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一邊想着如何在蔔天華的手中帶着風痕等魔族離開,一邊盯着皇甫夙,随時預防皇甫夙再度出手。
對于皇甫夙此時會下殺手,他可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二十息時間的沉寂一晃而逝。
天空。
蔔天華此時面色變冷:“三息時間,你們若不動手,那麽我便出手!”
“該死!”
暗罵一聲,陳浩的手腕玩玩握緊。
就在這時,風痕忽然掙紮着站了起來,深深的看着皇甫夙,不言不語。
兩息後,低吼道:“七殺兄,不要抵抗!”
話語落,魔神宮虛影在現,九色光華降臨,将諸魔盡數包裹其中,陳浩也在九色光華之下,因爲有着風痕的話語,他并沒有抵擋,任由九色光華臨身。
漣漪浮現,除卻皇甫夙以及蔔天華,陳浩以及風痕等魔族盡數消失在這裏,不知所蹤。
微微愣神,皇甫夙随即帶着好似是解脫又好似是惱怒的平靜出聲:“這下你滿意了?一個都未曾死!”
“皇甫夙,區區真仙五重你哪來的自信跟我如此嚣張,當心我直接滅了你!”
“哼,不怕皇甫家以及林家隐藏在周圍的強者,你盡管出手!”
冷哼落,皇甫夙好似沒有看到蔔天華暴怒的面容,擡腳徑直離開。
而蔔天華....拳頭不斷的顫抖,顯然是想境皇甫夙擊殺當場,不過不知爲何,哪怕是漫天刀芒依舊,卻沒有一道刀芒落下。
......
天荒平原某處。
一縷縷漣漪浮現,一個個魔族帶着蒼白的面色浮現在這裏。
剛現身,一縷九色光華陡然散發,一個斂息法陣開始流轉,将他們的氣息盡數隐匿,仔細看去,不是風痕等魔族又是誰。
此時,重傷的三魔來不及說話便盤膝而坐開始恢複傷勢。
然而,陳浩看着他們,眉頭卻是微皺。
有強者隐匿?
爲何他沒有絲毫的發現?
雖然實力受限,不過真仙五重已經足夠發現真仙九重的蹤迹,他根本就沒有發現有魔族隐匿!
亦或者....皇甫夙在說謊?
想到這個可能,陳浩越發的覺得正确,若真有真仙九重的在這裏,林家還好,皇甫家便可以才直接出手,哪裏還需要假借修羅族之手。
在有些沉悶的氣氛中,十天時間一晃即逝。
風痕等三個重傷的魔族在丹藥的效果下,十天時間總算恢複些許戰鬥之力,不過傷勢卻并未完全好轉,想要徹底恢複,沒有那麽簡單。
時間過去沒多久,東方晔緩緩睜眼,一抹複雜浮現,張了張口卻最終什麽都沒有說,也不知他本來準備說什麽。
此時,風痕卻好似沒有看到一樣,輕聲道:“雖然傷勢還沒有徹底恢複,不過已經不影響行動,我們繼續朝着修羅族深處探索的,弄清軍營的實力随即回轉。”
“嗯,走吧。”
随着平靜的回應,小心的将禁制解除,随即緩緩繼續朝着深入而行,雖然皇甫夙忽然對他們出手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出聲議論,不過卻好似某種壓抑的氣息将他們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還沒走多久,陳浩速度加快些許靠近風痕。
“風兄。”
“七殺兄,怎麽了?”
“我感覺,我們此行恐怕頗有些危險。”
停頓一會,露出些許笑意:“你之前不是有拿出一個令牌嗎,你找機會讓一個魔把那令牌煉化吧,多一個魔能使用魔神宮,我們此行也安全一些。”
“七殺兄放心,我會尋一個朋友将之煉化的。”
“好。”
又是三天時間過去。
他們盡皆一處茂密的草叢中停下,一人之高的草叢完美的将他們的身形盡數掩蓋。
而前方不遠處,仔細看去能看到一個個的修羅族屹立在天空,面色森冷,左右看去,一眼看不到頭。
“該死的!”
暗罵一聲,東方晔輕聲傳音:“恐怕是那個蔔天華傳訊修羅族這裏,他們此時的警戒程度極高,若是繼續靠近,我們恐怕很快就會被發現。”
“是啊。”
附和一聲,風痕的神色有些緊皺,怎麽過?
一個個修羅看上去首尾相連沒有多少的縫隙,若是強行出手,那一霎那的波動便會引來其餘修羅的注意,若是将蔔天華引來,以他們此時的傷勢,危險!
諸魔在這裏忽然掃視,不斷的沉思着辦法。
半晌後,陳浩忽然露出一抹莫名:“地底呢?或許我們可以潛入大地中,隻要小心一些不要露出什麽氣息,想必隐匿并不是什麽問題!”
此處氣息頓時一凝。
片刻後東方晔失笑:“此法可行,我們馬上潛入地底,注意隐匿。”
“好!”
三息後,諸人的身形消失,進入潛入大地,朝着前方緩緩試探前行。
不過短短一刻鍾的時間,他們便已經到達之前修羅族警戒的位置,随即盡數有默契的停下,一眼便看到一道微不可查的光幕在前方浮現,蔓延入不知多深的地底。
陣法!
修羅族竟然如此警惕,在大地布下陣法,若繼續深入,必然會觸動大陣!
片刻後,風痕輕聲道:“七殺兄,我記得你對陣法一道極其精通,此陣可否能破?”
“可以。”
看着此陣片刻,陳浩轉而輕輕搖頭。
“七殺兄,你這是何意?”
“此陣的确能破,不過....”
遲疑一會,陳浩再度搖頭:“此陣多爲警戒效果,布陣的人好似就知曉可能我們會破陣,其中有一個連環禁制,隻要我們出手,甚至都無需破陣,隻要我們的力量觸碰到陣法便會将之觸動。”
停頓些許時間,随即苦笑道:“這個陣法禁制是雙向的,我們也好,修羅族也好,盡皆都會将之驚動,而修羅族顯然不會落入大地之中來觸動陣法,更是因爲大陣的範圍太過廣泛,我們就算是使用隐匿禁制想要将大陣的波動給擋住都做不到!”
聽到陳浩的解釋,風痕等魔族神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修羅族恐怕是将一切都給算計到位,無論怎麽走必然會出現問題,想要安然潛入,好似頗有些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