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扭動之後,客廳外面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接着一個身着漂亮晚禮服的中年婦女帶着一絲醉意搖晃的走了進來,身上的裙子有些淩亂,頭發不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喲?丫頭,換男朋友了?”中年婦女進屋之後,打了個酒嗝,然後看着陳浩和劉芯,眯着一雙桃花春意的眼睛調侃道。
這中年婦女大概四十來歲,整體看不出老态,但眼角的魚尾紋和略顯松弛的皮膚,卻證明着她的歲數已經不年輕了。
值得一提的是。
這中年婦女的模樣跟劉芯還有幾分相像,當然,劉芯自然是更漂亮,更年輕一點。
“媽,你又喝酒了?”劉芯微微蹙眉,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
“呵呵,我高興,我樂意……你以爲我沒聞到?你也喝酒了!”中年婦人鼻頭一嗅,立刻說道:“丫頭,你還整天說我怎樣怎樣,你不也一樣?你看看你,我好歹隻是在外面胡來,你直接都把男人帶到家裏面來了。而且跟上次那個男的,明顯不是一個人!”
“媽,你亂說什麽呢!”劉芯趕忙出聲打斷了中年婦人的話。
這中年婦人正是劉芯的母親郭瑩。
“我沒亂說,我一沒醉,二又不是瞎子,你騙不了我!”郭瑩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眯着眼睛看着陳浩,臉帶春意的笑道:“小年輕,你是不是在追我女兒啊?如果是的話,我同意了,不過這女兒我畢竟養了這麽些年,你看看,能不能多少給點?”
“郭瑩,你住口!”劉芯卻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氣得臉色通紅,身子也有些發抖。
“你怎麽跟媽媽說話的?沒大沒小!”郭瑩先瞪了劉芯一眼,随即又馬上轉換成笑臉,看着陳浩,道:“不用很多錢,給個十萬八萬的就成,不過彩禮錢得另算,這個不能亂了!”
陳浩無語的看着中年婦人,随即又看看劉芯,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不過很快,陳浩就覺得手掌一熱,便已經被一隻柔軟的素手給緊緊抓住。
“陳浩,走,我送送你,别離她,她就是個瘋女人!”劉芯拉着陳浩,然後抓着自己的包,就往外面走。
她的母親郭瑩想攔住,但因爲喝過酒,所以根本就沒力氣攔,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金龜婿”被女兒給拉着離開這裏。
一直下樓。
劉芯才發覺了什麽,趕忙就松開陳浩的手,語氣有點不自然道:“對不起,我沒想到她會回來。”
“她真是你媽?”陳浩卻好奇的問了一句。
雖然兩人長得很像,但怎麽看,都不覺得兩人是母女。
劉芯卻點了點頭,道:“很早的時候我爸媽就離婚了,我爸找了個漂亮的小三,本來想出國旅遊,但遇到飛機出事,就死了。我媽中間找了好幾個男人,但都被騙了感情和身體,于是就開始變得神經兮兮,整天都往酒吧裏跑,甚至亂找一些男人過夜。”
劉芯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就好像早已經習慣,現在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陳浩有點開始同情劉芯了,也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而是道:“你的腳已經好了。”
劉芯愣了一下,接着驚喜道:“真的哎!你也太厲害了吧!隻是摸了摸居然就好了!”
陳浩眼角頓時抽搐不停。
什麽叫摸了摸,自己那叫“按摩”好不好?
“對了,你手機号是多少?”劉芯突然問道。
陳浩下意識拿出手機。
不過剛拿出來的時候就又想重新放回口袋。
因爲那是黃建的老式諾基亞手機,他跟黃建把手機換了。
面前的劉芯忽然“撲嗤”一笑,白了陳浩一眼道:“我早就知道了,黃建那麽節儉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買那麽貴的手機?”
她一眼就認出來陳浩拿出來的老式諾基亞就是黃建之前用過的手機,她見過一次。
……
跟劉芯交換了電話号碼之後,陳浩就趕緊回到了公司。
今天又算是曠工了一回。
不過李冰霜早就習以爲常,知道陳浩回公司之後,隻是無奈的瞪了陳浩一眼,卻又無話可說。
像陳浩這種家夥,你就是再怎麽說,甚至用工資威脅,這家夥估計之前怎麽樣,之後還會怎麽樣,完全就不會聽進去任何“教育”的話!
“老婆,你啥時候下班啊?”陳浩來到李冰霜辦公室,直接趴在對方辦公桌上詢問,并且還将腦袋湊到對方跟前。
李冰霜正在一張紙上寫着東西,神情認真,一絲不苟,整個人卻又充滿了特别的美麗。
“别打攪我工作,你要玩就回辦公室玩遊戲宣傳公司去。”李冰霜白了陳浩一眼,搖頭道:“我晚上可能加班,如果你累了的話,就先回家吧,我晚上自己開車回去。”
“老婆,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麽放心你一個人大晚上的開車?”陳浩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說道:“我就在這兒陪你,一直等你下班。”
李冰霜輕輕抿了抿嘴,哭笑不得道:“這裏是公司,你注意一點形象,别跟個小孩子似的。”
“公司怎麽啦?你是我老婆,我在你面前就是這形象。”陳浩很無賴的說道。
見過太多的女人之後,陳浩卻發現,自己還是最喜歡李冰霜。
沒有爲什麽,就是一種特殊的感情。
就好像跟李冰霜在一起,才更像是一家人。
而且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心裏面總是沉甸甸的,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将會發生似的。
這種感覺很是讓陳浩不爽!
所以他幹脆就貼緊李冰霜,順便保護對方。
李冰霜無奈一笑,然後搖了搖頭,又開始認真的寫東西。
但過了一會兒之後,李冰霜忽然擡頭對陳浩說道:“對了,費仁德當初回國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人,就是他的那個保镖費五。你覺得這個人,我應該怎麽處理。”
陳浩眼眉突然一跳,道:“他還在公司嗎?”
李冰霜點頭:“昨晚的事情你應該知道,費仁德已經死了,但這個費五卻不知道。”
陳浩聞言卻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