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監獄愉快生活了一天的陳浩跟着牢友準備去外面放風幹活。
“平時都要做什麽?”陳浩對旁邊的光頭男詢問。
他是頭一次進監獄,所以對這裏面的規矩以及生活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
光頭男立刻說道:“早上先會集體到外面活動身體,然後吃完早飯,就安排每個犯人的工作。”
經過一個晚上,13号牢房裏的人對陳浩可謂是又敬又畏,不管在什麽事情上面,都是先以陳浩爲首的。
陳浩聽完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從牢房裏出來,走的是另外一條通道,兩邊都有獄警持槍看守着,防止牢裏的犯人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一間間牢房的門全部打開,所有的犯人都跟要做早操的學生似的,一個個都緊緊跟着大部隊。
不過都隐約的分成幾個小勢力團夥。
“老大,你看光頭他們,好像都受傷了。”在後面,有幾個犯人聚在一起相互讨論着,并且還對光頭男以及陳浩指指點點。
“哦?是誰打了光頭嗎?不應該啊,他在這裏也算個人物了,沒哪個不長眼的敢動他,除非……是個新來的楞頭青,不知道他。”說話的是一個腦袋很大的矮個子,最爲突出的卻是他嘴上的一顆黑色的痣,憑空給他增添了幾分陰險之色。
“老大,聽說他們牢房昨個兒進去了一個新人,不會是那個新人做的吧?”旁邊的小弟說道。
“一會兒出去問一下不就得了。”矮大頭說了一聲,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移到了陳浩的背上,眼中露出一抹陰陰的光亮。
沒一會兒功夫,随着大部隊的人,陳浩他們來到了一片操場上,操場不大,周圍被一個個防護網隔離着,每一個方位都有獄警進行警戒。
陳浩沒心思活動,直接找了一個靠牆角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微微眯着眼睛,似乎進入到了小憩狀态,這兩天他精神一直不太好,總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他知道,這是每一次七竅玲珑心開新竅,即将突破新的境界時才會出現的一些反應,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順其自然就行。
另一邊,光頭男一夥人獨占了一副運動器械,正在進行鍛煉。
“老大,那事你不做了?”13号牢房裏的人說着話。
“還做個屁啊,外面再有錢,我們又花不到,而且你沒看那家夥有多厲害嗎?别說就咱們幾個人了,就算是再多一倍兩倍的人,也别想給人家造成什麽傷害!”光頭男滿是郁悶。
在監獄裏替人接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唯獨這一次最讓他丢人。
正說着話,一個矮個矮矮大頭子帶人走了過來。
“光頭,看你樣子,最近過得似乎不太好啊?哈哈,怎麽,被人給收拾了?”矮矮大頭一過來,毫不掩飾的嘲諷笑聲就從嘴巴裏出來了。
這話讓周圍一些犯人立刻帶着好奇看了過來。
“大頭和光頭又怼上了。”
“常事了,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也就能在監獄裏作威作福,要是在外面,老子絕對能給他們好看。”
“先别說這些有的沒的,矮大頭和光頭能在監獄裏混得這麽好,在外面肯定也不會差。”
“我知道光頭是給外面人做事,所以有點靠山勢力,但這個矮大頭是怎麽混起來的?”
“你們知道監獄裏的四王嗎?”
“監獄裏的四王?哈哈,夥計,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監獄裏還有這玩意兒?我都來好幾年了,怎麽從來都沒聽說?”
“切,才幾年,我這個十年的人都沒說什麽呢,也就你們這些新崽子啥也不知道。告訴你們吧,四王分别是東西南北四個區的真正老大,他們在十年前就已經稱霸整個中海監獄了,那個時候比較亂,所以監獄裏的警察也不好管,所以就被他們鑽了空子,才有了今天。”
“嘶……你不是開玩笑的?”
“這事隻要是老一點的犯人都知道,那個矮大頭就是咱們東區老大的侄子,所以才有嚣張的資本。”
周圍的犯人也不敢都聚集在一起,外面獄警看着,不過隻要人不多,大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邊議論紛紛,矮大頭和光頭這邊也開始彌漫着火藥味兒了。
“你最好趕緊把你的屁股夾緊,再亂放屁的話,小心老子給你縫上!”光頭男被對方的話怼得臉色漲紅。
昨晚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恥辱了,自己心裏想想都覺得氣,現在再被人這麽一說,就更加憤怒了。
矮大頭見光頭的模樣,眼睛立刻露出笃定之色,頓時冷笑道:“被打了還不能被人說?你這家夥可是活得越來越孬了啊!”
“滾!”光頭男冷冷的吐了一個字。
如果不是周圍的獄警看着,說不定他都要跟對方幹架了。
矮大頭卻似乎不動怒,向周圍看了一眼,見有獄警投來警告的眼神,于是飛快的說道:“進來的都是兄弟,需不需要大哥幫你報仇啊?”
光頭男目光突然一閃,擡頭看了矮大頭一眼,又不着痕迹的瞅了瞅那邊眯眼小憩的陳浩,于是搖頭道:“你要找他麻煩,你自己找就行了,可别帶上我!”
矮大頭卻是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然後在一名獄警的警告下,兩方人就分開了。
一般監獄裏,像這種老犯人是很少動手打架的。
陳浩正躺着舒服呢,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入了他的耳朵。
“喂,你是新來的吧?這裏是我們的地盤,要睡覺,滾其它地方睡去!”聲音非常粗犷且無禮。
陳浩聞聲,眯着的眼睛睜開,看了對方一眼。
這是一個大塊頭男子,身材無比壯碩,以他爲首,後面還跟了三個人,應該是他的小弟。
“這是你們家嗎?”陳浩一臉無辜的問道,就像個好奇寶寶。
“是的,就是我們家!所以趕緊滾蛋,再廢話,老子就要動手轟你走了!”大塊頭嘴裏叼着根草,很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