎上馬,迤逦往長坂橋的位置行去。
曹操大軍雖然已經離開,但仍舊有一小部分士兵留了下來,畢竟還有這麽多的屍體要處理,要是任由這些屍體腐爛,恐怕要不了多久這裏便會産生一場及其嚴重的瘟疫。
看到一路上人們的屍體,葉楓不禁感歎,果然,戰争年代,不管是誰勝了,最後受傷的都隻有百姓。
來到長坂橋的時候,橋已經斷裂,應該是被張飛給毀掉的。
但在毀掉的長坂橋不遠處,卻是有幾座暫時搭建起來的浮橋,馬匹通過綽綽有餘。
過了河,葉楓對于接下來的方向便有些犯難了,畢竟他不是地理學家,往哪個位置走他還真不知道。
而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卻是在兩人不遠處響了起來:“葉楓兄弟,還有主母,雲終于找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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