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是真是假,但是請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柳葉集團現任總裁,諾大的一個公司在你手上,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許多人的觀望之中,包括你的婚姻,你的未來!”龔媛媛恨聲道:“别因爲一些小孩子的舉動,而摧毀了你父親留下的心血,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能配得上你的,隻有像葉榮光這種年輕人,可你看看你帶來的這位,你覺得他有哪兒點配得上你?”
龔媛媛很不甘心,同時也暗自惱怒,本以爲李冰霜這丫頭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所以這個公司遲早姓龔,可沒想到,她所認爲的都隻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那你覺得我們有哪點不配?”李冰霜本來不想再多停留,但有些事情卻必須要将自己的态度整個表達出來,省得以後再浪費口舌。
龔媛媛嗤笑了一聲,說道:“你看看你們有哪點配?他除了長得人模人樣以外,還有什麽?哦,還會吹牛!可榮光就不一樣了,你們兩人都是出過國的,應該會有更多話題,更何況咱們兩家門第相當,用門當戶對也不爲過。再瞅瞅你身邊這位,和榮光一比,簡直連提鞋都不配!”
葉榮光坐在沙發上,細細品着咖啡,形态優雅,似乎瞬間就從剛才的事中脫身出來了。
旁邊葉秉業和趙蘭夫婦在低聲細語着什麽,眼睛不時的瞄着李冰霜,就好像審查兒媳婦似的。
至于陳浩,他還在回味着那個吻,猛地聽到又有人說自己,聲音中還帶着刺,立刻就生氣了,老虎不發威,真當老子是加菲貓啊!
“我剛剛說過,陳浩也是留學生,我們在國外相識相戀,這次他回國,就是專門爲結婚的事情而來的。”李冰霜冷淡道。
“我看是爲了錢而來的吧?還有,你看他那吊絲樣,像是出過國的人嗎?”龔媛媛一臉鄙視。
陳浩制止了李冰霜繼續說話,自己都被人指着鼻子說了,他哪兒能再忍啊!
“大媽,請問你爸出過國嗎?你爺爺出過國嗎?你和你兒子出過國嗎?請别把你的無知當無恥。”陳浩看着龔媛媛說道。
“你,你……你怎麽說話呢!”龔媛媛一臉惱火,雖然也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但陳浩的話卻也太難聽了吧。
這時葉榮光又重新站起來,先安慰了一下龔媛媛:“阿姨,咱們都是文明人,不值得爲這種野蠻人動怒。”
“對,對,他就是個野蠻人!”龔媛媛立刻重複道。
陳浩眯着眼睛看向葉榮光:“你個小白臉,這裏就屬你最陰險,在國外好的不學偏偏學些惡心人的東西,不過幸好你現在也是外國人,不然就會拉低我們華夏整體素質水平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葉榮光冷聲道。
“你說你是美國哈佛畢業的?”陳浩突然問了一句。
這轉移話題的功夫,讓所有人都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要不要我将畢業證書拿過來讓你看看?”葉榮光皺眉道。
“那倒不用。”陳浩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應該認識德魯?吉爾平?福斯特吧?”
葉榮光頓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陳浩想表達什麽。
“你在猶豫什麽?德魯?吉爾平?福斯特是哈佛現任校長,你肯定知道的對吧。”陳浩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哈,你這不是純粹的廢話麽,我在哈佛讀了兩年,跳了兩次級,自然認識哈佛校長!”葉榮光立刻說道,滿臉不屑。
剛剛他就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一時間沒想起來,不過經陳浩這一提醒,他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名字的主人的确是哈佛現任校長。
旁邊的衆人雖然不明白陳浩在搗什麽鬼,卻也沒有人出聲。
陳浩眼睛微微一閃,突然笑道:“哈哈,忘了告訴你們,我也在哈佛呆過一段時間。”
衆人一愣,然後面面相觑。
不待有人質疑,陳浩就和葉榮光如同多年的校友一般閑聊起來:“榮光啊,說不準我還是你師兄呢,對了,積極心理學這門課你應該知道吧,當年有一堂火爆整個哈佛的課就是這個,主講這門課的老師你應該還記得吧?”
葉榮光被陳浩突然這股親熱勁兒弄得很不自在,不過面對對方的問題,他很嚴肅的說道:“我當然記得,當時那門課可是創造了哈佛有史以來最多課堂人數記錄的!”
“那門課的老師就是沃斯尼跌,到現在我還記得他的風采呢。”陳浩感慨了一句。
“嗯,是的,我雖然沒有機會親身感受那堂課的魅力,但這位老師我卻再熟悉不過了。”葉榮光點着頭。
在場的衆人一臉驚奇,莫非這小子以前真的是哈佛的學生?
他們卻沒注意到,李冰霜冰山般的俏臉上微微抽搐,一副想笑又強忍的樣子。
李冰霜雖然不是哈佛學生,但也是美國一所著名大學學生,有一次交換生學習的時候,她有幸進入過哈佛,所以對哈佛還是有些了解的。那門積極心理學的事她也聽說過,但講師卻不是陳浩口中那個,而是一個叫塔勒?本-沙哈爾的人。
沃斯尼跌(我是你爹)?李冰霜抿了抿嘴,忍不住白了陳浩一眼,這家夥真是喜歡作弄人!
這邊兩人已經聊得非常火熱了。
“想當年啊,我剛剛離開華夏,第一站去的就是東南亞的菲律賓。你們知道的,菲律賓有百分之二的華人,卻擁有菲律賓百分之七十五的經濟,所以華人在那邊混得非常開。”陳浩說着話,很自然的從茶幾上将那盒軍供中南海拿起,取出一支,點火,美美的吸了一口,确實比他口袋裏幾塊錢的紅梅好抽多了。
剛才還氣勢洶洶,劍拔弩張的場面,在這一刻卻顯得是那麽的融洽。
甚至陳浩都跟葉榮光坐到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