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雜草叢生,也沒有種植什麽莊稼之類的農作物,倒是一個個墳堆不少,有的墳堆前似乎才剛燒過紙,地上遺留有許多灰燼。
“和尚,這裏怪滲得慌!”長發怪人左右環顧,卻被這裏的荒涼與寂寥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身爲地獄行者,居然害怕這些事物,看來你還得多磨練磨練自己的意志啊!”光頭怪人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指向前方,說道:“聲音是從那裏傳來的,過去看看。”
“你先走,我跟着你!”長發怪人見光頭怪人說完話之後也不動彈,就連忙開口說道。
“我,我現在就先走!”光頭怪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賭氣般的說道,接着就擡起腳步,朝不遠處的一個破茅屋走去。
“你就裝吧……”長發怪人跟在後面,不住的嘀咕道。
如今天色已經逐漸黃昏,太陽落山,周圍的環境更加凄涼空寂,并且還伴随着兩個男子低吟之聲,讓人聽到後,心裏發慌。
就在兩名怪人遲緩的步伐中,終于是走到了茅屋跟前。
裏面傳出來的聲音也更加清晰。
光頭怪人吩咐長發怪人:“你過去看看裏面什麽情況?”
長發怪人腳不動,隻動嘴:“你怎麽不去看看?”
光頭怪人眼角抽搐,輕哼一聲,然後就壯着膽子,一步一步的向茅屋的門口靠近。
這茅屋已經有些年頭了,裏面是青磚砌成,外面是用泥土加固起來的。
尤其是那一扇木門,上面一個個細小的蟲眼,還有腐朽的碎木,看着已經不知道在風雨中度過了多長時間。
木門在外面扣着鏈栓,但沒上鎖,隻用了一個木棍插在裏面,讓鏈子不至于掉下來。
光頭怪人看了眼左右,沒有什麽異常,這才伸出手,将鏈子取下來,接着就輕輕的推開木門。
“哦……”
“哎喲……疼……”
兩個男子的聲音更加清晰。
當光頭怪人看到裏面的景象之後,便徹底傻眼了,然後二話不說就重新關上了門。
“和尚,裏面怎麽了?你看到啥了?”長發怪人見打開門之後沒出什麽事,這次邁着步子走了過來。
“有人在偷、情!”光頭怪人臉色不好的說了一句,接着就忿忿道:“世人果然越來越愚昧了,真的好希望地獄之主早日蘇醒,然後統治整個人類,重新制定規則!”
長發怪人卻沒有聽光頭怪人後面的話,隻記住了“偷、情”兩個字,便兩眼放光的湊到木門前,然後将其推開。
“日啊……”當裏面的場面映入眼簾時,長發怪人肚子裏一陣翻湧。
隻見裏面竟然是兩個男人在做着本來男女應該做的事!
……
火車站。
陳浩已經将玩畢靜雯送走。
不過那丫頭貌似心情不好,一路上都沒出過聲,就連最後進入檢票站,也沒跟陳浩道個别。
這讓陳浩略微有些怅然若失。
随後李靈也趕到了火車站,順便買好了兩張前往中海的火車票。
“你父母和姐姐現在情況怎麽樣?”陳浩問道。
說到這事,李靈就又生氣了,輕哼道:“也不知道姓劉的給酒裏弄了多少藥,到現在就我爸和我大姐夫醒了過來,我這才有時間離開。”
“果然……”陳浩喃喃了一句。
“你說什麽?”李靈沒有聽清。
陳浩搖了搖頭:“沒什麽,現在距離火車開往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我先去趟廁所,你就在候車室等我,我不來,你千萬别亂走動。”
李靈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
陳浩這才返身往火車站外面走去。
他記得李靈的父親李建國當時喝得紅酒最少,加上又是男性,所以醒過來這麽早沒什麽意外的。
可是李靈的大姐夫蘇富成,對方當時喝過的紅酒,一點都不比曹秀英和李麗母女倆喝的少,現在卻也這麽快就醒了過來,就讓人有些費解了。
不過對别人來說很費解,但對陳浩來說,卻反而印證了他心中的一個猜測。
“這個蘇富成絕對有問題!”
陳浩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模樣憨厚,臉上總挂着笑容,很容易讓人忽略的男子。
……
白鎮。
“請問你們見沒見過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出頭,長得有點帥的那種。還有,他不是你們白鎮的人。”光頭怪人逮着一個鎮子裏的居民,出聲問道。
兩人離開墳堆之後,就直接進入到了鎮子裏面,随後轉悠着,就來到了居民區。
被攔住的是一個中年婦人,手上正提着菜籃子,好像剛剛買完菜回來。
突然被兩名奇裝異服的黑袍男子攔住,倒是把中年婦人吓了一跳。
“你們是不是有病?都快天黑了,穿成這模樣,想吓死人啊!”中年婦人忍不住對兩人破口大罵起來。
聽到這話,兩名怪人臉色同時一變,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動手。
“不好意思,我們是參加你們鎮子上舉辦的一個cosplay比賽,賽後忘了換衣服,所以實在不好意思……”光頭怪人口中道着歉,語氣也很誠懇。
長發怪人很直接,又問了一句:“那麽請問你有沒有見過我們剛剛描述的那個人?”
中年婦人已經緩了過來,一臉不耐的對兩人揮了揮手:“沒有沒有……快點讓開,别耽誤老娘回家做飯,兩個神經病!”
說着,中年婦人已經擠開兩人,然後徑直離去,隻留給了兩人一個背影。
“我這爆脾氣就不能忍了!”長發怪人立刻挽起袖子,就要朝那名中年婦人沖過去。
不過還不等他邁開腳步,就被光頭怪人給攔了下來。
“這裏不是我們的地盤,最好别惹事,如果鬧出人命,被那些人注意到,你我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光頭怪人口中嚴肅的說道。
每個國家都有每個國家的規則,身爲本國人還好,如果不是的話,又觸碰到所在國家的規則,那麽等待他們的将會是……死亡!
長發男子隻能一臉憋屈的忍着。
“喂,你們剛才口中說的那人,我好像認識!”就在兩名怪人沒了頭緒的時候,旁邊卻忽然冒出來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