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字，小慧想哭。
秦明月聽到後，則是哭笑不得。
他知道，白素雅不把小慧玩死，是不會罷休的。
想想自己昔日追求不到的女神，要給自己洗腳，秦明月就覺得不自在。
小慧在遲疑，最終還是咬着牙，去放熱水了。
小慧走後，秦明月對白素雅說：“不用了吧，我都這麽大了，自己洗就行。”
白素雅嘻嘻一笑：“小明月呀，咱們過日子要節儉，你說對不對。”
“是啊。”秦明月不明白，白素雅怎麽說到了這個。
“那就對喽。好不容易找來的女仆，你不用放着豈不是浪費。”
秦明月再次無語。
白素雅詭辯的理論，他無論如何也應付不來。
這邊，小慧已經打回來了溫水。
秦明月坐在床上，小慧鐵青着臉，将洗腳水放在床邊，就不動了。
白素雅正在那看電影呢，此刻她的聲音恰到好處傳來：“看什麽呀，洗呀，别忘了你今天是女仆，沒當過女仆嗎？”
小慧真的非常想哭。
特别是聽到白素雅這句氣人的話後。
沒當過女仆嗎？
誰當過呀！
在小慧的夢想裏，她以後是有錢人家的少奶奶，過着衣食無憂，醉生夢死的日子，會有女仆伺候她才對，壓根兒就沒想過她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給人當女仆。
想起以前，她也是有名的校花，學校中無數男生的追求者。
眼前這個少年，當初不也是苦苦追求了自己好幾年嗎？
最後好像是……好像和他談了一天的戀愛，就随便找了個借口，把他給甩了。
想起從前，小慧就更加面紅耳赤。
給一個曾經追求過自己的人洗腳，讓她實在難以接受。
可白素雅說的對，她現在是女仆啊。
小慧顫抖着，給秦明月脫去鞋子，又輕輕地捧着秦明月的腳，脫掉襪子。
小慧羞愧地低着頭，無地自容。
秦明月雖然享受着，卻也全身都不自在。
讓這麽一個校花級别的美女給自家洗腳，特别還是曾經自己心中的女神，秦明月就有點不忍。
但這是素雅的主意，他也知道這是素雅的好心，所以不願傷了素雅的心，隻有承受着受不了的享受。
小慧哪裏伺候過人，動作很是生疏，半天才把秦明月的襪子脫下來，就捏着鼻子扔到了一邊。
秦明月的襪子并不臭，但小慧可是女生，心裏就有點接受不了。
隻是她忘了，自己捏襪子的手，和捏鼻子的手，是同一隻。
把秦明月的雙腳放進水盆中，小慧深呼吸兩次，才把自己的小手放進水中，開始給秦明月洗腳了。
秦明月真有點受不了。
感覺到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腳面腳心上滑來滑去，不時還輕柔幾下腳趾，秦明月舒服的差點呻吟出來。
美女給洗腳，還真是一種享受。
但這種享受，對秦明月來說卻是一種煎熬。
小慧戰戰兢兢地蹲在地上，白素雅還在看着電影，不時哈哈笑上兩聲，又不時回過頭，對小慧說上一句“好好洗”。
洗一個腳，折騰了兩個人。
洗完了腳，兩人卻都是全身大汗。
小慧端着洗腳水出去了，秦明月心中歎息。
看着小慧的背影，秦明月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白素雅後頭，沖他做了個鬼臉：“怎麽樣，舒服吧？”
秦明月搖搖頭：“你呀，就是個小惡魔。她也挺可憐的，就不要再捉弄她了。”
“那怎麽行，我是爲你報仇呢。當初你追了她那麽久，一天之後卻把你給甩了，這樣的女人是不是有眼無珠？我白素雅跨越一個世界，才找到這麽好的男人，她卻不知道珍惜。她不知道，她錯過的男人會多麽優秀；她不知道，她錯過了你，是她一輩子最大的損失。”
秦明月笑笑：“不是她錯過了，怎麽會有我們的現在呢。所以不要怪她了，我們該感謝她。是她把我推走，送到你身邊的。都說因愛生恨，我現在一點也不恨她，也就是說我對她早就沒了感情。一個不愛不恨的人，我們就不要太在意了。”
白素雅微微一笑：“我的小明月，總是這麽好。”
或許是秦明月的話起了作用，這天晚上，白素雅就沒再找小慧的麻煩。
小慧也樂得睡沙發了。
半夜裏，秦明月感覺有些冷。
記得睡覺的時候是關了窗戶的。
迷茫中，睜開眼睛，朝窗戶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立刻就讓秦明月睡意全無。
窗戶已經打開，在窗口飄着一個白色的人影，赫然是一個白衣女鬼！
女鬼的頭發遮着半邊臉，看上去十分恐怖。
縱然是見多了鬼的秦明月，此刻從睡夢中醒來突然見到，也不由得下了一跳。
秦明月的聲音驚動了女鬼，女鬼幽幽地說：“我是鬼……”
剛剛被吓了一跳的秦明月，有點愣，點點頭。
“我要殺了你！”
“殺我？幹什麽？”秦明月問。
他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這樣一個女鬼了。
“我要掐死你！”
女鬼卻沒回答秦明月的問題，依然怪聲怪氣地說。
“你到底是誰呀？”秦明月問。
“我是鬼……”
秦明月無語。我當然知道你是鬼了，可你大半夜跑來吓唬我，又是哪根蔥？
秦明月能感覺到，這隻是一個普通女鬼，也就和蘇沫、寶寶同一個級别的。
這樣的女鬼，就算一直睡着，也不怕被她害死。
所以此刻秦明月不是擔心，卻是好笑。
“我是鬼……”
結果這女鬼又來了這麽一句。
秦明月無語：“你該不會是寶寶假扮的吧？”
秦明月感覺，這女鬼的氣質，和寶寶很像。
“我要殺了你！”
女鬼伸着雙手，在那亂抖。
秦明月徹底無語了。
這肯定不是寶寶，寶寶那種智商被人拆穿了，哪會這麽淡定。
“最後警告你一次，打擾人睡覺是很不禮貌的，再不離開我就不客氣了！”秦明月說。
“我是鬼……”
女鬼又來了這麽一句。
“你複讀機啊！”
秦明月攥着拳頭，從床頭抽過一張陰符，輕輕一晃，拳頭帶着陰氣就朝女鬼打去。
女鬼被秦明月這一拳，打出了窗外。
空中還再傳來女鬼的聲音：“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