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首現在其實是有三個位置的,另外的兩個位置,坐的卻不是花家的族老,也就是花老爺子的兩個弟弟,而是那兩位金身境的強者,南都花家背後那個武修勢力派駐過來給他們鎮場的。
這兩名金身境的強者年紀不算大,但也不小了,都在四旬左右,中年人,一個白面無須,一個滿臉橫肉,一看就知道走的是什麽武修路數,白面無須者明顯修練的是某種陰柔功法,而那個滿臉橫肉的,應該就是修練的某種剛猛功法了。
武修者的脾性,在很大程度上是和自己所修煉的功法頗有關聯的,這位修練陰柔功法的白面中年強者坐在那裏一直沒有說話,臉上的神色也看不出喜怒,給人一種性情很陰柔的感覺。
而那位滿臉橫肉的家夥卻是黑着臉一臉怒色,眸中更是不時地迸出凜烈的殺機。
若非确定了那個金身境的家夥必定會過來,而且多半馬上就到了,他說不定此刻已經趕往賭狗場了呢。
倒不是因爲緊張花迎風,而是那兩名被對方制伏的先天境高手之中,正好有一人乃是他的徒兒,至于另外一人,自然是旁邊那位白面中年強者的徒弟了!
自己的徒弟被人擄走,身爲金身境的強者,這種事情簡直就和赤果果的打臉沒什麽太大的區别了,而且還是打的“啪啪”響的那種,中年白面的那位還能隐忍,但這位滿臉橫肉脾氣暴臊的家夥,卻是整個人都快接近暴走的邊緣了……
亦是在此時,前庭的院外傳來了刹車聲,陳浩到了。
由于花家大院的正院大門是洞開着的,所以,陳浩也沒客氣,踩了一下刹車減速之後,直接就将這輛保時捷卡宴開進了花家大院的前庭正院,堪堪停在台階前,而前方十米左右,就是前庭正廳了,雙開漆紅大門同樣洞開着,坐在廳裏的人了然于目。
看到對方擺出這種陣勢,陳浩心下暗自冷笑,直接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并且在第一時間就悄悄地掃描了一下眼前正廳裏的二三十個人,果然在其中發現了兩名金身境的強者。
那名滿臉橫肉的家夥乃是金身境中期,而另外一名白面無須的家夥,卻是金身境後期的修爲,也算是相當不錯了。至少,若是在之前進入“天鼎山秘境”的陳浩碰上這兩位,那絕對是會有一場惡戰的,但現在麽……遊戲而已!
“喲,各位這是好興緻啊,大半夜的齊聚一堂,莫非是有什麽喜事不成?”
下了車之後,陳浩直接就靠在了保時捷卡宴的車頭,伸手從剛才自車裏摸過來的那包煙裏抽出了一支,說話間順手點上,視線掃向正廳中央端坐的花老爺子,咧嘴就笑了:“這位應該是花老爺子吧?首先聲明,不管你們今天晚上有什麽喜事兒,我可不是來道喜的,當然了,肯定也不是報喪啦,隻不過是順便來收個帳而已,你那不成器的龜兒子輸了錢不認帳,這相當地沒節操啊,所以,老子隻好自己過來了,想必花老爺子已經把錢準備好了吧?要不我報個卡号給你,這麽多,估計現金是拉不走了,你也未必能搗騰出這麽多現金嘛!”
“臭小……”
陳浩的話語才剛說完,正廳中上首右側坐着的那位滿臉橫肉的金身境強者便已陡然出聲了,身形更是雙手一撐八仙椅的扶手,欲要長身而起。
這完全就是見面就開打的節奏了!
不過,沒等他把嘴裏的開場臭罵說完喽,正廳中央的花老爺子卻已陡然出手,按在了這名金身莽漢的肩膀上,輕輕了拍了拍之後,見後者皺着眉頭坐下,花老爺子才淡淡一笑,直接起了身,走向了正廳門外。
見他起身,正廳裏的其它人也都陸續跟着起了身,其中便包括那兩名金身境的武修強者,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花老爺子的身旁,臉上露出了警惕之色,明顯是一種護衛的意思。
畢竟,花老爺子可是一位普通人呢,頂多稍有身手罷了,隻是一位後天級别的武修者,現在面對的是一位金身境的對手,他們不小心可不行。
這一幕實在有點兒古怪,兩位金身境的強者,居然對一位實力僅隻後天級别,估計這一輩子都進入了先天之境的老頭子這般緊張,這樣的一幕,頓時就讓陳浩心頭的興趣再次提升了起來。
事實上,撇開花老爺子乃是這個勢力的世俗界代言人的身份,他在暗中其實還有另外一重身份,和這個勢力當今的掌權者息息相關,否則的話,僅僅隻是一位代理人而已,這個勢力也不至于特意派出兩名金身境強者過來護佑了。
即便真的來了,眼下也不可能會這麽緊張。
看這兩人的架勢,完全就是一副無論如何都必須力保花老爺子無恙的架勢,若是有了差池,他們自己都沒法交待一般。
這一點很值得人玩味,陳浩現在已經看出來了,南都花家背後肯定有一個強大的武修勢力,雖說他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武修勢力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從這兩名金身境的強者對花老爺子如此緊張來看,這個勢力的掌權者,和花家的關系,卻是絕對不簡單呢。
“小友,不知能否通報一下門庭?”
起身走到正廳的門口,花老爺子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說話間雙手一擡,向着陳浩拱了拱手之際,這才咧了咧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客氣地試探道:“小友能随手制伏兩名先天境的武修強者,想必至少也是金身境的存在了,這麽年紀輕輕就有了金身境的修爲,即便是在武修界,也是不多見的,依老夫看來,小友必定是來自于某個聲名顯赫的武修門派吧?不瞞小友,其實我南都花家,也有武修界頗有淵源,小友可千萬别大水沖了龍王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