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陳浩的身影,剛剛才從天空之上,飛掠下來。
隻不過,等待他的,隻有那一抹血霧,其他的,在也沒有了。
“嗯?!”
望見此幕,陳浩眉頭一皺:“死了?!”
血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陳浩面前,隻有那一抹血霧,在緩緩的飄動着。
并且,那血霧也是在不斷的飄散。
或者說,是在飄散到遠方,并沒有湮滅在空間之中。
“不是死了!”
此時,孟婆目光微微閃爍,最終還是說道:“這是血羅的獨門秘技,名字叫做——血隐,以一種仿佛死掉的方式,将自己的一切,都寄生在自己的鮮血之上,從而尋找時機逃脫。”
身爲地獄的人,孟婆自然是知道血羅的手段的。
血隐,這是輪回眼的守護者所擁有的獨門秘技。
這也是爲何,方才施展這一招的時候,整個區域,都是仿佛末日一般。
因爲,這是最後的保命手段。
不到萬不得已,不到最危急的關頭,是絕對不會使用的。
而一旦使用,便意味着,輪回眼之處,将沒有了守護者,這是這一片區域在悲鳴。
不過,若是使用了血隐,一旦成功的逃脫了這輪回眼所在的區域,将會直接死亡。
當然,也有可能會生存下來。
但那種幾率,不到萬分之一!
因爲,這是輪回眼守護者才能施展的秘技,故此,隻有在輪回眼所在之處,才能保證絕對的活下來。
一旦逃出去,就真的是殊死一搏了。
身爲地獄的人,孟婆也不願意看着血羅就這樣死在血隐之下,所以才告訴了陳浩,這是一種逃命的手段。
“孟婆,你個吃裏扒外的家夥!”
孟婆的話剛剛落下,那一團血霧之中,便是響起了一道凄厲的咆哮之聲。
這聲音之中,擁有極大的怨毒,還有着極大的憤怒。
血羅怎麽也想不到,孟婆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自己最大的秘密。
如此一來,他便連最後的一線希望都沒有了!
本來以爲,看在同爲地獄之人的面子上,孟婆不會将此事說出來,但不曾想到,孟婆竟是略作猶豫,便說了出來。
這讓血羅憤怒到了極點。
“血羅,我是不想你死,所以才說的啊!”
孟婆滿臉的焦急之色,狠狠的跺了跺腳,有些恨鐵不成鋼。
她也是出于好心,但同時,她也知道,血羅肯定會誤會自己。
“血羅,你真是好手段,差一點連我都騙了!”
目光之中,寒光一閃,陳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聲說道,手掌在身前輕輕的一揮,一股光芒,便是緩緩的從掌心之中,散發了出來。
那光芒之上,有着五陽之力加持,浩然無比。
“去!”
輕喝一聲,陳浩手掌一推。
“嗡!”
掌心之上的浩然的五陽之力,便是離開了陳浩的手掌,對着那血霧所在的位置,緩緩的湧動而去,欲将其包裹其中。
“嗖!”
而那血霧,畢竟是血羅所幻化,擁有靈智,當下微微一動,便是躲避開來。
隻不過,陳浩釋放的那五陽之力,已經鎖定了那血霧,不将其包裹在其中的話,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嗖嗖嗖!”
兩者在這一片區域之中,不斷的追趕着。
血霧想要逃離,但五陽之力則一直都在阻止,并且試圖将其包裹住。
沒有了真身的血羅,真實的戰鬥力,消失了太多太多。
血隐狀态下,血羅一身實力,連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
故此,沒有多久,便是被那五陽之力,給包裹住了。
“嗡嗡嗡!”
在五陽之力内,一團血舞,在不斷的扭曲,不斷的掙紮着,發出一道道的嗡鳴之上。
“啊啊啊!!”
而除此之外,還有着一道道咆哮之聲,不斷的響起,那聲音之中,充滿了痛苦之意。
那聲音,正是血羅的聲音。
在五陽之力内,就等于無時無刻不在被五陽之力侵蝕。
這對于血羅來說,乃是最大的一種折磨。
劇痛!
透徹骨髓的劇痛!
那是比千刀萬剮,比下油鍋還要疼痛一百倍、一萬倍的劇痛之感!
那種劇痛,足以将一個人,硬生生的疼死。
而血羅現在又是血隐狀态,沒有出去,也死不了,隻能承受着這股巨大的痛苦。
陳浩正是因爲知道血隐狀态下的血羅,在這一片區域之内,無法死亡,所以才用五陽之力包裹住他,使得他受盡折磨。
甯死也不服從?
那好,陳浩就讓血羅生不如死!
在折磨之中,就不信你不會臣服!
“你若是臣服于我,我立刻撤掉這五陽之力,若是不臣服,你便永生永世在這裏受盡折磨!”
目光之中,閃爍着淡淡的冷意,陳浩漠然的說道。
“你……你……做……夢!”
血霧之中,血羅咬牙切齒,以及強忍着痛苦的聲音,傳了出來。
從那聲音之中,都是可以聽得出來,他一定是痛苦到了極點。
“那你便在這裏受盡折磨吧。”
陳浩也沒有在多說什麽,現在還嘴硬,無非是折磨的時間不夠久罷了。
等到足夠久,等到消磨了血羅的意志,他一定會臣服的。
爲了聖君的一縷殘魂,等一段時間,又算得了什麽呢?
陳浩有耐心,能等着。
“血羅,你便臣服吧。”
這個時候,孟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道:“你何必在這裏自讨苦吃呢?我說出你的血隐,也是爲了讓你能活下去,你應該也知道,逃離了這個區域之内,你将是何等的兇險,你總不會想着一直在折磨之中永生永世生不如死吧?
況且,退一萬步說,你不想背叛冥王大人,但是,臣服在他的手下,也不等于是背叛冥王大人啊。
他隻是想讓你打開輪回眼罷了,事成之後,兩不相欠,最後你還是忠誠與冥王大人,兩全其美,何必如此苦苦的讓自己受盡折磨?”
孟婆的話,句句在理,字字珠玑。
就連陳浩,也是忍不住的在心裏暗暗點頭,這一番話,的确是說的極其的有門道,而且還正是事實,他隻想着折磨血羅,逼迫他就範,卻也沒有想到用這種一軟一硬的方式來威逼利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