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不想去看，卻又忍不住去看。
他不知道，未來這一切，到底會不會改變……
不對！
沒有發生的一切，是不會出現的。
出現的這些……
必然都是已經發生的！
這不是自己這一世，而是上一個輪回！
秦明月猛然醒悟。
那個神秘女人讓自己看這些，就是想讓自己，看到當初的失敗。
秦明月心髒在猛跳。
在畫面中，他看到自己已經變的異常強大。
竟然可以和多個神級強者，平分秋色。
在數個神級強者的聯手合圍之下，自己絲毫不落下風。
但……！
在自己身邊，一隻與自己并肩作戰的那雙手……
竟然突然伸向了自己的身體！
并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一把抓出了自己的内丹！！！
而那隻白皙細嫩的小手，就是白素雅的手。
畫面中的白素雅，還在笑着。
微微笑着，一臉無害。
而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抓穿，鮮血流出。
周圍的神級強者在獰笑。
自己的愛人也在獰笑。
秦明月仿佛已經進入到了那個場景中，仿佛正在體會着，那一刻的心情。
這一刻，畫面裏和畫面外的時間，好像都停止了一般。
縱然秦明月知道這些都是虛幻的景象，但他的心還是忍不住在痛。
這些是真的嗎？
“啊！！！”
秦明月一聲呐喊。
周圍的一切，霎時間煙消雲散。
沒有強者的戰場，沒有身後的背叛。
周圍雪山依舊，周圍飛雪依舊。
“看到了嗎？”
那個聲音說。
秦明月冷笑：“這又能代表什麽？”
“唉！”那個聲音道，“我知道你不信，我更知道你不會選擇相信！因爲……上一個輪回的時候，我們也有過今天的見面。”
秦明月心中一頓。
那聲音繼續道：“上一個輪回的時候，我也是把這一切，都告訴了你。然而你沒有選擇相信，最後的結局，依舊重複注定了失敗！”
秦明月沒有說話。
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我知道，你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信的。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想要打破這個輪回，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秦明月淡淡問。
“殺掉她！”
“不！這不可能！”秦明月立刻回絕道。
“哼哼！可憐的人啊！”那個聲音在歎息，“已經經曆了兩個輪回的失敗，果然還是秉性難移。自從你認識她那一刻，就注定被她的美色所迷惑！她現在展現出來，一切的好，都是陰謀，都是詭計！她的目的，隻是你死！”
秦明月搖頭：“我憑什麽會相信你的話。況且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麽素雅她爲什麽在現在，或者很早之前就來害我？”
“呵呵，可憐的人。或許你根本想不到，神的樂趣。神太強大了，他們也太無聊了。他們喜歡玩弄人類，玩弄人的感情，比如你！”
“那個素雅，是受命運之神的控制，她的目的，就是在最關鍵的一刻殺掉你。至于爲什麽不在你弱小的時候殺你……呵呵，你認爲，神去碾死一隻螞蟻，也會獲得樂趣嗎？”
秦明月心中一顫。
“而且，神是很無聊的。有的神，想要把你這隻螞蟻養大一些，再去碾死；而有的神，去不希望看到那個神獲得樂趣，因此會想辦法幫助你，讓你變得越來越強大，讓那些想碾死你的神，都變得越來越困難。而這，才是遊戲的樂趣。”
“至于爲什麽我會知道這一切……”
這聲音頓了一下。
“因爲我才是真正的白素雅啊！”
“我是你這一世之前，和你花前月下，和你沖鋒陷陣，和你命喪朝堂的那個素雅！”
“我是和你一起，經曆三世輪回，經曆了那麽多風風雨雨的白素雅！”
“而你現在認識的那個她，她不過是在這一世才出現的，才來到你身邊的！”
“我陪了你三個輪回，九個生生世世！”
“而你，卻每一次，都淪陷在她的手上！”
秦明月心中越發的震驚。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
但卻又不能不信！
因爲他看到的，聽到的，對于他所知道的，都是真的。
但，他拒絕相信！
“縱然你是真的白素雅，她是假的白素雅，但我依舊選擇相信她！”秦明月淡淡說。
“因爲，對我來說，白素雅沒有真和假。”
“隻有我認識的那個她！”
秦明月的聲音，久久傳蕩在這雪山之上。
那個聲音沉默。
半晌，才重新響起。
“想看看之後的畫面嗎？”
沒等秦明月回答，周圍的一切，又已經變了。
還是這座山上。
隻是這座山，光秃秃的。
沒有桃花，沒了桃樹。
秦明月又看到了自己。
那個全身披挂神器，勇武非凡的自己。
而自己的身上，仍舊留着那一個血洞。
白素雅……那個笑吟吟的白素雅，就站在自己的身旁，仍舊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而自己，則緩緩轉過身。
面對着白素雅，嘴角也在微笑。
而那笑吟吟的白素雅，卻毫不猶豫地，拿出一把長劍，插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她将長劍拔出。
再插進去！
拔出……
再插進去！
在自己的身上，多出一個個留着鮮血的窟窿。
笑吟吟的白素雅，似乎變得瘋狂。
她手中的劍，再盡情地劈砍着自己。
而自己，始終沒有還手。
隻是在那一動不動。
身上的神器，一件件變得破爛不堪。
而自己的全身，也早已滿是鮮血。
卻還立在那，看着那個像發瘋一樣，還在劈砍自己的愛人！
天王九星盔落下。
一頭長發飄出。
長發飄飄間，風雲驟變。
天，變得寒冷。
雪，不知何時漫天飄舞。
自己的身體，就在那笑吟吟的白素雅，瘋狂劈砍中，一點點消散。
周圍變得天寒地凍，烏雲壓頂。
秦明月不知道畫面是何時消失的。
他隻知道，那一切，已經和眼前的一切，重合在了一起。
這一刻，他好冷。
他的心好冷。
未來，會是這個樣子嗎？
不！
秦明月搖頭。
“曾經一句我相信。”
“乾坤鬥轉不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