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鑰匙對準鎖孔插了進去,輕輕扭動,旋即“咔”的一聲,鎖扣應聲打開。
取下鎖,打開箱子,看着裏面的東西,陳浩咂吧着嘴,自言自語道:“就是因爲你們這幾個破玩意兒,害得老子現在東躲西藏,真是晦氣!”
箱子内部空間不大,裏面正靜靜的躺着三個顔色和樣式都不盡相同的王冠。
一個黑色的,一個紅色的,還有一個綠色的。
那黑色王冠最爲突出,頂端雕着一個漆黑無比的骷髅頭,兩隻空洞的眼眶裏隐約有兩點火光,即便是大白天,看着也格外滲人。
紅色的王冠充滿了血腥與殺戮,顔色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沾染着鮮血那種腥紅,頂端同樣有一個圖案,不過不是骷髅頭,而是一把斷裂的劍。
至于最後一個綠色王冠,看起來就要和諧多了,與之前兩個王冠簡直就是兩種不同風格的存在。
那是一種讓人看了會充滿精神的綠色,最頂端的圖案是一顆樹,隻是此刻的樹明顯透着枯萎與破敗,毫無生機可言。
“也不知道這些破玩意兒有什麽用,居然引得那麽多人争搶?”陳浩滿心納悶,随便取了其中一個王冠戴在了頭上。
自從他或是有意或是無意得到這三個王冠之後,倒黴事情總是接二連三的在他身上發生,最讓人厭煩的還是那接連不斷的争搶。
所有人都好像着了迷似的,對這些王冠充滿了渴望與貪婪,就連陳浩以前的同伴,都有不少與他反目,就是因爲這些王冠。
可是一直到現在,陳浩都不知道這些東西具體有什麽用,戴上之後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若說有什麽變化的話,那就是讓人變得倒黴起來。
陳浩戴着的是那個腥紅色的王冠,隻是他沒發現的是,在他剛剛戴上這個王冠之後,其上的斷劍圖案竟然正發生着一點點變化。
變化很小很小,幾乎看不到,但若是陳浩動用能力去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王冠頂部的斷劍正在一點點的增加,好像有複原變成一把沒有缺憾的完整劍刃似的。
“這個是地獄的……”陳浩拿着黑色骷髅頭王冠念叨着,随後又取下紅色王冠,“這個是血族的,長得都這麽難看,還是這個綠色的好看,隻是不知道它的來曆。”
三個王冠中,陳浩對綠色王冠是一丁點都不了解,并且這個王冠也是他最後得到的。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地獄的王冠,至于另外兩個,卻沒什麽人知道。”陳浩沉吟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直到下午,陳浩才在饑餓中睡醒。
随便洗漱了一下,然後換了身衣服,就準備到樓下附近吃一些東西。
正在這時,他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來看了一下,發現是徐文軍打來的。
陳浩也是今天才換辦公室的,後來就直接跟李冰霜出車,也沒來得及告訴徐文軍他們。
接通電話,對面卻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很快就聽到徐文軍帶着急切的聲音傳來:“浩哥,出事了,鍾平被人拿棍子開了瓢,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黃建正在被人揍呢。剛剛他們也派人追我,但都被我放倒了,不過他們人多,我恐怕搞不定其他人了……”
徐文軍是真着急了,說的話有些混亂。
“發生了什麽事?你們現在在哪兒?”陳浩立刻問道。
“都是楊力這龜兒子!”徐文軍聲音中充滿憤怒。
“楊力?”
“沒錯,浩哥還記不記得上次你背鍋的事?”
“你說。”
“那開車把人帶錯地方的其實就是楊力他小舅子,昨天楊力被開除,于是就懷恨在心,找他那個當混混頭的小舅子,帶了一幫人,今天專門在公司門口堵着。我們仨剛一出來,就被他們的人抓住,準備往車裏拖,在掙紮過程中,鍾平挨了一棍子,當場就昏了,黃建則被一夥人圍着猛揍,我在軍隊呆過,有點身手,所以掙脫着跑了出來,就是想通知浩哥小心一點,他們動了我們,下一個目标肯定是你!”
徐文軍快速說完,随後喘了幾聲,聽着好像也受了傷,聲音有些虛弱。
“你們現在在哪兒?”陳浩聲音平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表面越平靜,就代表着他心裏越不平靜。
“浩哥,你别管了,他們最多也就揍我們一頓,不會……”
“你們在哪兒。”
“我現在在公司對面停車場裏,鍾平和黃建應該也都在公司附近。”徐文軍他們和陳浩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所以非常清楚後者的脾氣,當下就報了地方。
陳浩沒再多說什麽,直接挂斷電話,就朝公司方向奔跑過去。
而此時柳葉集團附近一個私人酒吧,幾個人拖着昏迷的鍾平和黃建來到了一個小包廂裏。
“另外兩個還沒抓到嗎?”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問道。
“星哥,其中一個跑了,另一個根本就沒在公司。”一名手下彙報道。
被稱爲星哥的男子看向旁邊,也就是跟陳浩有私人仇怨的楊力,說道:“哥,你看怎麽辦吧?”
楊力冷哼道:“不論如何,都得給我抓住姓陳的!老子在柳葉本來混得好好的,就是因爲這小子突然出現,才讓我處處倒黴,本來該是我的隊長職位硬生生被那臭小子搶走不說,現在更可氣,我被炒了鱿魚,那臭小子卻反而升職了,你說我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星哥點了點頭,立刻對手下吩咐:“把他們的手機拿出來,給那個姓陳的打電話,聽說這兩個都是他好兄弟,我就看看他這次會不會過來,敢不敢過來?”
星哥是虹會的人,因爲人機靈,所以被安排打理這家酒吧,是這裏名副其實的扛巴子!
至于之前去柳葉開車,那純粹是因爲好玩,還能免費用公家車幹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