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拉着陳浩在第二層的一間獨立小屋中坐下,龍七一邊繼續地向陳浩介紹着巴西獒:“據說正是這樣一種特性,使得巴西獒在巴西的奴隸制社會,這一特殊的能力爲其赢得了較好的聲譽,因爲它能把不幸逃亡的奴隸完好無損地交給奴隸主。它的風度和追蹤能力使它在北美和歐洲也流行起來。”
“但是,由于它地體型大且有攻擊性,許多國家禁養該品種。你看下面那頭體格膘壯的家夥就是它了,巴西獒沉重下垂的上唇具有典型的地外貌特征,非常粗的脖頸有下垂肉,強壯且直的背向後腿及臀部微微聳起,被毛短密光滑柔軟。”
說到這裏,龍七咧嘴一笑,扭頭看向陳浩,這才接道:“和杜高犬比起來,它的靈敏性可能稍有不如,但力量方面卻占據優勢,基本上來說,這兩種鬥犬的綜合實力,還是不相上下的!有沒有興趣現在就推測一下,下面的那兩條鬥犬,到底哪一條才是最後的勝出者?”
說實話,對于鬥犬這種東西,陳浩還真的沒什麽興趣,不過,一路上聽龍七講了這麽多,再加上自己的兄弟徐文軍也侍候了這些狗大爺有一段時間了,所以,陳浩心中莫名也被勾起了一點點的好奇心。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的視線在龍七話語剛落的一瞬,便向着下方那個大型鬥犬籠中的兩條鬥犬看了過去。
很顯然,鬥犬籠中的這兩條鬥犬明顯已經厮殺了有一會兒了,兩條體型龐大的鬥犬身體上,此刻都已經留下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半個身體都被鮮血染紅了。
僅從這一點來看,鬥犬,其實就是一件很血腥很暴力的東西,這也正是陳浩爲什麽不喜歡它的原因所在了。
據他了解,在這種鬥犬厮殺中,一般情況下落敗的那條鬥犬,很多時候都是被直接咬死的下場,而勝出者,其本上也是重傷,必須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再繼續下一次的賭鬥了!
此時,下面鬥犬籠裏的那兩條鬥犬之間的厮殺,明顯已經進入白熱化的狀态了,四周觀戰的那些賭客們一個個激動地就跟剛打過一針雞血似的,各種歡呼咆哮聲把兩條鬥犬的吠吼之聲都壓了下去。
這倒也完全可以理解,鬥犬籠中在厮殺的雖然是那兩條鬥犬,但事實上,這兩條鬥犬一戰的最後結局,卻關系着他們的賭局輸赢,所以,四周觀衆的這些家夥們比那兩條鬥犬都更要激動在意,也就完全在情理之中了。
陳浩雖然對鬥犬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并且對于下面的那兩條杜高犬和巴西獒它更是不了解,但是他畢竟有透視能力,能夠看到這兩條鬥犬表面之下各自其它人無法看到的情況,所以,對于這兩條鬥犬此番一戰的最終結局,他幾乎是很快就有了一個比較自信的判斷。
從表面上看,下面正在血腥厮殺的這兩條鬥犬雖然看起來所受的傷勢都差不多,但事實上,通過透視能力,陳浩卻把這兩條鬥犬皮肉之下的情況都看了個一清二楚。甚至就連它們心髒的跳動以及全身肌肉的律動情況,都看的一清二楚。
其中,那條本來就以身形靈活而占據優勢的杜高犬,其右腿的腿骨明顯已經有一點輕微的骨裂,這一點,正是它的緻命傷。
要知道,和體型強壯的巴西獒比起來,這條杜高犬正是以身形靈敏的優勢見長的,但現在由于它一條後肢的的骨裂出現,這種優勢很快就将消失,那麽,面對在力量方面強過它的那條巴西獒,這條杜高犬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雖說現在下面鬥犬籠裏的情況還沒有出現什麽太大的變化,那條杜高犬骨裂的後肢給它的身形掠動所帶來的影響還并沒有呈顯出來,從表面上看,這條杜高犬甚至還略占一點優勢,但是陳浩卻依舊是直接下了斷言。
“毫無疑問,這一戰的勝出者是那條巴西獒……”
淡淡一笑,陳浩說出了自己的推斷,見扭頭向他望來的龍七與野鴨都是一臉的困惑不解,他才繼續說道:“表面上看,現在确實是這條杜高犬似乎占了一點優勢,但事實上……它的優勢很快就會消失了,因爲杜高犬的右後肢發生了骨裂,應該是被那條巴西獒巨大的力量沖撞出來的,所以,失去了靈敏性優勢的它,在力量方面又不如這條巴西獒,必敗無疑!”
骨裂?
隔着這麽遠,連人家後肢的骨裂都能看得出來?這特麽莫非是X光機不成?倆眼珠子也忒厲害了吧?
不過,心下對陳浩的這番推斷之語雖然有些不以爲然,但龍七和野鴨兩人卻全都沒有反駁,隻是嘿嘿地笑着。
此時,包廂裏除了他們倆和陳浩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是拿箱子的那位天龍會精英,另外一位,則是在他們幾個進入包廂之後,南都狗場方面剛剛跟進來送參賭号牌,同時送來一些瓜果和茶水的服務員。
對于陳浩的這一番推論,這兩個家夥雖然也是沒往心裏去的,隻是微微一笑便沒再理會,不過,就在下一瞬,下面鬥犬籠中的那兩條鬥犬之中,原本占據了優勢的杜高犬卻突然一個翻滾,再次爬起來時,右後肢果然拖到了地面,一看就知道必然是受了重傷,已經骨折了。
如此一幕,直接就讓龍七幾人都傻了眼,那名正在倒着茶水的南都狗場侍應生也愣了好一會兒,手中正在倒着茶水的杯子都溢出來了,都完全沒有察覺,隻是呆呆地看着陳浩,一臉的驚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