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壓根就沒去想這丫頭說的打電話,到底是想打給誰,這會兒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劉芯,滿臉的綠色兒。
這丫頭也太奇葩了吧?到底是理解能力太捉急,還是思想跳躍性太誇張啊?劇本明明不是這樣排的嘛!
“外,你不是說要見我男朋友嗎?我們現在在一起吃飯,不死心的話你自己過來看就是了,看完了請你自覺離開,以後也不要再來騷擾我!”
正當陳浩郁悶不已的時候,坐在身旁掏出手機撥了出去的劉芯突然說話了,聽這話中之意,貌似最近正被人騷擾呢。
陳浩頓時就搖頭苦笑了起來,鬧半天原來是想讓老子給他當一回擋箭牌。
早說嘛,這一驚一乍的,差點兒吓一跳呢!
“這可不是給你找麻煩哦!”
此時,劉芯在把飯店的名字告訴對方之後,直接就挂斷了電話,爾後便向陳浩看了過來:“這個家夥騷擾我可有一段時間了,你看我剛才一進來也沒和你提這件事吧?那時咱們倆還沒發生關系,真要提了才是給你添麻煩呢,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倆有關系了,對你來說這就不是麻煩了,作爲本小姐的男朋友,把那些騷擾我的不良分子都趕跑,本來就是你的責任嘛……”
這話說的……總之陳浩一聽整個人又愣住了。
剛才還以爲隻是拿自己當個擋箭牌而已呢,現在一看又不對了,莫非還是來真的不成?
另外……什麽叫剛才還沒發生關系啊?說的那像見面就這麽一會兒,老子就已經和你發生過關系了似的,瑪比這不但是包廂,還坐着另外兩頭男牲口呢。
莫非還讓他們全程圍觀不成?你有這愛好,咱也沒這麽重口味啊!
這麽想着,陳浩的臉色頓時就古怪了起來,事實上,包括黃健也是如此,擠眉弄眼地沖着陳浩直咧嘴。
劉芯原本還真沒察覺出什麽不對來,不過一看他們倆的臉色,愣了一下之後頓時就恍悟了,于是臉蛋兒頃刻紅成了猴子屁股,偷眼瞥了陳浩一記,趕緊低頭喝酒去了。
原本給鍾平說媒的事兒,被劉芯丫頭這不知真假地一鬧,自然就虎頭蛇尾地匆匆結束了,不管是陳浩還是黃健,兩人都沒有再提這件事情,至于鍾平……好吧,這小子還算走運,到現在都還壓根什麽都沒看出來呢,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直接就躲過了一次小小的傷害。
不然的話,明明是給自己做媒,鬧到最後女的居然看上媒婆了,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得鬧心呢。喜不喜歡是一回事,關鍵傷自尊啊!
又聊了一會兒,之前有點兒尴尬的氣氛頓時又恢複過來了,幾人圍着圓桌邊吃邊喝,笑聲不斷,不知不覺二十來分鍾過去了。
亦是在此時,飯店的門口停下了一輛黑色的北京吉普,緊接着便有三條大漢推開車門陸續鑽了出來,下車後徑直向着飯店大門走去,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差點兒把飯店門口的迎賓吓得花容失色,還以爲這是黑澀會來砸場子呢!
這三個家夥正是奔着劉芯來的。
領頭的那個闆寸外号“野鴨”,跟在後面的則是他的兩個小弟。
“野鴨”确實糾纏劉芯有一段時間了,也知道她嘴裏所說的已經有男朋友的事兒,壓根就是蒙人的,不過,他雖然是個混子,但至少還有點兒名氣,乃是“天龍會”的一個小頭目,所以,那種強行逼迫的手段他雖然也不在乎,但在他看來卻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以他“野鴨”的名頭,知道劉芯這丫頭是自己預訂的,誰還敢不要命地橫插一杠嘛!所以,他隻是纏着劉芯,料定她遲早得認命屈服,屆時乖乖地從了大爺,玩兒起來才有滋有味嘛。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雖然打的好,可沒想到剛才卻突然接到劉芯的電話,說是正和男朋友在一起吃飯,還叫他過來親眼見證,語氣中完全就是一副虐狗的架勢嘛。
這通電話立刻就把“野鴨”的火氣給勾出來了,于是叫上兩個兄弟便徑直殺了過來。
今兒他不但得把劉芯那個所謂的男朋友給廢了,而且還打算把劉芯也帶回去,瑪逼的賤貨給臉不要臉,居然還拉着男朋友出來想把老子當狗虐……簡直豈有此理。
既然如此,那就給她來個狠的,回頭自己玩完了,再讓下面的兄弟們排着隊挨個嘗嘗滋味,否則的話,這死丫頭還真不知道老子“野鴨”在天龍幫的身份地位呢!
帶着這種想法,野鴨三人進了飯店之後随便拉了個服務員一問,立刻就知道人在哪個包廂了,于是信手将那位早已被吓的臉都煞白一片的服務員往旁邊一推,殺氣騰騰地就直奔陳浩四人的小包廂而去。
“砰咚!”
一道重響傳來,把包廂裏的陳浩和劉芯四人全都驚了一跳,原本正在談論的話題嘎然而止,全都一臉愕然地扭頭向着包廂的房門看了過去。
房門壓根就是被人一腳狠狠踹開的,緊接着滿臉兇戾之色的“野鴨”便領着身後的兩個小弟走了進來,氣勢相當吓人。
事實上,劉芯這丫頭也确實被吓到了,前段時間“野鴨”糾纏他的時候可從來沒這麽兇過,不然她剛才未必就真的會打那個電話呢,不過現在說什麽都遲了,人家都殺氣騰騰地領着人闖包廂裏來了,想跑都沒機會了。
“哪個是劉芯的狗男人?給老子站出來!”
進了包廂之後,“野鴨”大刺刺地站在了距離餐桌兩米之外的位置,扭頭将視線在陳浩和黃健、鍾平三人臉上逐一掃過,緊接着便暴吼了一聲,吓得躲在外面走廊裏的那些飯店服務員們齊齊一哆嗦,至于坐在陳浩身側的劉芯,更是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張了張嘴,竟是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此時,陳浩也笑眯眯地當即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