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開槍,并不是爲了要打誰,而是給混戰中的那些家夥一點響聲。
果然,秦明月這邊槍聲一響,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回頭朝這邊看來。
就見秦明月手中的加特林,繼續狂噴着子彈。
一時間不少人都是傻了。
站在秦明月身邊的杜近,更是忍不住擦汗。
這也太……
說瘋狂,算不上。
杜近反而感覺很酷,很帥!
正想着,就見秦明月像扔垃圾一樣,一把扔掉手中的加特林,手中又多出了一把肩扛式火箭筒。
隻聽“嘭”!的一聲巨響,一枚火箭彈打了出去。
“轟隆”一聲,火箭隊撞在對面的山岩上,“嘩啦”聲後,硝煙滾滾,巨石變成碎石,紛紛落下。
戰場中的人,直到此刻終于紛紛被吸引,大家都不由自主後退了一些,想看看新來的這家夥,想要幹嘛。
秦明月又随手扔掉火箭筒,手中出現個大喇叭。
沒錯,就是菜市場中,喊着“跳樓狂甩,最後一天”的那種。
秦明月手握着大喇叭,高聲喊道:“道界聯盟再次,誰敢造次!都給我退下!!!”
可能是大喇叭的質量有點問題,秦明月喊完最後一個“下”字的時候,大喇叭裏傳出一陣“滋滋滋”的電流聲,聽着異常刺耳。
杜近那個激動啊。
曾幾何時,他也幻象過這個場面。
隻要自己一報出道界聯盟的名頭,個大門派無不退讓。
今天,他的理想實現了,隻不過實現理想的人,并不是他。
看了秦明月一眼,杜近心中激動,卻也有點不是滋味。
這時,秦明月将手中的大喇叭,交給杜近:“杜盟主,該到你露點的時候了……”
“露點?”
杜近以訛了那個,難不成還要脫啊?
“說錯了說錯了,是露臉……”秦明月尴尬地咳嗽兩聲。
杜近苦笑,結果大喇叭,臉上的氣勢也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
“咳咳!我是道界聯盟的副盟主杜近,諸位都停手,聽我說幾句話!”
大家都知道領導發言,說是要說幾句,實際上……
不過這時候,無論是五大派的人,還是昆侖派的人,還在秦明月剛才的氣勢中,沒有反應過來,全都老老實實站那聽着。
杜近看着在場人的反應,很滿意。
杜近說道:“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各位都是道界聯盟下的門派,這一次圍攻昆侖,若不是昆侖派向道界聯盟告急,道界聯盟都不知情。我想問問你們,你們把道界聯盟當成什麽了?!”
杜近的這番話,顯然是問五大派的。
昆侖弟子一時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個個都仰頭看着杜近,看着這位副盟主,教訓一下五大派。
武當的掌門伯符,此刻站了出來:“杜盟主,你不好好在道界聯盟待着,來這地方幹什麽?外面兵荒馬亂,危險的很,你這一百人可未必能保護你的安全啊。若是在這昆侖腳下出了什麽事,我們這些門派可不負責。”
般若島的島主張天正也說:“是啊,道界聯盟名義淩駕在我們十三門派之上,可多少年來,道界聯盟不管時事,已經成了不成文的約定。杜盟主,你打算攙和一下我們的事?”
杜近冷笑:“諸位既然是聯盟中人,必然要聽從聯盟的調度安排。在各派的派務上,道界聯盟從不插手。道界聯盟是中立組織,爲的就是調節個大門派的矛盾糾葛,爲免發生今天這種慘事!今天的事,你們不經過道界聯盟的處理,就私自糾結,一起來昆侖尋釁鬧事,這是至道界安慰于不顧,擾亂道界的安甯,我道界聯盟,豈有不管的道理!!!”
杜近本就是個儒将,說起話來頭頭是道,講起理來也是絲毫不含糊。
此刻一番話說的,五大派的人竟一時沒人反駁的出來。
這時胡楊站出來,冷笑一聲:“你杜盟主說的在理,可現在我們該打已經打了,你想怎麽辦吧?”
胡楊的話,明顯就是不講理了。
我該打還打,你道界聯盟想怎麽辦?
杜近狠狠瞪了胡楊一眼:“這次的事都是你七星派挑起來的,首先就要追你七星派的責任!其他門派此刻若是防守投降,道界聯盟既往不咎!”
“哈哈哈!”胡楊大笑,“杜盟主,你當這是你道界聯盟啊。說句不好聽的,叫你一聲杜盟主,是給你面子。你若是現在退下,我七星派也不追究,不然信不信讓你有來無回!”
胡楊這番話,可謂是直接撕破了臉。
杜近眉頭緊皺,冷冷地望着胡楊:“你是要公開挑釁道界聯盟的權威了?!”
“權威?!”胡楊冷笑,“道界聯盟,何時有過權威?我數三個數,你若再不滾開,杜盟主,今天便是你的葬身之日!”
胡楊見到現在這個場面,明知道既然與道界聯盟撕破了臉,索性就撕的幹脆一點。
反正在上山前,幾大門派都已經開過會,研究過對付道界聯盟的方法。
大家一直認爲,不應該給道界聯盟面子。
此刻胡楊首先站出來,反抗道界聯盟。
雖說是反抗,但在這個環境中,隻要把道界聯盟的人都殺掉,離開昆侖後,今天的事誰又能怎麽樣?
道界聯盟隻有裁決者那一百人的守衛力量,今天如果把裁決者都幹掉……
那樣,就算道界聯盟知道今天的事,他們又拿什麽來尋仇?
所以,胡楊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如今正好聯系個大門派,幹脆一舉滅了道界聯盟!
杜近氣的直哆嗦。
他是當事人,此刻竟然有點說不出話來。
秦明月一把接過杜近手中的大喇叭,沖着五大派的方向高聲喊道:“現在宣布道界聯盟的裁決,七星派陰謀反叛,反叛連忙,罪不可贖!即日起,抹除七星派在道界聯盟中的所有資格!七星派掌門胡楊,攪亂道界和平,罪無可恕,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