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吊,但他們李家很吊。”周玫學着陳浩說話,學完後,便忍不住撲嗤一笑。
夜色,靜路,美人相伴……如果再能發生點那啥事,這條取經之路就算圓滿了。陳浩腦子裏冒出一連串的遐想。
“沒事,他剛剛喝了我的酒,應該不會那麽不給面子。”陳浩完全不怕事。
周玫其實也沒把李俊風放在心上,對于陳浩的實力,她更是自信,上次她可是親眼看到,陳浩一個人,隻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追殺自己的全部除去了。
普通人是絕對做不來的。
“今晚我很開心,謝謝你的生日禮物。”周玫心情非常好,甚至覺得這是她幾年來最輕松的一天,活得不用那麽累。
“原來今天是你生日啊?”陳浩恍然大悟。
“對啊,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一個幫會大姐,過個生日會這麽寒酸?”周玫說道。
“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那麽認爲。”陳浩搖頭否認。
“你配合一下能死啊?”周玫在陳浩身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後道:“自從我父母去世之後,我就沒再過過什麽生日了。”
陳浩很知趣的沒有說話。
周玫目光卻看着陳浩的側臉,随後又咬了咬,喃喃道:“總覺得以前在哪兒見過你。”
陳浩說道:“不就是幾天前那個晚上嗎?”
周玫搖頭:“不是,我真的好像早就見過你。”
陳浩摸了摸自己的臉,很自戀道:“每個男人心中都有個完美的女神,每個女人心中也有幻想過自己的男神形象,一定是我太帥了,剛好匹配你們女人心中的男神形象,嗯,一定是這樣。”他的表情很笃定。
周玫輕啐了一口,微紅着臉道:“能讓我拉下你的手嗎?”
“那啥……雖然我很可能是你夢想中的男神,但也不用這麽直接吧?”陳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但手卻已經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周玫的手。
周玫沒有說話,眼睛微微一閉,感受着晚風的吹拂,嘴角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是你。”片刻後,周玫才出聲。
“什麽是我?”陳浩一臉不解。
“原來你已經忘了我……”周玫俏容上露出怅然。
那同樣是一個深夜,同樣的,周玫渾身是血的狼狽逃竄着,而她的身後,正有一群人在追,爲首的,是一個模樣非常醜陋的女子。
那一年周玫隻有十四歲。
而就在周玫絕望無比的時候,一個身穿特殊兵種裝束的少年突然出現,他站在周玫身前,背影并不算高大,肩膀也不算寬闊,卻給人了一種大山擋在身前的安全感。
追趕自己的人被少年以高超的武藝趕走,然後少年伸出手将自己拉起來,那隻手掌很溫暖。
“你沒事吧?”少年問道。
“我沒事,謝謝你。”那時的周玫還是容易害羞的青澀少女。
“這個給你,如果他們再欺負你,你就不用怕了。”少年将身上的一把黑色勃郎甯手槍遞給了周玫。
沒多久,少年就離開了中海,聽說他隻是路過這裏,還有其它任務在身。
之後周玫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少年了。
那是周玫埋藏在心底的一份最寶貴的記憶,也是她人生另一次重生的轉折點,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中海,有一個叫“虹會”的小勢力慢慢崛起……
記憶打開,就像潮水沖破堤壩,努力尋找宣洩的地方。
“我一直記得你,一直等你回來,除了我的父母,你是給予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周玫緩緩說道,接着松開手,在腰間取出來了一個黑色的東西。
仔細看得話,可以認出來,那是一把隻剩下槍柄的殘破手槍。
“這是你當年送給我的,隻是我沒有保護好。”周玫手裏托着殘槍,語氣低沉,就好像做了錯事的小女孩。
她沒有說,在她知道這把槍壞了的時候,她親自将弄壞這把槍的人所在的勢力給連根拔了起來,并且還哭了好幾個晚上。
“原來是你!”陳浩一看到這把槍,頓時就想起了那件事,隻是上次周玫渾身狼狽,臉上更是血污彌漫,所以一下子沒認出來。
就說呢,爲什麽每次見到周玫都會有一種親切感和熟悉感,原來是這麽回事!
那次他走後,因爲任務出現事故,掉入到了神農架谷底深淵,再出來時,就已經身在國外了。
周玫見陳浩終于認出了自己,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甚至都差點兒哭了出來。
最無助,最恐懼的時候,那個身影出現,便一直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中,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可就在這個時候,路口兩端卻有一大群黑影出現,并且以夾擊的方式向陳浩跟周玫兩個人圍了過來。
“日啊。”陳浩眼見着周玫準備撲進自己懷裏的動作被突然出現的這些人打斷,心中頓時一陣不爽。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是掃興啊!陳浩早在酒吧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整個星月酒吧外面突然出現了許多身穿黑色衣服的怪人。
等出來之後,那些奇怪的黑衣人就分成兩路,然後跟着他們,他便知道這些人的目标恐怕就是周玫了。
“你仇家?”陳浩看了眼旁邊緊挨着自己的周玫。
“對。”周玫很淡定的點頭。
陳浩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小妞幾天沒見,膽子明顯大了,當然,和胸成正比,這點倒是很不錯。
“你故意的?”陳浩目光掃過周圍,瞳孔中肉眼看不到的青光閃爍。
周玫驚詫的看着陳浩,片刻後,才點了點頭:“上次我出事的時候,行蹤知道的人很少,所以我懷疑幫會内部有内奸。”
“那現在知道内奸是誰了嗎?”陳浩問了一句。
周玫臉色冷酷的點頭,說道:“我沒想過會是她,畢竟她已經跟了我三年多了。”
“我靠,三年多?”陳浩啧啧驚歎道:“那你的命還真大。”
周玫立刻白了陳浩一眼,說得好像她沒死不正常似的。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着話,完全沒把這些黑衣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