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知道黃月英這些想法的話,真不知道陳浩該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了!
此時此刻,在挂斷電話,結束了與黃月英的通話之後,陳浩竄進樓道,徑直就順着樓梯沖了上去。
并且心頭的擔心也是越來越濃重了。
之前劉芯丫頭在電話裏哭訴的時候就說過,那個叫做“野鴨”的作死家夥,這一次帶了不少的人過來,而且正在她家的門外拍着門。
但現在,陳浩在沖入樓道之後,卻并沒有聽到上面有什麽動靜傳過來,很顯然,那幫家夥不可能叫了一通沒人理會之後,當即便老老實實地轉身就離開的。
眼下這樓道裏之所以沒聽到任何動靜,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劉芯家的房門已經被撞開了,這幫家夥……人都已經進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陳浩頓時就急了,那幫家夥兇神惡煞的可是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呢,這一次又是挾憤專程來報複的,還在門外叫了半天門,算是把怒火都蓄到頂點了,如果真的沖進了屋内的話……還真不知道他們一怒之下會幹出什麽令人發指的事情呢。
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陳浩腳下頓時再次提速,整個身形簡直如同一道旋轉的飓風一般,頃刻工夫便拐過了好幾層樓梯段,眨眼便來到了劉芯丫頭所住的樓層。
擡眼望去,劉芯家的大門果然是虛掩着的,并且屋裏還正有一道嚣張的狂笑聲透過虛掩着的門縫,隐隐傳了出來。
這道狂笑之中帶着一種明顯的猥瑣之意,并且聽着還相當地耳熟,應該正是那個叫做“野鴨”的作死鬼的聲音,這家夥果然膽大包天啊,大白天的居然真的帶了一幫小流氓,直接撞開門,闖到人家屋裏去了,簡直是嚣張到令人發指!
陳浩的臉色一瞬間就陰沉到了極點,眸中更是迸出兩抹冷冽的寒芒,這一刻,他真的有種動了殺機的感覺了。
面色陰沉中,陳浩徑直走到了門前,擡手便将房門緩緩地拉開了……頃刻間,室内客廳裏的一切,都在這一瞬映入了陳浩的視線之中。
客廳裏的人确實不少,除了劉芯和她媽郭瑩兩個女的之外,還有包括“野鴨”那作死鬼在内的另外六個男人。
除了“野鴨”以外,客廳裏的那另外五個男人也都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顯然全都是前者帶來的小弟了,這一點從他們身上的裝束就能看得出來,不但個個都流裏流氣各種紋身的,并且手裏每個人還都拿了家夥,有鐵棍,甚至還有明晃晃的大砍刀,再加上這幾個家夥臉上那嚣張獰惡的表情和壞笑,看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吓人呢!
對付兩個手無寸鐵的弱小女人而已,這幫家夥六條大漢同時出動,居然還好意思帶着鐵棍和砍刀……不得不說,他們實在是無恥到了極點。
事實上,他們的無恥還遠遠不止這些,這可不是胡亂猜測的,可是陳浩親眼所見,并且就是現在!
視線中,客廳裏的這六個家夥,“野鴨”獨自一人站在最前面,其它的五個小弟呈環形站在他身後,将客廳的那張長沙發整個地圍了起來。
而劉芯和郭瑩母親二人,此刻就在這張長沙發上。
劉芯一臉驚恐滿臉挂淚地抱膝縮在沙發一角,身形都在微微地哆嗦着,但卻敢哭出一點聲音來,顯然是吓得相當不輕,至少陳浩從來沒想過,以這丫頭被她媽用環境熏陶所造就出來的那種心直口快,簡直跟男人婆一樣,什麽話都敢說,而且臉都不帶紅一下的性子,竟也會被吓到這種程度!
相較于劉芯,她母親郭瑩的情況顯然就更不堪了。
事實上,郭瑩根本就沒哭,也沒哆嗦,看起來就像壓根就沒被眼前的這六條大漢吓到什麽程度似的。
之所以說她的情況更不堪,是因爲劉芯雖然瞅着可憐兮兮叫人怪心疼的,但至少她身上的衣物是完整的,而她母親郭瑩卻不同,陳浩的視線中,她已是全身赤果了,旁邊的客廳地面上,就淩亂地扔着一堆衣服,是女人的,明顯是從郭瑩身上脫下來了。
雖然陳浩并不知道這些衣服是郭瑩自己脫的,還是被别人強行扒下來的,但此刻的郭瑩,卻突然讓他從心中生出了一種敬意。
或許這個女人私生活很不檢點,或許她壓根就算不上一個合格的母親,在劉芯這個女兒面前,不但沒有以身作則,甚至還一直都是那種反面典型的榜樣形象。
但是此刻,當劉芯遇到危險的時候,她至少做到了每一個母親都絕對會去做的事情,那就是保護自己的女兒!
沒錯,此時的郭瑩就是在護着劉芯,渾身赤果的她甚至顧不上羞恥,攤開了雙手,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劉芯的身前,任由圍着她們母女的那幾個男人将視線在她的胸前和腹下放肆地掃蕩,并且還邊看邊龌龊地怪笑着。
她的眸中甚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和閃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就站在她身前米許之外,手裏還擰着一把大砍刀的“野鴨”,語氣中透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大哥,我真的沒和你開玩笑,你們不能碰我女兒,否則今天這裏一定會死人的……”
“不就是做那事兒麽?我這衣服都脫了,你們誰想做,我好生侍候着不是一樣嗎?這丫頭還是個雛,什麽都不懂,哪有我這麽有經驗嘛對吧。”
“來吧來吧,難得貴客臨門,也沒什麽好招待的,你們想怎麽玩都沖我來吧,今天老娘我豁出去了,挨個侍候你們,幾位大哥隻管自己爽就行了,不用理會我我,隻要别碰我女兒,今天就算被你們當場幹死在這兒,我都心甘情願……”
聽着這些話語,客廳門口的陳浩目瞪口呆,繼爾滿腦門的黑線都浮了出來,再然後,他突然幽幽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