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一家都是外地人,因爲田甜和田嶽都在同一個學校,因此田甜的的母親也跟着來到了江城。
田甜沒有爹,至少在她的記憶中,完全沒有爹的存在。
她們姐弟三個,都是田甜媽一個人帶大的。田甜長大一些後,也十分懂事,一直幫着媽媽照顧弟弟和妹妹。
這麽多年田甜媽都是靠炸油條爲生,養活三個孩子,現在田甜一家就租住在校外的一條胡同裏。
房子簡陋,平日裏田母出攤,在學校外的小吃街擺攤炸油條。
雖然辛苦,日子過的也很清貧,但一家人在一起,仍舊是其樂融融。
可就在前兩天,田甜的妹妹田心,突然在學校裏暈倒,送進醫院後竟然檢查出了嚴重的先天性心髒病,如果不做心髒搭橋手術,以後就随時都會暈倒,甚至猝死!
單單是手術費用就要四萬,再加上心髒搭橋的醫療器械,以及後期的護理費用,至少要花十二萬!
這麽多年辛苦下來,田甜家裏也就隻有兩萬存款,一下子缺那麽大一筆錢,頓時一家人都蒙了!
田母帶着幾個孩子出來這麽多年,幾乎和親戚都斷了聯系,在江城更是無依無靠。
田母沒辦法,田甜就想去學校,找自己要好的同學湊點錢。
路上遇到秦明月,她本也沒想到秦明月能真的幫到她……
二人本想先去取錢,可一想帶着那麽多現金也不方便,還不如先去醫院看看,花錢的時候直接刷卡就行。
于是二人打車,直奔江城第一人民醫院。
來到醫院,在田甜的帶領下,秦明月跟着去了田心的病房。
打開病房房門,秦明月看到這是一間四人病房,條件簡陋,除了田心的病床外,其他三張病床上也都躺着病人,旁邊也有家屬在照料。
秦明月一眼就認出了哪個是田心,因爲他看到田嶽也在那病床前,此外還有一個中年婦女,挺漂亮的,隻是一臉愁容。
那應該就是田甜他媽了。
“月哥?!”
田嶽有點不敢相信,站起身迎了上來。
田母見有人來,也從病床旁站起身,努力露出微笑道:“你們都是同學吧,快坐快坐。”
秦明月沖田母點了下頭:“阿姨你坐。”
秦明月已經看出了,田母想給秦明月倒水的,可旁邊一沒有水,二沒有水果,所以田母轉了個身後頗爲尴尬。
“月哥,我妹妹她……”秦明月剛坐下,田嶽就迫不及待地說。
田甜說:“明月哥來,就是給咱們送錢來的。”
“啊?!”
田甜這話一出,田家母女同時都是一怔,就連病床上躺着的小田心都眨呀眨地看向秦明月。
“月哥,你真有錢?”
秦明月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田嶽。
“裏面有九萬九千七,差三百不到十萬,先用着吧,要是不夠的話再找我。”
田嶽接過銀行卡,激動的淚流滿面。
“月哥,我又欠你一個人情,欠你的太多了,我會用這一輩子來報答你!”
“客氣。”秦明月淡淡地說。
田家母女望着這場面,各個都是悲喜交加。
床上躺着的小甜心望着秦明月,奶聲奶氣地說:“哥哥,你是來救我的嗎?”
“是呀。”秦明月拉過田心的小手,“小田心,好好養病,很快你就會好起來的。”
有了女兒的救命錢,最高興的自然是田母,不過這時候她卻不知道說些什麽感謝的話好了。
正當田家人盡情地對秦明月表示各種感謝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三個男人闖了進來。
爲首的一個,三角眼,一臉大胡子,進來後就直接朝着田心病床這邊而來。
“田家小妞,怎麽,想好了沒?隻要答應我的條件,你妹妹治病的錢就不是問題!”
田家人原本正高興,在見到這人後,臉色都變了。
田嶽最先站出來,對着大胡子男人說:“猛哥,我妹妹的病,就不勞你操心了。錢我們已經借到,還請你别打擾我妹妹治療。”
“借到錢了?靠!你他媽唬誰呢,就你們這一家窮鬼,上哪借十萬去!老子最後一遍提醒你,隻要讓田甜來陪我三年,我就拿出十萬給你妹妹治病,而且不用還的。”
秦明月皺了皺眉。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正是當初給白素雅買電腦時,所遇到那個吳小姐的男人。
當初賣電腦,隻是他們布的一個局,專門騙秦明月他們這些大學生的。
不過他們碰上了秦明月,秦明月身手不賴,再加上白素雅的幫忙,這夥人非但沒占到便宜,還被秦明月坑回個電腦去。
剛剛猛哥說的話秦明月算是聽明白了,他怎麽會好心借給田家錢,這根本就是趁火打劫,拿出這筆錢算是要包養田甜了。
如果不是秦明月,或許田甜就會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走上這條不歸路。
秦明月忍不住歎了一聲,站起身,望着猛哥輕輕一笑:“猛哥,還認識我嗎?”
“你……”
猛哥看向秦明月,似乎想起了點什麽,卻還是記不起到底在那見過。
猛哥沒想起,他身後的一個小弟卻像是見了鬼一樣,拉着猛哥一臉驚恐:“猛哥,是那小子!”
“那小子?哪個小子啊?”
“就是那個,那天晚上,把咱們三個都幹倒的那個!”
“呃……”
猛哥臉色一邊,突然也像是見了鬼一樣,指着秦明月:“是你?!”
“想起來了?”
“我……我想、想起來了。”
這一刻,猛哥說話也不再那麽嚣張。
“想起來就好,這裏現在沒你的事,錢不錢的也不用你操心,離開這,以後别在出現。”
“好的好的!”
猛哥應着,轉身就走。
這一刻他完全不在乎丢面子的事,上次他和身後的兩個小弟都被秦明月教訓過,所以他知道秦明月的厲害。
這仨人來的快,跑的也快,以至于周圍人還在大眼瞪小眼,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隻看到那個很嚣張的男人,放出幾句嚣張言語之後,卻被一個少年輕飄飄的幾句話就給吓跑了。
“月哥!”田嶽豎起了大拇指。