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随着陳浩此刻說話間催動體内的力量,将其實力境界的氣息彌散出來,費仁德先是呆了一下,緊接着面色陡然狂變,駭然地失聲驚呼了起來:“什麽?這是……虛境大圓滿?這不可能……”
“轟!”
“轟隆隆……”
……
沒等費仁德嘴裏駭然驚呼的話語說完,一股如同山嶽一般的浩瀚威壓,便已向着他和身旁的費五兩人兜頭罩腦地壓落了下來。
陳浩剛才将體内的境界氣息全面彌散出來的同時,早已催動心神将這道境界氣息凝聚成了懾人的威壓,這可是“虛境大圓滿”之境的超級強者全力催動體内力量所形成的浩瀚威壓啊,别說費仁德這個小小的金身境強者了,即便是在實力境界上僅隻比陳浩低了一個小階别的費五,都完全不可能抵擋得住。
畢竟,虛境後期和虛境大圓滿表面上看起來僅僅隻有一個小階别的差距,但是,陳浩的虛境大圓滿卻意味着他在這個大境界中的完美領悟,很多東西,一旦和完美二字沾上了邊,那層次就完全不同了!
此刻,随着這股如同山海一般沉重和浩蕩的威壓當頭罩落,費仁德與費五兩人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身形應聲頓矮,向着地面接近了過去。
實力達到了虛境後期的費五還好一些,僅僅隻是身不由己地跪在地面,但他明顯不服,雙眼早已通紅,惡狠狠地盯着數丈之外長身而立的陳浩,顯然正在極力地催動着體内的力量和陳浩彌散過去的這股強大威壓對抗着。
至于費仁德,他的實力境界僅僅才金身境罷了,連破空境都沒到,面對虛境大圓滿的強大威壓,說句不好聽的話,若是陳浩特意去針對他的話,這股威壓直接就能将它的肉身都碾壓到筋毀骨折。而此時此刻,他的身形雖然完全貼到了地面,整個人都五股投地地趴在了那裏,簡直就跟一條散了骨架的死鬼沒有任何的區别了,但是,陳浩顯然沒打算就這麽輕易地将他解決掉。
所以,在特意地控制着自己體内散發出來的威壓之後,眼下趴伏于地的費仁德雖然狼狽不堪,但至少還沒有因爲這種如同山嶽一般的浩瀚威壓而受傷。
事實上,陳浩甚至還故意控制着這股威壓氣息,避開了費仁德的頭顱位置,這樣一來,這家夥雖然整個身體如同被壓在五行山下的孫猴子一般,徹徹底底地無法動彈了,但是他的腦袋卻還是可以轉動的,說話的能力也沒有被剝奪。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費仁德眸中的怨恨之意反倒卻更濃了,他知道陳浩爲什麽要這麽做,而不是爽爽快快地直接将他殺掉,說來說去,不就是爲了羞辱麽?
不過,雖然心下不忿,但是費仁德對于這一點卻絲毫都沒感到意外,畢竟,如果是他的話,同樣也會這樣做,甚至肯定還會做得更加地徹底。
“想不到你居然已經達到了這種高度,再往前一步,就是半神之境了……”
惡狠狠地盯着陳浩,此時此刻的費仁德想必也知道今天自己絕對是在劫難逃了,面對一位距離“半神之境”僅隻一步的“準半神”級強者,别說他身邊隻有一個費五了,就算再多幾個費五,結果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懸念。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對手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呢,人家那“坑爹之王”的響亮名号可不是随便叫出來的。
之前就已經不止一次地越級在比他更強的老怪們手中逃脫,甚至還短暫地與那些老怪們糾纏了,現在人家的實力境界比自己高出這麽多,想要自己和費五的小命,實在不過是念轉之間的事情罷了。
正因如此,自知必死的費仁德眼下反倒将心頭的恐懼和駭然全都一骨腦地甩了出去,整個人莫名就變的坦然了起來,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要怎麽着,随便你折騰的架勢了。
“我承認,這一次是我大意了,不過你也别得意,虛境大圓滿是厲害,但是,半神之境的瓶頸可不是這麽好突破的,叛逃者組織裏那位姓花的核心巨頭,當年雖然成功地突破到了半神初期,但是,即便是他那樣的妖孽人物,在突破之中卻也受了極重的内傷,縱是沉眠多年都未能恢複過來,始終未曾蘇醒……”
帶着這樣一種豁出去的情緒,費仁德一邊盯着陳浩,一邊冷笑連連,嘴裏的話語更是強硬無比,似乎還想趁着自己的小命還屬于自己的時候,盡可能多地打擊一下陳浩一般,哪怕這種打擊僅僅隻是言語上的貶損和譏诮:“更何況你現在才剛剛晉入虛境大圓滿而已,加上你之前境界竄升的速度這麽快,根基肯定不穩,嘿嘿,就算本少今天栽在這裏了又如何?”
“在本少的眼裏,你隻不過遲些時候也得命歸黃泉罷了,别忘了,我們叛逃者組織中還有另外一位實力一直都處于鼎盛狀态的半神巨頭呢,并且,這位半神巨頭馬上就将晉入半神中期了,嘿嘿,隻要得到了那道青龍之力,立馬就能突破,屆時一旦他出手,你必死無疑,甚至就連日後在沖擊半神之境時失敗反噬而亡的機會都沒有,哈哈哈……你我不過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區别罷了……”
“看樣子你很不甘啊!”
看着仰頭大笑,狀若瘋狂一般的費仁德,陳浩腦子裏琢磨着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語,特别是有關青龍之力的那些,但表面上卻并未表現出來,反而是大咧咧無所謂地聳着肩膀接道:“若是今天不給你們一個放手一戰的機會,隻怕到了閻王爺面前都得數落老子的無恥吧?僅憑一道威壓,就在境界上将你們直接碾死了,這事實聽起來确實是有夠絕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