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吊兒郎當的家夥,正在花不棄的帶領下,朝他這邊走了過去。
我日,這幾個家夥不是正在班房裏蹲着嗎?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陳浩看的一頭霧水,徐文軍一擡頭看見陳浩,頓時興奮的大叫起來,“浩哥!”
“什麽情況?警局裏難道現在位置滿了?”陳浩見到他們也是格外的高興,不由開起玩笑來。
“我靠,也不看看我們都是什麽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傥,一枝梨花壓海棠的超級帥哥,那些警察看到外面這麽帥,爲了外面那麽多的美女不孤單寂寞,隻好把我們放出來了!”鍾平嘻嘻笑着走上前來,第一個進入房間,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花不棄把人帶到之後就離開了,而四個人再一次在新的工作環境相遇,心中難免有些興奮,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
幾個人吹了一會牛皮,陳浩這才正式問道:“說真的,你們是怎麽出來的?”
徐文軍撓了撓腦袋,拿起放在床邊的煙點上,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原本以爲是七天呢,哪知道過了一個晚上,一大早就有人讓我們出去,我們還以爲是浩哥保釋的呢,看來不是這麽回事。”
這幾個人陳浩心裏都清楚,在中海都是孤家寡人,并沒有什麽深厚的背景,應該沒有人能有這樣的能量,雖然隻是小事,但是若沒有人出頭,他們幾個鐵定要足足的被關上七天,罰點錢才能出來。
而現在居然什麽事都沒有就出來了,可真是一件意外的事情,既然大家都沒事,而且換了新公司上班,各自的高興就不用多說了,尤其是徐文軍,興奮的沒完沒了,嘴裏叼着煙,在小小的一個房間裏居然放聲高歌起來。
就在四個家夥得意忘形的時候,門卻被砰的一聲撞開,兩個人出現在門口。
其中一個個頭很高,也很狀,長的也還湊合,唯一讓人惋惜的卻是他的眼睛,一個大,一個小……
而跟在他後面的一個,一臉怒氣的站在他的身後,瞪着一雙眼睛看着陳浩瞪着。
“你們在幹什麽?上班時間大聲喧嘩,成何體統?”個頭高的那個家夥對着徐文軍喝道。
徐文軍也楞了,他原本興奮的雙手還停留在空中,當見到門口的人時,這才從床上跳了下來,吐了一口煙圈,斜着眼睛問道:“你是哪根蔥?”
“我?”個頭高的家夥一下子就怒了,“我是這裏的隊長楊力,你們是新來的?”
一聽到是隊長,而且自己貌似做的有些過火,徐文軍也是變的收斂了一點,看了陳浩一眼,然後沖楊力點點頭。
一聽到是新來的,楊力的腰闆就更加直了,嗓門也更大了,唾沫都快飛到徐文軍的臉上,指手畫腳道:“你們看看你們自己,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柳葉集團,不是之前你們的那些垃圾公司,還有,從現在開始,給我好好的背熟規章制度,要是讓我再知道你們瞎胡鬧,馬上開除你們這幾個垃圾人!”
若是他開始說的話,就算是站在公司的立場上,也無可厚非,可偏偏這家夥沒事冒出一句垃圾人,而且還故意把語氣加重,徐文軍的臉色一下就變的難看起來。
不管怎麽說,這家夥居然把浩哥也被罵了進來。
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娘希匹!你他嗎的罵誰垃圾人?”徐文軍頓時豁然一下子頂到楊力的面前,塊頭大的好處在這一刻頓時體現了出來,雖然楊力長的也足夠高大,不過在徐文軍這個高大的胖子面前,明顯矮了一截。
見到一個新來的居然敢和自己頂嘴,楊力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看來這世道不整治整治,都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了!
楊力狠狠的一拍門,發出巨大的響聲,絲毫不畏懼,硬是頂着徐文軍,雖然看起來有些滑稽,不過氣勢上倒也不落後,“你要造反?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知不知道要絕對服從上級領導?現在這裏誰是領導?告訴我!”
“沒話說是吧?那我來告訴你,我,楊力,是這裏的隊長,是你們的頂頭上司,我說的話,必須聽,我要做的事,必須做,沒有任何理由,絕對的服從,明白嗎?不明白的,馬上給老子滾蛋!”
不愧是混迹大公司的,就算是一個車隊的副隊長,說起來話來也頭頭是道,就連徐文軍一下子都找不到合适的話來反駁。
畢竟,在這個地盤,人家是老大……
不過徐文軍卻是壓根就不會後退,雖然這份工作很好,他非常滿意,但是眼前這貨罵了浩哥,那就是撫了他的逆鱗,天王老子都不行!
就在雙方眼看就要爆發戰争的時候,遠處匆匆走過來一個人,手裏拿着一份文件。
“你們在幹什麽?”人還未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聽到這個聲音,就連楊力都是頓了頓,感情這個人對于他來說,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忌憚。
“花不棄,你來幹什麽?”楊力忍着心裏的怒氣,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文軍等人,然後扭頭看了來人一眼,不鹹不淡的問道。
“你身爲副隊長,張口閉口就是髒話,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應該說的話嗎?”花不棄很顯然并不怎麽懼怕楊力,言語中隐約還有一股上位者的姿态。
讓陳浩意外的是,楊力居然對花不棄這樣的語氣居然沒有當場爆發,盡管看出來他在忍耐……
“我是他們的領導,教訓他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本事他們當中有人是我的領導,那我屁都不放一個,馬上從這裏滾出去!”
楊力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在車隊裏面,除了那個在出差的隊長以外,就眼前這個花不棄最讓他心煩,盡管人家隻是一個接待人員,但是他是這裏最老的員工,車隊建立開始他就存在。
而且據說總裁也對他特别關照,不然的話,楊力早就不會把他放在眼裏,随便找個機會一腳踢出車隊,畢竟對于這樣的有着背景和後台老頑固,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靠近不得,卻也奈何不得。
“哦,是嗎?我倒想看看,你楊大副隊長從這裏滾出去,到底是一副怎樣的光景……”花不棄揚了揚手裏的文件,饒有興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