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仙人的攻勢在靈虛子的面前就等同于形同虛設,隻見他的身形一閃,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了陳浩的身前,一隻手按在陳浩的肩膀之上,便是讓陳浩體内躁動的火焰之氣給壓制了下來。
“你在秘境中對老朽的弟子所做的事情,老朽還正愁着在方舟裏沒能找到你報仇呢,沒想到你竟是主動過來送死了!”靈虛子搖了搖手裏的酒葫蘆,所剩無幾的烈酒在酒葫蘆裏撞擊着,傳出晃蕩之聲,但是随着靈虛子再一晃,酒葫蘆裏竟是又重新裝滿了烈酒。
“你去過老夫的方舟?!”天火仙人聽出了靈虛子的言外之意。
“老朽不僅去了,而且……還抹去了你的印記,以你如今的靈識,恐怕是沒有察覺出來吧?”靈虛子滿眼戲谑的看着天火仙人。
天火仙人的靈識受損嚴重,無法感知到另一個空間内的情況,但是他留在方舟上的印記連接着他的特殊法器聚魂燈之上,此刻再從儲物袋中取出聚魂燈時,發現聚魂燈早已熄滅多時!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不用想得太多,老朽與你本無冤無仇,你想複活也與老朽沒有任何關系,隻是你把主意打到了老朽的徒弟身上,就得做好這種思想覺悟!”沒想到,靈虛子竟然是這種護短之人。
陳浩這會,才也終于明白了靈虛子爲何會突然離開竹林的原因,原來是幫他去了秘境方舟,找天火仙人報仇去了!隻是天火仙人那時,已經靠着寄生在朱雀的身上,離開了方舟,去尋找讓自己盡快恢複的靈草了。
天火仙人畏懼了,他在靈虛子的身上感受到了與常人不同的氣息,而正是這種氣息讓他心生畏懼。
“那……老夫現在就拔除掉他身上的道種便是!從此,我們互不相幹!”天火仙人妥協道。
“這句話,你跟我的徒弟說去吧。”靈虛子又灌了一大口烈酒。
天火仙人慌張的又複述了一邊,但是陳浩卻像沒有聽到一樣,根本就不搭理他。他在方舟的洞府内,差點被抹殺掉,這個仇他如何忘得了!
“可是……我想讓你死啊!”陳浩往前一步站出,與靈虛子并肩而立。
靈虛子拍了拍陳浩的肩膀,又對天火仙人笑道:“那這就沒有辦法了,今天你的命就交給老朽來收了吧。”
陳浩忽然覺得有個超強的靠山,确實是一件極好的事情,雖然他并不習慣被别人這樣罩着。
天火仙人求饒無望,看來隻能以死相拼,即便無法生還,但至少也要陳浩和靈虛子付出不小的代價!
“丹田化海!”
天火仙人像是解開了自己身體内的封印,頓時一股滔天的火焰之氣爆發出來,他的身體上劇烈的燃燒着無盡的火焰,其中更是有着不少世間極爲珍奇的異火。
爲了讓陳浩和靈虛子付出代價,他這是在冒着必死的決心,燃燒了丹田,這就等同于切斷了自己的後路!
“想要自爆?”靈虛子嗤笑道,同時手掌一伸,一尊玲珑寶塔在他的手心旋轉着出現,并且越來越大。隻見靈虛子将這尊玲珑寶塔抛向半空中,一股磅礴的鎮壓之力降臨在這片地域,讓天火仙人頓覺體内的靈力運轉都受到了極大的扼制!
這種求死不能的心情,讓天火仙人極爲憋屈!
“這種感覺是不是很不爽?”靈虛子的手掌再次翻動,玲珑寶塔朝着天火仙人急墜而去。
陳浩的悟性極高,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便猜到了靈虛子的意圖,一臉驚訝的向靈虛子說道:“師傅,其實不用這樣的,直接抹殺掉他才是最保險的手段。”
“放心,他就算再有其他的靈識寄生在别處,也不可能掀起什麽風浪來了。”靈虛子解釋道,“若是将其煉化成你的傀儡,當你去了三重天之後,至少能夠多一個保命的手段。”
陳浩這下算是徹底的震驚了,原來他的心思,早就已經被靈虛子給摸透了,哪怕是他要去三重天的意圖都被了解的清清楚楚。
“師傅……”
靈虛子擺手打斷陳浩,道:“什麽都不要多說,這也算是爲師最後給你的一份大禮吧。”
随着玲珑寶塔的追壓而來,天火仙人的面容變得極爲驚恐,甚至連本能的抵抗都忘到了腦後,目光呆滞的任由那尊寶塔将其收入其中。
寶塔内的規則之力,無情的将其的身體穿透成了篩子,灼燒着他的靈識,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天火仙人就已經失去了生氣,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死氣,充斥在玲珑寶塔内。
“來,給爲師一滴你的精血。”靈虛子轉頭對陳浩說道。
陳浩猶豫了半會,向靈虛子問道:“師傅,若是不用我的精血呢?”
“嗯?你這是什麽意思?”
“若是用其他的精血,會不會讓煉制出來的傀儡,具備其他的能力?”
“這個确實可行,隻不過若不烙印上的你的印記,這具傀儡就很容易易主,成爲他人之物。”靈虛子覺得陳浩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這樣吧,你的精血也必須要,至于是什麽其他精血,你自己決定就好。”
陳浩心中一喜,旋即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玉瓶,瓶中所裝着的正是遠古天狼族精血!
“師傅,給你這個!”
靈虛子接過玉瓶,僅僅隻是打開了瓶蓋上封印的一角,便認出了精血的所屬:“天狼族的精血?看來你回大秦帝國,辦了件大事啊。”
“師傅,你不會派人跟蹤我了吧?怎麽什麽事情你都知道?”陳浩再次被震驚到。
靈虛子笑而不語,打開玉瓶,取出其中一滴精血,抛入玲珑寶塔中,然後又将陳浩送舌尖上噴出的一滴精血同時抛入,玲珑寶塔内突然爆發出熾烈的白光,并且傳出一陣陣沉悶的震響聲。
“轟隆隆!”
但是這種震響沒有持續多久就停止了下來,最終被靈虛子收回手中。陳浩細細感受了一下,那玲珑寶塔内的存在竟是與他有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