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日天的臉色第一時間就哭喪了起來,一邊說着,一邊已經起了身,彎着腰勾着脖子四下走動尋找了起來,坐在其身側的趙老頭氣得胡須都哆嗦了起來,嘴裏一個勁地念叨着“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之類的埋怨話語,一邊也趕緊起了身,和趙大少一樣,彎下腰勾着脖子,垂首在地面四處尋找了起來……
這一幕在整片偌大的宴席會場之中,還是顯得頗爲刺眼的。
偌大一片的區域内,要麽就是空空如也的宴桌,要麽就是一些賓客圍坐着在一邊進餐一邊攀談暢聊,突然之間有兩個家夥跟狗似的盯着地面埋首四處走動,就好像在找骨頭啃一般……這樣的一幕和周圍的一切實在太顯格格不入了。
宴席區域的旁邊,很快就有幾名暫時客串侍應生的聯盟成員注意到了這一點,繼爾便将事情彙報了上去,告訴了徐太保。
之前起身離席的人雖然不少,坑爹聯盟的高層,例如左護法血毛僵王,以及“殘虛老怪”和“血皇”道格拉斯以及“狼皇”魯道夫等三位總堂主之類的全都過去了。
但是徐太保作爲聯盟大總管,這一次開宗大典的主事人,這邊宴席區域還有一小半的賓客沒有離席,他自然是得留在這裏作陪了,總不能所有的聯盟高層全都離開嘛……
正因如此,第一時間接到彙報的徐太保擱遠處的宴席另一側遙遙向着這邊眺望了一眼之後,很快便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這會兒,趙老頭彎腰垂首已經找到了其它的區域,所以,徐太保過來之後,身前就隻看到趙大少一個人。
“咳咳……”
清了清嗓子之後,徐太保咧嘴一笑,和顔悅色地沖着趙大少便直接問道:“這位道友,可是丢了什麽貴重的物品?不如你說說是個什麽東西,本總管通知下去,讓宴席會場内的聯盟成員一起幫你留意一下可好?”
正垂首擱地上四處尋摸的趙大少當即就愣住了,停下步子擡頭看向眼前笑眯眯的徐太保,下意識地直接便回道:“是啊是啊,是丢東西了,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沒了他,我也不活了!”
這話倒還真沒誇張,對于現在的趙大少父子二人而言,京北趙家沒了,趙家秘境也沒了,他們現在有的隻有和陳浩的不共戴天之仇,若是失去了這三管七彩毒液,活着也确實沒什麽意思了,相反,唯有找到它,并且尋到機會毒殺陳浩之後,他們才有機會再次東山再起……
正因如此,這會兒趙大少回應徐太保的話語時,不管是脫口而出的語氣還是臉上那失魂落魄的神情,便自然而然地都顯出了一種極爲反常的異樣,說的直白一點,簡直就像個疑似精神異常的家夥一般了!
畢竟,再重要的東西,也不至于丢了它就不活了嘛……再說了,真要這麽重要的話,怎麽可能會弄丢嘛!
這般想着,徐太保臉上的神情已經有些古怪了,但略一沉吟之後,終究還是耐着性子繼續問了起來:“道友請放心,隻要東西是在我們這裏丢的,老夫一定幫你找回來……不過,你還沒說丢的東西是什麽呢?有什麽特征沒有?這些東西不提供的話,老夫也沒法交待下去,讓他們幫着一起找啊……”
“啊?”
一聽這話,趙大少這才驚覺過來,嘴裏下意識地輕呼了一聲,臉上先是一呆,繼爾便支吾起來……
畢竟,他丢的東西可是七彩毒液啊,總不能告訴人家說咱丢了三管劇毒制劑吧?若真是這樣估計馬上就得杯具了,前來人家的開宗大典上觀禮,沒事兒帶三管劇毒制劑過來……你特麽這是幾個意思啊?
這般想着,趙大少臉上的神色頓時便益發地窘迫和尴尬了,支吾了一會兒愣是不知該如何回答,最後幹脆将牙一咬,放低了聲音,帶着一點兒說悄悄話一般的感覺,這才硬生生地從嘴裏擠出了幾句話來:“我丢的那東西特征也很簡單,長的,直的……還挺硬的!”
這是在描述那三根玻璃管子呢,可不就是“長的直的還挺硬”麽?總不能直接就說咱丢了三管子的七彩毒液吧?
趙大少這也是沒辦法了,既不敢暴露了自己的底細,又确實是希望徐太保能讓會場的其它侍應生們幫着一起找找……
所以,這會兒他說出這番話語的時候,由于心虛之故,那語氣和神态自然而然就顯出幾分怪異了。
不幸的是,他因爲心虛才表現出來的這種怪異,落在徐太保的眼中之後,由于後者剛才就有了“莫非這人有病”的先入爲主之念,是以,這會兒便直接便将趙大少的怪異表現,理解成了一種“暧味”!
再加上耳中所聽到的這句“長的、直的、還挺硬!”的話語……
幾乎隻是頃刻間,徐太保就徹底地“恍悟”了!
鬧半天這小子原來是個“桃花颠”嗫?瑪比的吃飽喝足之後就開始“溫飽思***了,居然還想出這麽一個奇葩的法子還勾搭“同道中人”主動上鈎呢!
長的、直的、還挺硬……卧了個草啊,這小子的要求不低啊,爲毛不幹脆就說“又粗又長又堅挺的”呢?
這般想着,徐太保心下頓時就冷笑了起來。
不過,對方畢竟是前來觀禮的賓客,雖說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确定這家夥是個“死兔子”了,但出于慎重爲上的角度考慮,徐太保始終還是覺得在處理這件事情之前,最好還是再确定一下比較好。
一念及此,徐太保略一尋思之後,嘴角很快就有一抹同樣暧昧猥瑣的笑容浮顯了出來,不着痕迹地從懷裏掏出一塊東西擱背後扔向了丈許外的地面。
繼爾,才一拍趙大少的肩膀,擠眉弄眼地沖他賊賊一笑,擡手便向丈許之外的那處地面指了過去:“道友,老夫的肥皂掉了,要不……你幫我撿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