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點,徐老三自己肯定也是相當清楚的,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把人帶來了,說明這小子還是很聰明的,他這一次所倚仗的,并不像之前那五人一樣,乃是真正的實力了,而是想以勢壓力,以這十個家夥的在編軍人身份逼陳浩就範。
不得不說,這個算盤打的還是相當精明的。
若是這十個家夥一上來就态度強硬地欲要控制陳浩,一般情況下,即便陳浩再有身份背景,個人實力再強,但在京城這片地頭上,最終多半還是會暫時妥協的,不會正面地與這種在編軍人爆發沖突。
如此一來徐老三的目的就算達到了,隻要把人控制住,押回去之後他有的是辦法給陳浩穿小鞋……當然了,這也隻是因爲他對陳浩的真正實力根本不了解的想法罷了。
事實上,即便真的被抓回去,任憑徐老三如何費盡心思地想對陳浩動手腳,最終的結果肯定仍舊是白費心機,真惹毛了這家夥,他說不定都敢直接在軍方總部裏大鬧一番呢。
不過這種情況顯然是不可能再發生了,因爲此刻正從小廳門口走來的這十人之中,有兩個家夥陳浩是很熟悉的,當初陳浩還在軍方郊命的時候,曾有一段時間被調去訓練一批特種軍人,這兩個家夥就在那批學員之中,當時,他們的實力才隻有“後天中期”,沒想到幾年不見,居然已是先天級别的強者了。
有他們倆在,這十個家夥顯然不可能一上來就态度強硬地逼迫陳浩就範了,即便這二人不是這支隊伍的領導者,但作爲同陣營的戰友,其它八人多少還是會給一些面子的。
也就是說,打是肯定打不起來了,這一次,徐老三的算計又落空了。當然了,剛進門的時候,這家夥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但很快,當他看到自己帶來的這十名中南海保镖中,居然有兩個一進門就小跑着竄到了陳浩的面前,于其身前兩米外站定,爾後擡手敬了個标準的軍禮民,并且叫了一聲“首長好”之後,徐老三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直接傻眼!
接連叫來了兩批幫手,擱樓下的時候還個個雄糾糾氣昂昂呢,結果一進門卻毫無例外立刻就變臉,前面那幫人直接下跪,中了邪似地連“老祖”都叫出來了,到現在還有三個家夥仍舊擱小廳的一側一邊查數一邊嗑着頭呢。
後面的這幫人雖然好一點,但也沒争氣到哪裏去,“老祖”是沒叫,但叫“首長好”其實概念卻也差不了太多了……今天到底是個什麽鬼啊?本少都特麽快被你們玩兒壞了好不好……
“行了,再這麽叫已經不合适了,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
多年之後再看到自己當年曾經訓練過的兩名學員,陳浩心頭也是頗爲感慨,腦海中莫名地就回放了一些當年的戎馬畫面,甚至還下意識地擡了擡右手想要回個軍禮,隻是擡到一半的時候,他的右手一滞,很快又落了下去,搖頭苦笑道:“算了,難得你們倆還得記得我,也算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了,本來今天還準備好好陪這家夥玩玩的,看在你們倆的份上,這事兒我就不計較了,你們回去吧……”
話剛說完,徐老三好懸沒氣得直接噴出一口老血來,瑪逼這話說的好像本少前後兩回拉着人過來,壓根就是故意給你虐似的,這特麽也未免忒瞧不起人了。
不過,氣歸氣,經過這一次,徐老三也算是看出問題來了,之前那三個隐龍祖的家夥進門之後僅僅隻是高呼老祖,然後就直接跪下去嗑頭求饒了,也沒法從他們的話語中分析出陳浩的身份來曆。
但現在可就不同了,這兩個家夥的一句“首長好”,已經很清晰地指出了陳浩的隐藏身份,這家夥原來也是在軍中混的,隻不過現在已經退出來了而已,這一點,從他略帶着一點感概的話語中就能聽得出來。
于是,徐老三心頭剛剛浮起的一抹猶疑,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接連兩次碰到這種詭異的情況,他剛才還真有有點懷疑自己想要對付的這個家夥是什麽天大的來頭了,現在一看,原來也不過如此啊,軍人哪有不想在軍中發展的,這個家夥連留在軍中都做不到,不管曾經混到何種高位,但最終還是被清理出來了,僅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壓根就沒什麽深厚的背影嘛。
“兩位,本少可是通過正常的渠道把你們調過來執行任務的,這才剛來你們就和這次任務的抓捕目标情意綿綿地叙舊,莫非是要叛國的節奏麽?”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徐三少說話間先是掃了站在陳浩身前的那兩名軍人一眼,繼爾便将視線投向了另外八名軍人,厲聲喝道:“那你們呢?别忘了你們這一次的任務,現在本少有理由懷疑他們兩個通敵叛國,給你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把那個王八蛋,和這兩個涉嫌通敵的家夥一起抓起來,如有反抗,相信這種情況不需要我提醒你們應該怎麽做了吧?”
一聽這話,小廳内的所有人全都面色大變,這十名軍人的來頭大家都心知肚明,雖然徐三少把人調來是解決個人矛盾,但他們畢竟是接到正式的命令才出動的,現在出現了這種情況,按照條例,如果陳浩和那兩名舊屬下真的反抗的話,這八名軍人是完全可以當場擊斃的,中央警衛局的特勤警衛,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原本就有這種特權,所謂的殺人執照,就是這個意思。
這簡直就是在逼宮啊,那八名軍人面面相視,全都爲難了起來,而這邊正準備與陳浩攀談幾句了解一下情況的以舊部,臉上卻浮起了一抹濃濃的憤慨!
通敵叛國這樣的罪名,哪怕隻是黑鍋,也依舊不是任何軍人可以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