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聲音不大,而且顯得很平淡,可是由于棋牌室裏原本安靜無比,所以他這一聲,還是非常清晰且響亮的。
首先是叫陳浩進來的眼鏡男先冷喝道:“我們軍哥都沒發話呢,你想去哪裏!?”
其餘人也滿臉冷酷的看着陳浩。
而陳浩自己就無比納悶了,這都尼瑪什麽情況,無緣無故的叫自己進來,等了半天,卻一句話也不說,自己要走了,還攔着不讓走,這也太霸道了吧!
再看麻将桌上的四人,簡直就把陳浩當成透明人了,隻是在他說話的時候斜睨了一眼,然後就繼續打他們的麻将。
“我說你們是不是有病啊?”陳浩看着這一大幫子人皺眉道。
“你小子罵誰呢!?是不是找死啊!”戴眼鏡的男子怒聲道。
隻是他話音剛落,一隻拳頭就已經招呼在了他的臉上,隻聽“啪”的一聲,那拳頭直接将他鼻梁上挂着的眼鏡給打碎了一面。
眼鏡男痛苦的嚎叫了一聲,隻是一瞬間,他整個半邊臉都被鮮血染紅了。
“草,快動手弄死他!”眼鏡男捂着臉,滿臉兇惡的指着陳浩。
那邊肥頭大耳的紋身男淡淡道:“替阿輝報仇,他怎麽對阿輝的,你們就雙倍還回去!”
說完話,紋身男就仿佛沒發生什麽事一般,繼續與其他三人打起了麻将。
而周圍圍着的幾個人卻都已經兇猛的沖向了陳浩。
呼!
一個家夥擡起腳要踹陳浩,下一刻卻被陳浩抓住腳腕,然後用力一甩,“咚”的一聲,整個人就撞在了牆壁上。
但馬上又有人沖了過來,其實還有拿起凳子當武器朝陳浩臉上招呼的,陳浩自然也沒手下留情,最後的結果是,那家夥兩條胳膊全部被卸了下來。
陳浩心中來氣,所以出手也比平時要重不少,基本上拳拳到肉之後,就會有慘叫聲音響起,然後受傷者無一沒有挂彩出血的。
隻用了不到一分鍾,整個棋牌室裏就隻剩下麻将桌四面坐着的人了。
那紋身男老大手裏還抓着一張牌,此時卻停在半空中,身子靜止不動,臉上帶着一絲驚亂直愣愣的盯着陳浩,似乎還不相信倒在地上的這一群小弟,是眼前這一個人出手造成的。
“你,你想幹什麽?”見陳浩向自己走過來,紋身男終于害怕了,而邊上的其他三人早已經吓得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渾身發抖。
“想幹什麽?你讓人揍我,我當然要客氣一下,過來還給你啊,這叫禮上往來。”陳浩哼了一聲,你說這群人也真是無聊,本來就沒什麽事,卻偏偏把自己叫了過來,叫過來也就算了,居然又無緣無故把自己晾在哪兒不理不睬,最後又不讓自己走,真把自己當奴隸使喚啊?
“你要是敢打我,小心我告訴你們老闆,讓他開除你,以後就别想在這裏上班了!”紋身男縮着身子,色厲内荏道。
陳浩就奇了怪了,我在這裏揍你們,你們告哪門子老闆?難道李冰霜還會管這種事?
“你知道我是誰?”陳浩問了一句。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服務生麽,你最好馬上出去,順便把你們老闆叫來,我要好好問問,他們這麽的服務生都是這種态度對客人的嗎?”紋身男見陳浩沒有動手,還以爲對方怕了,就又重新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陳浩這下子終于明白了,弄了半天,這些家夥把自己當這裏的服務生了?
啪!
陳浩頓時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扇在了紋身男臉上:“你見過這麽帥的服務生嗎?眼睛瞎了是不是!”
紋身男被打蒙了,臉上的肥肉輕輕抖動。
陳浩還不解氣,又收拾了這些人一頓,随後才轉身離開了這間棋牌室。
其實别看裏面的人一個個慘兮兮的,但實際上,陳浩下手已經很輕了,如果是他力量沒被封印的時間,一巴掌下去,這些人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呢。
等陳浩走後,那紋身男立刻起身,然後陰沉着臉走到眼鏡男身邊,一記大腳就踹了上去。
“你特麽上哪兒給我找的服務生啊!”紋身男氣不打一處來。
“老大,我錯了,你别踹了,再踹就要死人了……”眼鏡男都快哭了,這都什麽事兒啊!
“你還知道要死人了?媽的,老子混了這麽久,還是頭一次吃這麽大的虧。還有你們,也是一群廢物,這麽多人居然打不過一個人,你們說要你們有什麽用!?”紋身男氣得嗓子都要冒煙了。
“老大,你放心,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等會兒我就去查查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居然連咱們虹會的人都敢惹!”眼鏡男立刻說道。
他們都是虹會的人,這紋身男在虹會更是有一定身份的,是可以和虹會老大血玫瑰說上話的人!
虹會在中海的勢力非常大,幾乎與這裏最大的勢力大虎會平齊,是中海名副其實的兩個巨頭。尤其是虹會,他們這一任的老大是個女人,不但人長得極其漂亮,身手也非常厲害,隻用了短短的時間,就将原本二三流的勢力發展到了如今規模。
“查是自然要查的,不過今天的事情誰都别聲張出去,老子可不想丢這個人!”紋身男冷哼道。
其餘人立刻點頭,他們也怕丢人。
再說陳浩這邊,剛剛出去沒一會兒,就看到李靈帶着輕松的笑意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還遠遠的對陳浩打了個“OK”的手勢。
“這裏目前初步搞定,現在可以去第二家了,如果都按照這種效率的話,咱們很有可能在午飯的時候就會處理完所有事了。”李靈走過來笑着對陳浩說道。
還真别說,笑容真能讓一個人的美更加凸顯出來,尤其是像李靈這種級别的大美女,笑起來真有一種百合話花綻放的感覺,非常清純美麗。
陳浩正準備說什麽呢,李靈卻先吸了吸鼻頭,道:“我怎麽聞到了一股腥味兒?咦?陳浩,你衣服上怎麽有血啊?”
“哦,我今天來那個了,不小心沾上的。”
“呸,你流氓!”
“我咋流氓了,我今天上火,流了點鼻血而已,是你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