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少女出來的太快了!
從他說話,到那房間裏停止喘息聲,這之間隻是一個瞬間。
而且中間完全沒有穿衣服的聲音。
可現在少女身上的衣服還是好好的,仍然是秦明月進來時見到的那一身厚厚的睡衣。
穿衣服也不會穿的那麽快啊。
除非原本就沒脫衣服。
可是如果原本沒脫衣服的話,那怎麽整?沒法整呀!
秦明月還沒說話,少女又張口道:“是不是我爸又睡着了,他那确實沒什麽意思,要不來我房間裏坐一會吧。”
秦明月一怔。
她要幹嘛。
她屋子裏不是還有一個男人嗎?自己要是進去,她就不怕那個男人曝光?
還是說這少女有所圖謀?
不過秦明月正好奇她的房間裏到底有什麽,所謂藝高人膽大,秦明月當即也就答應了。
“好!”
他可不是看人家少女穿的少,房間裏有沒人,想幹點什麽。
剛剛不還聽到這裏有男人的喘息聲嘛。
少女打開房門,秦明月走了進去。
走進這間卧室的第一步起,秦明月就掃視四方!
一眼看去,房間裏倒是比鐵叔那屋還幹淨,卻沒有别的人影。
沒人?那聽到的聲音是誰的?!
秦明月與鬼打過那麽多交到,因此遇到這種事,一下子就想到了鬼!
可是掃視一圈後,也沒發現鬼的影子。
隻是感覺這房間裏有點冷,窗簾也擋着。
這家人怎麽都喜歡擋窗簾呢?
秦明月還注意到,少女的床很幹淨,上面并沒有任何男人的衣服,地上也沒有男人的鞋。
顯然,肯定是沒有男人了。
不然怎麽也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收拾這麽幹淨。
“坐吧,沒有凳子,坐床上就行。”
少女很是豁達,對于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年輕人絲毫沒有防備之心。
“嗯。”秦明月答了一聲,坐在床上,然後掃視四周,繼續打量着這個房間。
他總感覺,說不定在哪個角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一般人都看不到鬼的,就算卧室當中站着個鬼,普通人也看不到。
所以大多數鬼,也都不會特别藏起來。
而顯然,現在屋子裏的這個鬼,是個會藏起來的鬼。
他藏在哪呢?
衣櫃裏?床底下?窗簾後面?還是冰櫃裏?
秦明月注意到少女卧室裏有一個很大的冰櫃,顯得很突兀。
“秦明月,你的名字很有趣,你父母怎麽給你起這個名字啊,是不是他們都喜歡看秦時明月?”
秦明月深深地汗了一下,心說他出生的時候,秦時明月還沒出生呢。
“我沒有父母。”秦明月說。
“沒有父母?難不成你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少女顯然很八卦。
這回秦明月沒有回答,而是說:“你爲什麽不把窗簾打開?”
“哦,那個呀,刺眼。”
少女說着,又晃蕩了一下腦袋,還用手捏捏自己的頸椎。
“你頸椎不好?玩電腦玩的吧。”秦明月說。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這幾天總是全身酸痛。”
“多休息。”
“每天都在睡呀,還總做怪夢呢。”少女說。
“怪夢?什麽怪夢?”秦明月問。
少女略微一頓,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又或者是難以啓齒。
“我夢到有一個男人,在我房間裏。”
“或許是你想男朋友了吧。”
“我還沒男朋友呢。”
果然!
秦明月心中歎了口氣,他的猜測多半是對的,這房間裏有鬼!
“說說你的那個夢吧,我可是會解夢的。”
“真的?”少女眨了眨眼睛,一面揉捏着自己的小腿,一面輕輕地說:“我跟你說我的夢,你可千萬别說出去啊。”
秦明月點點頭。
心想,這女生還真簡單。
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
少女說:“我最近總做同一個夢,我夢到有一個很帥很帥,非常好看的一個男人來到我的房間,而我卻躺在床上。我似乎能看到他,卻是動不了,他對我笑,笑的陽光燦爛。然後他就坐在我的床邊,開始摸我,從我的腳一直向上摸,他摸着我的身體,我想反抗,可卻完全動不了。那種感覺挺舒服的,後來我就不掙紮了,任由他摸……”
說着,這個膽大的少女也不由得羞紅了臉。
原來如此!
秦明月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打算。
“那後來呢?”
“後來……”
少女欲言又止,顯然後面發生的事,即便是她這樣沒心沒肺的,也不好當着一個剛認識的男人說出來。
“好吧,那些都是夢,别太在意。”秦明月安慰道。
“是呀,如果不是夢的話,那我可就慘啦!”
說着,這少女還沖秦明月吐了吐舌頭。
秦明月注意到,那個大号的冰櫃上,擺着一個情侶擺件,很好看。
站起身,秦明月說:“我先走了,有空我再來看鐵叔。”
“好吧,我又有點困了呢。”
少女說。
說着,少女起身打算來送秦明月。
秦明月連忙說:“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
“那也好。”
少女揉了揉眼睛,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她那睡姿可不怎麽好,擺成個大字,一副任人蹂躏的樣子。
秦明月心中歎氣,這個樣子鬼不摸你還能摸誰!
走出房門,還沒等秦明月走出三步,少女房間裏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随後便是低沉的嗯嗯啊啊的聲音。
那鬼是個色鬼吧,怎麽這麽急不可待呢,這邊人剛走,他就上了,這讓秦明月情何以堪啊!
秦明月說是要走,不過是個緩兵之計,如果他不這麽說,那個鬼還不能出來呢。
可是一想到少女又被那鬼上了一回,秦明月心裏就有點不忍。
約莫過了十幾秒鍾,卧室裏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秦明月才猛地轉身,一個箭步就沖進了房間裏!
房門“嘭”的一聲被撞開。
随即,秦明月就看見了房間中正在發生的一幕。
床上躺着的赫然還是那個少女,衣服也完好無損地穿在她的身上,她正平躺在床上,身體不住顫抖着。
在她的身上,騎着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很白,面如白紙。
他回頭看了秦明月一眼,昏暗的房間中,隻見他一臉的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