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從陳浩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不滿,小影丫頭的神情一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一次他确實是太過份了,之前一直是和你做對,這一次居然連陳老爺子都想算計了,他讓汪超把那對姓孟的母女找到京城來到底想幹什麽,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可憐陳老爺子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真是……”
“這些和我沒有關系……”
擺了擺手,陳浩再次打斷了小影丫頭的話語,臉色也漸斬地沉了下來:“陳婼凝那邊,我可以把她當姐姐看待,因爲她心裏有我這個弟弟,這些年一直在尋找我,所以,她現在雖然出事了,但是我一定會把她救出來的,至于陳家那邊,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同樣的,陳婼凝所不希望看到的什麽兄弟相殘,在我這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因爲陳傲在我的眼中,根本就是一個路人,而且還是一個對我三番四次欲謀不軌的路人,所以,即便我把她當作姐姐,也是不可能因爲她有這個願望,而改變什麽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我……隻是來把我的朋友帶走而已,當然了,在此之前,我也必須爲她們求取一個公道!”
說到這裏,陳浩略微一頓,語氣驟然就森冷了語多:“我陳浩雖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但是,我的朋友,也不是誰想利用,就可以随便利用的,誰要利用了我的朋友……嘿嘿,他就要爲此而付出代價!”
“唉,你的立場沒錯,你說的這些也都合情合理……”
小影丫頭再次歎息了一聲,幽幽而道:“我想,就算是婼凝姐她自己在這裏,親自面對你,聽到你這番話語之後,肯定也不會再說什麽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龍頭他自己找的,也怪不了誰了……”
“終于決定不再當這個和事佬了?”
看出了小影丫頭語氣中的變化,知道她已經放棄了之後,陳浩的心中其實也暗松了一口氣,繼爾便臉帶戲谑之色地沖着這丫頭打趣起來:“那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今天晚上發生在長安俱樂部的事情,原本就已經讓陳傲那個家夥大感壓力了,再加上你來此之前到他那邊又做了一次說客,這家夥利用孟依一和孟語盛向陳家逼宮的事情原本就隻能暗中進行,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有不少人知曉了,萬一讓陳家那邊也反應過來,他的一切計劃就要立刻泡湯,所以,頂多明天,他肯定有所行動。”
“而今天也已經這麽晚了,你是自己回去,還是留下來,等到明天和我一起過去看場好戲呢?事先聲明,如果覺得留下來無聊的話,其實我是可以陪你耍點流氓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的,我對你耍流氓,或者你對我耍流氓,這都是可以有的……”
“有你個大頭鬼啊,想讓本小姐陪你一起耍流氓,門兒都沒有……”
再次被調戲,小影丫頭的臉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紅了起來,說話間嬌嗔着瞪了陳浩一眼,繼爾便從沙發上起了身:“我還是回家吧,在你這裏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說完,這丫頭已經起身向着别墅小樓後的院子走去了,陳浩起身相送,臉上卻是一副相當不爽的表情,語氣幽怨地嘀咕道:“這話說的,我從來就不是一個随便的人好不好,就算是耍流氓,肯定也是征求過對方同意的。”
“哼,征求對方同意了,那還叫耍流氓麽?那叫*******小影丫頭頭也沒回,走到院門口直接擺了擺手:“再說了,你确實不是什麽随便的人,不過你随便起來簡直就不是人……”
“砰咚!”
陳浩隻覺眼前一黑,直接就被這句話雷地當場一頭栽倒在地……
……
昨天晚上下了飛機之後,孟依一和孟語盛母女就被汪超帶到了距離陳家老宅五公裏左右距離的一棟别墅内安頓了下來。
對于這一點,孟依一丫頭倒是沒覺得怎麽樣,但是孟語盛畢竟不是小孩子了,想法還是比較成熟穩重的,她當即就生出了一些疑心。
畢竟,汪超當初可是以陳家下人的身份到南都市把她們母女倆接過來的,而借口則是說陳雄已經快要不行了,特意叫他過來把母女倆接過去見最後一面。
既然如此,人都已經快不行了,爲什麽到了京城之後不是立刻去見陳雄,而是神秘兮兮地在京郊的一棟别墅内住下來呢?
這個問題,昨天晚上孟語盛就已經問過汪超了,後者倒也編得挺圓,說是陳家家大業大,特别是現在這種非常時期,外人可不是随便能進去的,他雖然是奉老爺子之命行事,但現在老爺子重病在床,整個陳家的事務由其它人管着,所以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并且,這棟别墅距離陳家隻有五公裏,那邊一打點好,立刻就能過去,也不耽誤工夫。
聽他這麽說,孟語盛才算是放下心來,但事實上,這一整夜她幾乎就沒合過眼,一直都心潮起伏着,有激動,有擔心,也有悲傷……
二十年了!
思念的二十年的人兒,今天終于可以再見一面了,但這一面……卻或許已是永别,這種感受,怎麽一個“痛”字了得?
九點整,汪超帶着孟依一與孟語盛倆母女離開了别墅,乘坐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向着五分裏之外的“京東陳家”大宅緩緩駛去。
這一瞬,收到了消息的龍頭陳傲整個人都莫名地緊張了起來,這一次可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如果這一次仍舊不成功,那麽,他不但将徹底地失去成爲“京東陳家”家主的機會,甚至于有可能還因爲這一次的事情而陷入萬劫不複之劫。
一念及此,龍頭陳傲身形陡然一顫,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