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肌肉稍稍一用力,腳步往前踏了一小步,驚人的一幕便出現了。
隻見那輛奧迪車竟然随着陳浩腳步的移動,也慢慢産生了位移,速度平緩,整體連人帶車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人在推一個汽車塑料模型似的,非常輕松!
這邊的幾個人都看傻眼了。
彩哥更是驚聲道:“我草,我是不是眼花了,那車動了!?”
呂建仁咽了口唾沫沒有說話。
藍姐則看向旁邊的大牛和二牛,問道:“你們倆一起上,推得動嗎?”
大牛和二牛現在早已經不敢再小瞧陳浩了,或者說已經徹底服了對方。
藍姐這個問題也讓彩哥和呂建仁産生了興趣,他們現在急需一劑定心藥,就算大牛和二牛說他們兩個人要一起才能将車推動,也會讓人送一口氣。
因爲那樣看來,陳浩也還是在人類範疇當中的。
大牛和二牛相視一眼,因爲腫着嘴不能說話,所以兩個人隻能同時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苦笑與驚歎。
其實汽車如果不挂檔,并且是前後推的話,兩人還是可以讓汽車移動的,但像陳浩這樣,從側面推車,他們表示完全不能。
一輛普通轎車有多重?大約1。5噸,也就是3000斤左右,按一個人150斤算,一輛車就有20個人那麽多。
想一想20人站在一起的場景……
當然,推車不代表就是要擁有可以舉起整輛車的力氣,但若沒有幾分力氣,還真别想讓汽車動一下。
陳浩一直将汽車推到停車位停好,這才緩緩走過來,整個人輕松無比,就好像剛剛随手推了個玩具車。
藍姐五人對陳浩越發恭敬起來,如果說之前隻是攝于陳浩的武力,那麽現在是真的完全沒有絲毫反抗的心思了。
在他們眼中,現在的陳浩簡直就是個“妖怪”!
沒再理會五人,陳浩過來後,就上了車。
還是李冰霜開車,汽車啓動,很快便離開了這裏。
“藍姐,這家夥到底是誰啊?咱們在中海這麽久了,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号人?”彩哥詢問道,雖然被陳浩打了一頓,但他心裏,卻完全對陳浩提不起報複心。
“中海可不是小城市,就算是我爸也不敢說自己對中海每一個厲害的人物都有了解!”藍姐輕哼了一聲,然後磨了磨牙齒,忿忿道:“是誰出的鬼注意,說這個打扮很流行的!?本來都不用挨打,都怪這個打扮!”
藍姐說着,伸出手抓住頭頂那猶如雞窩一般的金黃頭發,接着用力一扯,整個頭發就被扯了下來。
接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婷婷玉立美少女就出現在幾人眼前。
沒有了殺馬特的發型,藍姐看着完全就是另外一個模樣,樣貌略微青澀,卻隐隐透露着一股英氣,黑色的頭發剛好齊平肩頭,如果再除去臉上的濃妝,背上一個書包,簡直就是一個鄰家小女生。
呂建仁也順手把頭上的假發拽了下來,不敢去看藍姐,是他提議打扮成殺馬特的,因爲這樣比較吸引人目光。
“藍姐,咱們現在該幹什麽?”彩哥出聲問道。
“不是有個任務麽,王成和劉莽再怎麽說也是跟我爸混的人,現在被人揍了一頓,怎麽也得給他們找回場子,用我爸的話來說,就是‘安撫人心,不能讓手下寒了心’。”藍姐說道。
“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吧,他們現在應該都在醫院看病。”彩哥說完話,然後左右看了一眼,才想到車已經被開走了。
“我去攔出租。”呂建仁馬上跑到了路中央等待出租車的路過。
……
李冰霜開着車一直往市區走,她知道的醫院隻有市中心的人民醫院,也是中海最大的醫院。
“你還是先見客戶吧,我這傷早就沒什麽問題了,剛才的事情你又不是沒看到。”陳浩對李冰霜說道。
經過這麽長時間,陳浩身上的傷就算不用力量滋養,也已經被他自身強橫的恢複能力逐漸複原了過來,如果現在洗去身上的血迹,估計露出來的傷口有拇指大小就算不錯了。
“我是老闆,得聽我的!”李冰霜完全不理會,雖然也覺得陳浩似乎真的沒事,但以防萬一總是沒錯的事。
汽車一直開到醫院門口,李冰霜停下車,對車裏的陳浩說道:“你身上的血太引人注目,就先留在車上吧,我買一些清理和恢複傷口的藥,再買些繃帶就回來。”
以前在國外一個人的時候,李冰霜就會自力更生,照顧别人也是沒有任何問題。
至于爲什麽對陳浩這麽關心,李冰霜也爲自己找了個理由,要不是她讓陳浩開車去追那夥人,陳浩也就不會受傷,所以對方受傷,他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好吧,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陳浩說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李冰霜很不滿的回了一句,然後戴了個墨鏡,下車之後就走進了醫院。
陳浩微微一笑,好久沒被人這麽關心過來。
醫院裏。
蘇燕隻來得及在警局換了身衣服就來這邊看望那些孩子們。
因爲情況特殊,所以醫院專門給這些孩子開辟了一個單獨的大病房,八個床位鋪開每一個上面躺着一個。
有幾張病床旁邊已經有人照看着了,他們是之前報案孩子丢失的家長,在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至于剩下的幾個,還沒有聯系到他們的家人。
這些家長看到蘇燕後,自然免不了一頓感謝,他們有聽說過,都是多虧了這位英勇的女警,他們的孩子才能夠得救。
而蘇燕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隻覺得臉蛋滾燙無比,羞愧難當。
她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個“假英雄”而已。
和這些家長打過招呼之後,蘇燕走到最邊上一個病床旁。
“胡女士,咱們能單獨談談嗎?”蘇燕看着胡雪霖說道。
她要把事情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