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入深夜,可是其中某一棟别墅裏,卻燈火通明。
在寬敞的客廳裏,一中年和一年輕人坐在餐桌旁喝着酒,吃着東西,旁邊一位管家站在一旁随時服侍。
“吳伯,冥還沒回來嗎?”中年人詢問道。
“我去前面看看。”管家吳伯低頭說了一聲,然後迅速向外面走去。
一大桌子菜原本是給冥準備的,别看他們雖然雇傭了冥,但實際上,平時若沒有太大的事情,他們一般不會請求冥去幫他們做什麽。
可以說在冥面前,他們一家子都得微微低頭。
那中年人正是霸王集團的董事長陳尚斌,而年輕人則是他的兒子陳冠傑。
在父親面前,陳冠傑打扮就沒平時那麽妖娆了,此刻正吃的不亦樂乎。
“冠傑,你給我自己說說,那天揍了你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等吳伯一走,陳尚斌臉色就嚴肅了起來,并且看着兒子輕喝了一聲。
“啊?”陳冠傑嘴裏還吃着東西,聽到父親詢問,趕緊就将嘴巴裏的食物全部咽下去,說道:“我後來調查了一下,那家夥就是一破司機,每月工資都沒我一天的零花錢多呢,簡直就是個土鼈,就這種人還敢染指李冰霜,真是活膩了!更可惡的是,那家夥居然當着我的面,和李冰霜親嘴了,真希望冥叔今晚可以将那家夥弄死!”
陳冠傑對陳浩滿心怨念,别看他一直娘娘腔的樣子,但性取向可絕對沒問題。
就在一年多以前,柳葉集團臨危,李冰霜回國主持大局,陳冠傑在看到對方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定對方将來必定是自己的老婆。
事實上除了那些紅色家庭的女人,他陳冠傑少有弄不到手的。畢竟他有個牛逼的老子,更有中海第一上市公司霸王集團這樣的背景。就算他現在是個傻子,也絕對有不少人跪舔着想要做他的女人。
外人一直認爲柳葉集團是能夠跟霸王集團分庭抗禮的存在,但真正的明眼人都知道,或者都能看出來,其實柳葉集團如今隻是外強中幹,霸王集團如果稍微發狠一些,要将柳葉集團吞并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也是爲什麽平時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李冰霜,在對待陳冠傑的時候,也不太敢過分的給予難看。
“你冥叔的實力的确厲害,不過就是每年的費用實在太高了一些,沒有任務還好,一讓他做事,這費用就得翻一倍。”陳尚斌頗爲肉疼的說道,他對冥的實力絕對不存在懷疑。
“爸,冥叔到底是幹什麽的?好像很神秘的樣子。”陳冠傑露出一臉好奇,他以前就問過他爸,可他爸卻嚴肅的告訴他,最好不要多問,說知道的越多越沒好處。
不過這一次,陳尚斌想了想,卻首次開口說起了冥的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是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了,不過你記住,今天我跟你說的話,你一定不能傳出去讓其他人知道!”
陳冠傑眼睛一臉,連連點頭:“爸,你就放心吧,你兒子我又不是傻子,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見父親居然這麽嚴肅謹慎,陳冠傑的好奇心卻越來越重。
“其實你爸我現在也是給别人打工的。”陳尚斌緩緩開口。
不過第一句話就讓陳冠傑眼睛瞪得大大的。
隻聽陳尚斌接着說道:“霸王集團根子自然還是咱們陳家的,但誰讓别人手腕更硬,對方一句話,你爸我明天可能就不在中海了,而且還是無聲無息就消失的那種。”
“怎,怎麽可能!?”陳冠傑難以置信,而且他父親的話也讓他遍體生寒渾身發冷,就好像周圍有什麽神秘的力量正掌控着他們的生死。
“沒有什麽不可能,你應該知道兩年前如日中天的柳葉集團吧?當年的柳葉集團是真的不比咱們霸王集團差,可是就在某一天,柳葉集團的老總李雲卻突然莫名的失蹤了!”陳尚斌歎了口氣。
商場如戰場,雖然對手與對手之間不會有什麽其它感情存在,但對于柳葉集團董事長李雲那樣的對手,陳尚斌還是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陳冠傑雖然知道李雲失蹤的事,但卻不知道其它内幕,聽父親的話,似乎是知道些什麽。
隻是陳尚斌卻不再多說了,最後警示了一句:“冥就是那些人當中的一個打手,之所以會在我們身邊,主要并不是爲了我們做事,而是時刻監視我們,威脅我們。所以你以後做事,說話的時候,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不然出了什麽事,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陳冠傑臉色有些發白,一想到自己還單獨跟那個冥待在一起過,他渾身就冒起雞皮疙瘩。
“爸,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咱們聽命的人就是讓李冰霜她爸失蹤的那些人,所以我有個疑惑,那李冰霜會不會有什麽危險?”陳冠傑隻是單獨的問一下,或者也存在了一些私心,如果李冰霜這樣的大美女突然失蹤,那就實在有些太可惜了。
要失蹤也得先被自己搞上床以後再說!
“這個你就别瞎操心了,李雲失蹤前留有後手,聽說是花費了公司一大半資金雇了人在暗中保護他女兒,這也是爲什麽,柳葉集團會一直沒恢複過來的原因之一。”陳尚斌說這話的時候,也不得不爲李雲的大手筆和大魄力感到贊歎。
如果換做是他的話,恐怕就很難做到了。
這時管家吳伯從外面跑了進來。
“怎麽樣?冥有消息了嗎?”陳尚斌詢問。
吳伯微微氣喘了一下,忙道:“沒有冥的任何消息,不過就在剛剛,我在别墅大門口發現了這個東西。”
說着,吳伯将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
陳尚斌皺眉,接過袋子,然後打開,卻發現裏面是一塊破布。
至于爲什麽說破,因爲那的确是破破爛爛,并且還隻是衣服上的一塊兒布。
“爸,這是什麽東西?看着挺眼熟的。”陳冠傑瞅着陳尚斌手中的那塊黑色破布,眼露思索,不過馬上就猛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指着那破布顫聲道:“這,這……這是冥叔的,我記得冥叔在出去的時候,穿的就是這種顔色和材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